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秦喻没救了。她不是不伤感,不是不难过,可是有什么办法,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可是她醒不过来。
何韫致从书房回来的时候时间尚早,看着他进来,苏卉将手机放到一边,“做完工作了?”
“工作是做不完的。”何韫致淡淡地说完话,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给你的。”
苏卉诧异地接过来,杯子里满满一杯红褐色的液体,该不会是有毒药吧?
红糖水的味道蔓延在空气里,苏卉低头看了看水杯,一口气喝完。说不感动就虚伪了,他今天的怪异也有了合理解释,怪不得他会做饭,怪不得他会洗碗。
何韫致躺上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蹙眉道:“很难受的话就去医院看看,看你的脸苍白得跟刮了仿瓷一样。”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温度,可是苏卉觉得温暖。
苏卉偎近他,趴到他胸膛上,轻轻帮他按摩着肩部,“工作很累?”
何韫致闭眼享受她的服务,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嗯。”
“那你回来还总是加班?要我说你的生活里假设没有本小姐,简直要无趣死了。”
何韫致嗤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腰,“那倒不会,我娱乐的地方不算少。”
苏卉想起他在夜店里软玉温香抱在怀里的样子,暗笑自己健忘,他怎么会无趣,他的生活丰富得很。
“既然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苏卉没了帮他按摩的兴致,关了灯离他远远地躺下去。
“怎么又不高兴了?”何韫致平躺着,皱眉看了眼背对着他的女人。
苏卉心想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翻过身来看着他,“什么叫做‘又不高兴了’,我经常不高兴吗?”
何韫致勾唇,转开头看着天花板,“怎么,连自己的心情都搞不清楚?”
何韫致说话的语气颇有点高深的味道,苏卉很不喜欢他总是高深莫测的死样子,恼火地翻了翻白眼,“我自然是清楚得很,我感觉我每天都挺开心的。”
何韫致并不恋战,不理会她的口是心非,欠身起来按熄灭了壁灯便躺下去无声无息地睡了。
这边苏卉憋着一口气实在难受,移过去趴在他的身上,恶声恶气道:“你这样半道熄火,很没有身为吵架一方的自觉,是对我的极大不尊重!”
何韫致闭眼不为所动。
“喂!”苏卉使劲摇了摇他。
被她闹得烦了,何韫致一个翻身压住她,苏卉却拼命挣扎,何韫致漂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闪了闪,喝道:“老实点!”
夜色太浓,苏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想起他素日阴沉的面容,她忘记了其实他并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一时间只觉得懊恼极了,讪讪道:“呃……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何韫致并没有松开她,“是吗?”
“是的是的,我是看你平时工作太累了,那个,不是说小吵怡情吗?”
小吵怡情?
怡情?
情?
何韫致眸子渐深,心里涌起的情绪浓得到化不开,缓缓放松了力道后把她捞进怀里拥住,低头找到她的唇,重重地吻上去,一时间只觉得她口里的糖水味道蔓延到了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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