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玖眯了眼,看来这又是一场阴谋了!
洛玖条件反射般地想到了上次太皇太后设计她中了春药与涟王……那个啥的事了,那么,这一次小皇帝失踪的事情也会是太皇太后干的吗?
洛玖焦虑地皱起了眉头,她紧抿着唇,心里暗恨。
莫非这太皇太后是想在合作之前要她清楚:即便是给她权利,她也是翻不出太皇太后的手掌心的?
可是,锦儿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啊!
太皇太后真的傻到要以锦儿作为筹码来逼迫她?
这个主意也太混了吧?!
若是太皇太后真是打着这主意,洛玖真想指着她的鼻子大笑,痛痛快快地嘲讽一声:“老太婆,你用不用得着这么幼稚啊?!”
愤慨归愤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确定小皇帝在哪儿、有没有危险。所以,洛玖沉下脸来,凝重地问道:“秋雨,那些奴才们都去哪些地方寻了?可有落下没去的地方?”
洛玖想,若是各个地方都已经派人去找了,可还是找不到的话,那锦儿很有可能是被太皇太后留在慈宁宫了。那样的话,她只要直接去一趟慈宁宫就好了,去听听看太皇太后又有什么“要求”或是什么“指教”!
“这……”秋雨细想了想,惊恐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想,宫女太监们极有可能将这大半个皇宫都寻过了,但是,后海那里……恐怕没人敢去……”
洛玖听后,眯了眯眼,轻轻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后海啊……”
今晚她要阮凤歌行动的地点就是后海,小皇帝又恰巧在此时失踪,而且极有可能被人引去了后海……
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有人在后牵引操作?
说起来,若是平时,后海还是有人敢去的。但是,现在是雷雨天。又是大晚上的。宫女太监们就不敢再去后海了。他们是怕后海附近的土地过于湿滑,让他们一个不慎就落入了这后海的水中。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这后海的水拥有神奇的魔力,只要是落下去的东西就别想再浮起来。更别说是个人掉下去了。那就只有等着被淹死的份儿!
洛玖不及深想,事关锦儿,无论在前面等着她的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洛玖戴起斗笠,穿了蓑衣。吩咐秋雨继续加派人手去其他地方找锦儿,而她自己则是孤身冲进大雨中,往后海那里急赶。
洛玖这曼妙修长的窈窕身段,加上这快速穿行的动作,从后面远远看去,竟感觉她像是天上的仙人似的。
兴许是心里发慌的缘故,洛玖的左眼一直不停地跳动着。像是预示着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红豆般大小的雨水齐刷刷地向洛玖砸去,夜风呼呼。也像是与这大雨约好的一般,全都毫不怜香惜玉地向洛玖招呼过去。
如此一来,洛玖穿着的那件上好材质的蓑衣与那戴着的斗笠竟如同虚设,这雷雨早就打湿了洛玖的面容,浸透了洛玖大半的衣衫……
锦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大路湿滑,小路泥泞,洛玖丝毫顾不上这些,心心念念的全是小皇帝。
起先,在这路上还能看到几个宫人,可越是接近后海,宫人就越少了。眼看着就要到后海了,洛玖放慢了脚程,仔细地向四周望着,希望能看到那熟悉的男孩。
奈何茫茫雨海,整座皇宫都笼罩在灰黑色的大雨之下。
放眼望去,是瑟瑟摇曳的树叶、被夏风吹折了的红花、被雨水践踏着的青石板……
哪里有锦儿那小小的可爱身影啊?
洛玖紧抿着唇,不死心地从这一头找到那一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每一处,嘴里也不耐其烦地一遍遍地、急切焦虑地喊着:“锦儿……锦儿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也没有要停息的预兆。
大雨打歪了洛玖的斗笠,砸破了洛玖的蓑衣,可她还在继续四处地翻找着……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猛然间一个惊雷打下,带出的强光一闪,忽而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后海,已经在洛玖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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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甘泉宫内阮凤歌的屋中闯进了六名身材健硕的黑衣人,领头的那人面若寒霜,微扬着下巴,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阮凤歌有着说不清的纠缠的涟王殿下——南宫玥黎。
在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瓢泼大雨也闯进了几许,夜风也扬起了这六人的黑发,掀起了他们的衣袂,空气中凝结成的那股肃然之气压得人一时忘了呼吸。
案台上的烛火正在狂热地跳动着,那微弱的光芒也将伏在案头的阮凤歌衬得更显邪魅。他放下了手中的画纸,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看向这几个来者不善的擅闯者。
涟王与阮凤歌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仿若高山崩裂、火山爆发一般,电光火石间一股狠辣的杀气似以狂风过境之势从涟王的眼中袭卷而来。
阮凤歌面露惊然,心底却是明白涟王缘何如此的,只是他没想到这涟王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带人冲进宫里来寻事。
阮凤歌不傻,从这个阵势与气氛中已然清楚——这一次绝对不是像以往那样简简单单地与涟王打一架,让涟王这个幼稚的家伙发泄一通就能解决得了的。
阮凤歌将目光放到了跟在涟王身后的那六个人身上,仅是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些人都是涟王府里的死士,他们的武功绝对在涟王之上。
且不说阮凤歌与涟王单打独斗都不一定能大获全胜,更何况是要被这五位顶尖高手群殴呢?
忽然,一阵更猛的狂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水自屋外袭来,刹那间,那夜风拂灭了桌案上的蜡烛,也以粗暴的姿态卷起了原本放在桌案上的那幅画……
那副画在空中翻了个身,随着夜风的舞步幽幽地飞到了涟王的手中。
借着屋外那苍白的月光,涟王隐隐看出,这画中画的是两个男人——两个动作极为暧昧的男人!
定眼细看,涟王越发觉得这两个男人竟然十分的面熟——像是他和小凌子!
涟王怒不暇接,作势就要撕毁这张画纸。
可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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