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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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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冷色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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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睁得牛眼般大,又说道:“那几件东西呢?只要它们在手,就有办法。”

    刘法孝挥了挥手,几个下人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亲自过去边打开边说道:“这就是程家的玉佛手和金佛塔,还有几张苏进士的字画,这东西那么值钱吗?放着银元不拿非拿这些东西来不可,可惜两缸银元没来得及挖出来。”

    刘举才道:“他程宴秋还顾不上找东西挖银子。我这就去见王五天,就是给他几样东西,也要带兵回关山收拾了这个杂碎。”

    话从鼻孔里流出,刘法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挑拣了几样东西,急急上马到会州城见王五天去了。

    等了两天,王五天却不见他,叫卫兵出来回话:“团长交代,知道你什么意思,地方上的事有地方管,你现在是正规部队,不是治安队,不要擅自离开驻地,还是回大墩梁山去吧。”

    刘举才心中气苦,跑去见了县长。第三天回到大墩梁山,召集部队向关山出发。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得清清楚楚的,报告给了程宴生。刘举才带兵向关山进发的那一天,程宴生骑马来到了会州城,跟王五天见了一面。

    上了路,刘举才叫姜连长来,两人商议怎么打。

    姜连长有些担心,说道:“就怕程宴生在后面捣蛋,那我们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刘举才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姜连长道:“咱们这么大的动静,他问都不问一声,你难道不奇怪吗?”

    刘举才想了想,说道:“程宴秋闹了关山,县长气得桌子都掀翻了,头头脑脑都担着干系,不会没人盯着程宴生的,他现在的举动都微妙着哩,自然要做出一副超然的姿态给人看,我不担心他,我担心王五天那边,他居然连县长的面子都不给,我怕他扯了咱们的后腿。县长大人叫咱们快去快打快回,这一趟如果收拾了程宴秋什么都好说,要是有什么闪失,县长王五天都不好交代了。县长大人还说咱们原本是县里的治安队,刚走开县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那话里透着想叫我们回去的意思,说明县里还离不开我们,正好利用这点利害关系,打掉程宴秋就找县长,还是回去当我们的治安队。王五天是尊瘟神,他不待见我们的。”

    姜连长说道:“就怕到时候两面不待见。再说只去一个连,行不行?打胜了好说,可万一打输了问题就来了。”

    刘举才嘿嘿一笑,说道:“都打听过了,程宴秋只有二十几个人,我们去了一百多人,够对付的了。哼,就是用脚踩,也要踩死他们。”

    见姜连长心事重重,刘举才心里惋惜起小白狼的死来了,想这人虽然卑鄙了点,但打起仗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他又跟程宴秋熟悉,人讲的一物降一物,看来小白狼还真是程宴秋的克星,可惜被杀了。

    他催动人马,自己亲率三十多个骁勇之士在前,快马连夜赶往关山,叫姜连长率众随后跟进。

    山里已开始飘落绵绵细雨,今年的春天雨水怎么这么多。

    秋月近日心情很好,整日哼着小曲进进出出,脸上常挂着笑,她的好心情也影响了二太太,能走出屋子到院子里转转了,这儿看看,那儿瞅瞅,见程家大院被王耀祖拆挖得变了摸样,连院子里几棵碗口般粗壮的梨树都挖掉了,想起程富堂老汉活着时常在梨树下喝茶吃烟,心里既疼惜,又不免越发的仇恨起王耀祖。听说王耀祖被关在后园子里,想当面去骂几句。秋月听到了,脸上露出忧伤的神情,说了些宽慰的话,岔开了话题,说要下雨了,该点火烧烧炕。

    二太太看见庄口上女人们在大院里忙出忙进的,问秋月:“这些女人一天都忙什么哩,跟过年似的?”

    秋月说:“刘举才要回来跟宴秋打仗,大伙忙队伍上的事。”

    二太太听了担心起来,说道:“你说宴秋能打过刘举才吗?咱们也帮帮忙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秋月心里比她更担心,只是没露在脸上,心里自个说给自个:“一定能的。”

    秋月以为二太太就是嘴上说说,谁知道她竟真的过去帮忙了,给队员缝补衣服,眼神不好,老走针,几次都扎了自己的手,疼得唏唏笑,秋月就去翻腾找回一副老花镜给她戴上,那是宴秋他爹用过的。说来也奇怪,忙了几天活,二太太眼神亮了起来,精神头也开朗了不少,对秋月讲了几次,还说古时候一个人到了六七十岁还续长了牙齿,叫什么返老还童。秋月听了笑道:“花不花四十八。你能去帮忙大伙都高兴,总归领头的是咱家宴秋。做做活,身子动弹动弹,和人说说话心情就好了,心情好身子就好。听宴秋讲过人得病是精神头先病的。”

    听她说嘴,二太太笑了,秋月提到程宴秋她也不生气,还叮咛秋月:“知道你跟宴秋好,跟他说说,和家堡子本来就是咱程家的,收回来还是咱娘儿俩住,我可不想再往外面跑了。”

    秋月脸红红的,劝二太太:“这外边的事我们女人家的不要管了,只要给你一间屋子住就行。”

    二太太想想也对,就懒得计较这事了,帮了几天忙,缝了十来件衣服,还做了几双鞋子。精神好了就想起了老头子,心里惦记他坟头上野蒿子长到一人高了吧?该去看看了,“俩儿子没一个给他爹上坟。”想起庄口上讲宴生都当了营长,“坏怂啦,不管他娘的死活啊。”心里难过委屈。

    雨下得关山渐渐有了绿意,杏树上累累赘赘挂上了雀儿眼般的果实,树叶也悄悄展开来,只等天色放晴,一山尽是春色。

    野兔满山里跑,后头紧跟着野狐。

    看见了关山,二太太想起了宴秋宴生兄弟俩都爱在山上下夹子,夹打野兔解馋,忍不住掉了几滴泪。

    二太太给程富堂老汉烧了纸,斟了茶酒,又收拾坟圈子里的杂草柴火,一会儿出了一身汗。刚坐下想歇会儿,和黄土堆里的老汉说几句话,忽然回回梁上响起枪炮声,惊得蹦了起来,踩着碎步从庄稼地里急急下了山,一步高一步低的往家里赶,才进庄子,庄口上已挤满了人群,一个个伸长脖子向回回梁张望。

    有人轻声问:“你说程宴秋和刘举才谁能打赢谁?”

    二太太心跳得厉害,头晕眼花的,哪里有心思在庄口上看热闹,挤过人群回到堡子里。进了门看见秋月也站在院子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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