了一打,打算用隐月线缝缝好,弄个大的。
理想跟现实的差距往往不是一点半点——他缝出来那玩意做抹布都丢人。
古井泉倒是很好理解,见过人用古井泉洗澡吗?没见过是吧,翎沧用过了。
当翎沧知道自己那一大桶洗澡水竟然是古井泉的时候,顿时觉得金汤也不过如此了。
龙魂谱被叠了纸飞机,不过瘾又剪开来做了风车——彻底报废了。
至于修罗谱,箜篌一脸茫然:那是什么?那么大一堆的不是草纸吗?质量还不咋好。
无辜遭殃的药草们……真的是无辜遭殃,味道好而且没什么毒性的,被箜篌当零食吃了。不能吃不好吃的,这败家玩意拿去扎了个稻草人放在花海里吓唬鹿。
据说裴师兄看见这满脑袋地黄的稻草人以后,手指抖了半天才从怀里摸出几根银针颤巍巍扎在自己穴道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镇定安神的。
于是,整个万花谷的人都看见最为稳重冷静的裴元大师兄气急败坏的追着箜篌一路暴雨梨花针,偶尔还附赠几个玉石俱焚啥的。
翎沧终于亲眼见识到什么叫鸡飞狗跳……连揽星潭的乌龟都被这妖孽踩了个底朝天。
幸好天策府没出这一号人物……
裴元痛定思痛以后,断然把翎沧从厢房里迁出来交给箜篌就近照顾——翎沧被裴元安排到了箜篌的屋子里。
用裴元的话说,他那屋子空着养蜘蛛也是养,养人也是养,区别只在于一个八条腿一个两条腿。
箜篌好死不死插嘴,人不是三条腿吗?
宇晴红了脸,手一滑,正浇花的水瓢就很不巧的飞到箜篌头上去,还带着半瓢水。
裴元冷哼一声,手心毛笔转了两圈,眼睛上下扫一扫箜篌,在某个部位着重盯了一眼。
“如果你觉得自己多一条腿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切了。”
箜篌跑了。
翎沧在一边憋笑憋的伤口疼。
这得是什么样的水土能养出这么妖孽一人啊,万花谷果然洞天福地。
箜篌的屋子根本就没人住,翎沧花了半个下午才算把灰清了,弄的能住人。
看着箜篌百无聊赖的巴在房前的树上装贴树皮,翎沧很无奈的拍拍他:“你平时都睡哪?你这屋子,有半年没住过人了吧?”
“八个月。”箜篌伸出拇指和食指一比,“八个月前我回来一趟找衣服。”
“衣服?”
“嗯,衣服在柜子里,不会落灰。”箜篌回头看看屋子里,“……你手脚好快。”
“军营里,什么事情都要做的,每个人都是从洒扫校场做起。”翎沧淡淡的说。
“好辛苦,”箜篌咋舌,“我这辈子最累的时候也就是在花海那一个月了。”
翎沧忽然想起裴元说箜篌在花海练胆时候,脸上那种不堪回首的表情,一时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
“裴先生说你在花海画画来着。”
“画画?”箜篌很疑惑的看翎沧,“我又不是画圣门下,画什么画啊。”
“那你在花海对狼做什么了?”想起那只哀号逃走的狼,翎沧一头雾水。
就算是天策府战功最显赫的将军,也没有那么大的煞气让一只野狼毫不犹豫的狂奔逃命。
“狼?”箜篌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在狼身上剪万花地形图吗?”
万花地形图?!翎沧突然无比同情那些倒霉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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