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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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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桑田灵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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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屌的话,双目圆睁,张口欲骂,程宴秋摇了摇头,他又闭上了嘴巴。

    走出半里地,听见和家堡子上枪声大作,知道是王耀祖开始大肆庆祝了,程宴秋一脸不屑,咬碎牙说道:“再回去打,就不信打不破它。”

    屌爷轻轻摇了摇头。

    王耀祖很阔气的重赏了帮他守堡子的联防队员,每人十块大洋,受了伤的外加五块钱药费,一时间堡子里欢声雷动。

    腾出手,王耀祖收拾了被程宴秋抓来填过壕沟的村民,限期每人交足二十块钱给自己,村民叫苦连天,凑了些钱备下酒席请张阴阳出面说情。王耀祖给了张阴阳面子,说交不起钱的有地的用地估价来顶,没地的人到王家做一年的工。

    王耀祖拾掇了和家堡子,重新整修了门楼,牛皮灯笼换成了玻璃罩子,那是王柏人从城里花钱买来的,王耀祖嫌儿子花钱扎眼,但玻璃罩子灯笼挂起来真的明亮耀眼,他再没说什么。他还打算把和家堡子改成王家堡子,被他扣在堡子里做了几天人质的刘法孝没好气的说:“从乾隆爷就叫和家堡子了,程家当年那么威风都没敢干这事,你进堡子才几天就敢换名号?”

    王耀祖叫来两个儿子商量,王柏人自然极力赞成,还说要到太平镇定做一个大大的牌匾挂到门楼上。王柏民坚决不同意,劝道:“还是低调过日子好,别再折腾了。就是下面那些被程宴秋抓来填过壕沟的人也放了吧,祖祖辈辈葫芦河边混日子的,都不容易。再说,程宴秋还在,这次是人家刘举才聪明,捣了黑虎岔土匪老窝,逼着程宴秋撤走了。吃一次亏长一次见识,程宴秋下次来怕咱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王柏人说:“说起刘举才,想起一事,前日周奎来过,说刘举才还惦记着秋月,这事麻烦着哩。爹看咋办?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王耀祖轻松咳嗽一声,喊老杨头端炉子进来,说几天没好好喝茶了。看老杨头劈柴笼火,接住柏人的话头说道:“凡事留一手。我总觉得还有大事情,脑子乱,想不清是什么事。还是柏民想得深远,底下那些下贱的人,不给点害怕,土匪再来还会帮土匪,我不为几个钱,是要给他们长长记性。再说那些租着程家地的人,还在抗着不交租子。眼看麦子都抽穗了,再这么闹下去,我们拿什么给刘举才交差。去年王家没一个壮丁,还不是看在答应给他二十石粮食的事儿上?你兄弟俩上个心,盯住外头这些人,就是王家户里人也该盯就盯。”

    王柏人又说起一件事:“昨晚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这次堡子外头王家人多多少少都遭了抢,就柏安一点事没有,说程宴秋撤走时还给柏安留了钱。他怎么能跟程宴秋勾连呢,爹,得想法子治治这个家族败类。”

    王柏民不安的看着他爹,小心说道:“不要听信谣言。柏安不会做下对不起咱们的事。你不招他进联防队,心里可能不满意,勾连土匪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

    王耀祖捻着胡须,说道:“柏安虽是王家人,跟我们不一条心。年底再征兵拉丁远远打发走了吧,就是他娘,大不了我们养起来,堵了别人闲话,省了许多麻烦。”

    看茶开了,斟了喝,很苦,喊老杨头:“叫你女人烙几张油饼子来。”

    自打程宴秋攻打和家堡子,被王耀祖骗进去关了几天,刘法孝引为奇耻大辱,回到家里就给儿子写了封信,把自己受的侮辱大大夸张了一番,按他的想法,“举才这孩子孝顺”,肯定会跑着回来替他出气,等了几天,却只收到儿子短短一张纸的回信,还劝他“目前形势严峻,王耀祖、王柏人只能团结,不可分裂。”看完信刘法孝大怒,三两把撕碎了信,叫周奎准备骡子,“我到城里找他,老子受尽屈辱,叫他团结去。”

    刘举义听见爹发火,跑进屋盯着爹看,嘴一撇要哭出声来。刘法孝腿软软的坐到炕头上,刘举义过来靠在爹怀里,伸手不住抚摸爹的胸口,刘法孝长叹一声,拍拍儿子的脑袋,说:“爹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儿陪我的娃。去玩去吧。”刘举义脸上立即有了笑容,拍着手去院子里和一帮小孩扔石头,跳格子。周奎进屋里伺候,刘法孝说道:“还是再给这个畜生写封信,就两句话:你爹快死了,来埋了吧。我还不信了,我养大的儿子为王耀祖这只白眼狼卖命。”

    周奎小心劝了一句:“老爷先忍忍吧。举才少爷正跟马三十七、程宴秋在黑虎岔打仗,万不敢分心的。再说王家春月还没娶过来,耽搁了二少爷的婚事划不来。大少爷还看上了秋月,也在王耀祖手里。先办了这几件事再跟他翻脸不迟。”

    刘法孝想想只能这样了,盘腿坐在炕上说道:“亏你提醒了。就这么办吧,要做好人就做到底,把举才送我的那件狐皮大衣拿去送给王耀祖,就说麦子上场了咱家要娶春月过门。秋月么……我看那是个不祥的人,跟谁谁倒霉,还是先不要提了,只说大少爷关心她,叫王耀祖小心看住,等举才回来再说吧。”

    周奎答应着说还是过几日再去办。

    刘法孝说:“为什么过几日办,明日就去吧。”

    周奎笑道:“老爷气糊涂了,忘了这几日王耀祖正整顿和家堡子,连他侄儿王柏安都被抓进联防队了。”

    刘法孝抬头想想,忍不住笑了,说:“那就等几天吧。”

    王柏安是在家中自己屋里被抓的。

    抓他时他没有反抗,只是看着王柏人的眼睛,说:“求你一件事,别当着我娘的面绑我,出了这门,随你怎样。”

    王柏民也跟着来了,打量着屋里的情况,看柏安娘趴在窑洞窗台上往这边张望,心下不忍,刚要说话,就听王柏人断然喊道:“这会想起你娘?跟程宴秋来往时咋不想,绑起来。”

    早有人抽出绳索,将他扑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绑了。

    出门时,王柏安朝娘窑洞瞥了一眼,看见娘无声的趴着,脸上满是泪,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王柏安猛地挣脱,双膝跪倒在地,向窗口连连磕了几个头,绳索绑的太紧,腰弯不下去,只是不停地点头,喊道:“儿子不孝,你老人家保重啊。”

    话没说完,已被人架了起来,连拉带拽的出了门。

    进了联防所,王柏安看到房子里东倒西歪绑着几个人,都是关山下几个庄口上年轻人,心中本来气苦,见到这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绳子勒得格外紧,生生陷进肉里了,在那龇牙咧嘴强忍。下庄口老赵家赵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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