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得感冒的时候!”金岩见单斛咳嗽缓和了下,便放松得调侃。
自他认识单斛以来,他从没有见到他得过什么病,连感冒这样的小病小痛都不曾有过,这次单斛竟然生病了!这不得不让金岩感到惊讶。
单斛没好气的看了金岩一眼,随即端水润了润嗓子,说:“是人都会生病的!以前没有是我生活习惯好,这次是意外!”
金岩眨眨眼,试探的说:“意外?什么意外?”
会让自制力甚强的单斛意外生病,金岩虽说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不安,他总觉得单斛为了那个少年变化甚多。
单斛想到家里的広瑟,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许温柔笑意,“因为一只小白兔就要跳入我设置的网中!”
金岩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小白兔指得是谁,只是那个被人包养的人有什么值得单斛如此为他费尽心机?单斛知道吗?知道那个少年的底细吗?
可恶的是他竟然在这关键时刻不再单斛的身边,连手中的势力也为了避免单老爷子得到单斛的真实近况不敢过多的使用,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哦?小白兔?是我今日在你家见到的那个少年吗?他叫什么来着?”
金岩推推眼镜,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情,明知故问。
单斛因为生病的缘故,以往的敏锐此刻消弱了许多,不然他定然可以看出金岩的不同寻常,所以他没有在意金岩是不是试探,坦然的说:“不错,他叫広瑟!”
“広瑟……広瑟……这名字倒是稀奇。”
金岩喃喃自语,広瑟,他如何不知呢?为了查出这个少年的情报,他甚至不惜动用了字母情报站的资源。
不过短短两个多星期,单斛和那个少年的关系已经如此之好了吗?甚至都让他进入他家!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需要好好查查了!
单斛不知道金岩无辜的表情背后有怎样的思量,只是赞同的点头说:“的确,広瑟的名字的确很特别,很少有人姓広吧!”
“对了,你最近不需要帮我做家务了,也不要出现在広瑟面前!你去帮我处理下新书签售的事情,老规矩,不需要出面,但是需要提前签好名!”单斛淡淡的却不容置疑的说。
金岩听了,更是难受,本来可以近距离接触单斛的工作,却被他给広瑟了吗?但是那又如何呢?他能够拒绝吗?不能!他只是他的管家而已,最多两人勉强算是朋友,他怎么能够过多的干涉他呢?不知道单斛最忌讳别人干涉他吗?
“好……好的,这样一来,我可是轻松多了啊!哈哈……”金岩强颜欢笑的咬着吸管,唆着里面香甜的果汁,低着头,猛眨眼,直到泪意消失,才敢抬头。
“哼,那你可要感谢広瑟啊!”单斛嗤笑,随手拿出钱包,甩出一张大钞,抄起外套径自离去,只留下金岩呆呆的看着桌面,没有言语。
——感谢?!哼,我会感谢他的!
……
从“旧时光”出来已经接近晚饭时间,本来想要打电话叫広瑟出来吃东西,奈何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单斛只好乖乖驾着车回花园小区。
打开门进屋,单斛疑惑的皱起了眉毛。
怎么没有开灯?広瑟在做什么?还是根本不在家呢?
刻意的放轻了动作,毫无声响的走进屋里。很安静。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広瑟也该做饭了,但这会单斛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路过客房时,他往里看了一眼。借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他注意到床单已经被広瑟换掉。应该是浅蓝色吧?太暗了些看不太清楚。双门衣柜半开着,里面挂着一排浅色衣物。
这种与他人的日常生活相融合的奇异感觉单斛从未体会过,心里隐隐的兴奋。但他一贯谨慎的习惯和对人戒备的本能提醒着他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就算他对広瑟别样宽容,就算对他有不寻常的感情,但広瑟毕竟是外人。单斛对他的信赖总归还没有到全盘托付的程度。
所以单斛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书房的钥匙。仍旧没有按亮任何一盏灯,循着黑暗压轻脚步继续朝里走。
客厅里极其昏暗,落地窗的米色窗帘被拉起来,月色绒绒的透不进来。单斛耳尖的听到了类似呼吸的细小声响,他眯起眼睛,这才注意到沙发角落里的那团黑影。
走近了,俯下身来盯了好一阵子,单斛突然露出了明朗而释然的微笑,心里的疑虑烟消云散。
黑影自然是広瑟。他歪着脑袋抱着双膝靠在沙发上睡的正香。轮廓精致的双唇微微撅起来,一副惹人怜爱的柔弱模样。
怀里还抱着一叠书籍,手里的笔滚到了一旁,估计是看书累了打起了瞌睡吧。单斛发现他没有穿袜子,秀气的脚趾缩在一起,显然是有些冷。
再凑近些看,浓密的睫毛为他的眼睑投上了一层阴影,在朦胧的光亮下,他这张纯净的脸颊竟还带上了一抹媚色。
纵使单斛看过了再多的美人,却还是被此时此刻的広瑟乱了心神。
不由得再向下倾了两分,鼻尖眼看就要碰上对方细腻的皮肤。空气里晕开的是少年独有的青涩香气,这是令他欲罢不能的,
広瑟的味道。
身下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动了动嘴唇。不多时,眼睫也跟着打开。
“啊……”被眼前隔得极近的脸吓得一阵惊呼,但随即便认出了是单斛,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暧昧,広瑟顿时失语,只能红着脸迎上单斛直白而热烈的眼光。呼吸声清晰可闻,两人之间流转的是不可言说的温情。
单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温柔不只用在逢场作戏上,不知道自己也会甘之如饴的享受这种并无意义,却又似乎意义重大的无言时刻。
“怎么不穿袜子?”单斛被自己语气里的宠溺吓了一跳。
“……洗了,还没有干……”広瑟害羞的别开眼睛,终于意识到了周遭不同寻常的黑暗:“啊!糟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都怪我……单斛哥对不起,我……我马上去做饭!”
说罢,便急急想要起身。单斛却按住他的双肩将他推回沙发。
“没关系,你如果不饿的话,晚一点做也无妨。”
“但是单斛哥你病还没有好……不吃点东西怎么可以!我马上去熬粥!”広瑟说着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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