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不适的疼痛到强烈的酥麻颤抖,我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道理,人伦,过往,因果……所有的顾虑皆皆抛到了九霄云外,扶摇直上的烈火将一切清明吞噬殆尽。
“阿……阿辰……”一波一波狂潮昏天暗地席卷过境,我在他身下似哭非哭,反复咀嚼着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晓究竟是想要他停下来,抑或是要他继续。
“香儿……”他终究不肯放过我,毫不停歇霸道地研磨挺进,每一下节奏都倾尽缠绵,一手却温柔抚上我的脸颊,漆黑透澈的双眼混着热烈而奇异的光芒,妖娆而狂野。惟恍惟惚间,只觉他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蜗边沉沉低语:“你永远都是我的……”
这一刻,天地万物仿若凝固,我忘却时间,忘却一切,只是一次次,一遍遍,一回回,不知疲倦地与他抵死纠缠……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依旧是黑漆漆的,分辨不出到底是还未破晓,抑或是又已夜沉下来了。一副身子又酸又痛像是要散了架一般,我迷迷糊糊强睁开眼,朝外翻了个身子,顺道张口打了个哈欠。
这一打,便再合不拢嘴。
——视线尽处,是一堵精壮的肉墙。
躺在床榻外侧的昊辰裸着身子在一旁支肘看我,目光促狭又慵懒。
我一愣,方恍然大悟过来昨夜发生了甚么,遂热着耳根子恼道:“昊辰,你臭不要脸!”
他不以为意挑眉一笑,展臂将我拥进怀里:“还疼么?”
声音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一张脸腾地冒出了火,蜷缩在他怀里恨声说:“废话!要不换我捅你那里试试?”
“莫说气话。”昊辰抚抚我的背,声音却带点戏谑淡淡传来:“乖,多做几次便不疼了。”
我满脸黑线,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他脸上那一层皮扒拉下来,好瞅瞅上面戴的是不是块人皮面具。
身子却骤然一凉,昊辰已将我横抱了起来,我低头看看,才发现两人此时皆是□。
“哇——混蛋!”我又羞又急却无处可逃,只得双手环住他颈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
他浓着鼻音嗤笑,抱着我大步朝内殿后的一池温泉走去,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入水中。
泉水瞬时间熨平了皮肤上冻出来的战栗,我舒服地哼哼唧唧几声。昊辰试图轻轻将我拉开,我自然宁死不从,双臂依旧死死钳着他的脖子,绝不肯让他看到这张红得可以挤出血的老脸。
他拉扯了几回,终究无奈叹了口气,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替我细细擦洗起来。
修长的指节在我身上游弋,一路点燃簇簇火花,当来到身下的柔嫩处,一阵肿胀的刺痛感令我不由‘嘶’了一声,身子随之微微一颤。
昊辰俯首吻上我的脸,安抚道:“这泉水有止血镇痛之效,你且忍着些,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我鼻腔哼了一声,脸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里,咬紧了嘴唇就是不开口。
他也不再说话,手指在我的伤处轻轻揉按着,我忍着一阵阵颤栗,一颗心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耳边尽是温泉的泠泠声,听上去缱绻得紧。
默了半晌,昊辰的声音突然低低从发端处飘来:“香儿,你与帝君成亲这般久,竟不曾……双修过么?”
我愣了愣,两眼一瞪故意挑衅道:“君明哪里有你这般不济,需要我用双修之术来渡他修为?”
昊辰却沉着声音氤氲一笑:“是吗,可我倒是庆幸得很,恨不得散尽了全身修为才好,这样娘子便能日日与为夫钻研那双修大法了。”
说着,一只大掌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脊背上摩挲。
“你你你……”我险些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忍着活活掐死他的冲动颤巍巍地向后一跳,哆嗦着手指住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淫贼登徒子……”
才开了个头,昊辰的唇便汹汹追索过来,一口又将我的叫骂全数咽进了嘴里。
舌头碰撞的刹那,我的舌尖抖了抖,原想把他推出去,却只是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迎向这霸道的入侵者,并与之欢腾地纠缠。
恍恍惚惚之中,我听见自己张口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藤蔓般的双手攀上他的双肩,借着水中的浮力,双脚绕上他的长腰,难耐地在他身下碾转。支离破碎的破损之音由口中断续逸出,此起彼伏的喘息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我们紧紧网罗桎梏在一起。
他金戈铁马闯进来的时候,强烈的不适感又让我有些回过神来,当即心里混乱得只剩下一个念头——丫再让这小子得瑟一回,下回看老娘怎么收,收、拾、他……
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
昊辰汗湿的额角抵着我的,每一次进出都用尽全力。我眼前一片霎白,只闻得耳边水声激荡凌凌,与他相互缠绕攀爬,在水里缱绻翻滚,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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