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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电女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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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神秘的都尉(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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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这下子贵国将士们该高兴了吧,能和父母妻儿一家团圆了。”俞秀玉笑眯眯地随口说道。

    毕竟一道作“旅友”同行数日,大家已算是熟稔起来,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她也不想总“端”着。

    汲瑛侧头瞧了一眼殷焕。

    殷焕立刻正容答道:“能为我皇征战,一统永地,乃我辈之毕生所求,男儿建功马上行,又岂能因小家而忘君国。”

    俞秀玉笑着打趣:“殷都尉,你们韶皇又不在这儿,这忠心报国的大口号喊给我听,太浪费了吧,这仗打完了,没流血丧命,能平安回家见父母妻儿,谁会不高兴?要有谁不高兴,那可真就欠抽了。”

    殷焕这小伙被说得脸上一红,不由自主地摸着后脑勺只讪讪地笑。

    汲瑛在旁忽然道:“只是我得到的消息是边境诸关还需要重兵把守,以防永国来袭,这回班师能回家团聚的,只有一部分人。”

    俞秀玉一愕,听话听音,她猜测他说的那一部分可能就是老弱和战争伤残者,就象当初在刘家庄时看到的那几个缺胳膊断腿的青壮村民。想想这一路行来所见民生凋闭的衰败样,暗起担忧之心,决定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国家为妙。

    战争状态下意味着社会不稳定,更何况满目所见的萧条和贫困,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出贫民造反起义呢。以往在书中和影视作品里描述地充斥着饥荒、瘟疫、暴民、奸/淫/抢杀的地狱般的乱世她可不想经历。

    老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她虽有威力无比的闪电异能,但也有‘雷雨昏睡’这个能致命的大弱点,她还是很希望在一个和平、安稳的社会环境中生活。象江南国和万兆女国就不错,刨去多雨的因素,倒是个理想的定居国。

    “王储在想什么?”汲瑛见她怔仲出神。

    她一下被拉回了神识,“呃…”随即很有急智地答道:“在想杜甫。”

    左手侧的椅子上坐着的江心澈双目一下睁开。

    他性格使然,不善交际,有外人在场。大多喜欢在一旁静默地听着。或是眼观鼻鼻观心似地扮雕像,可刚听到俞秀玉说在想谁,立马凤目开启,眸光刷地看过来。眼神中投射出疑问、征询,还有隐含的嫉妒。

    “何为杜甫?”这边的汲瑛又是一副好学不倦状地追问。

    俞秀玉见这么问哑然失笑起来,道:“杜甫是我国一位大诗人、文学家。被尊为‘诗圣’,他的诗和如今韶国的情形极象,很有借鉴作用。”

    汲瑛更感兴趣了。拱手道:“请王储赐教!”

    俞秀玉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听说汲瑛二人是韶皇统永帝殷紫极的亲信武官,也是想借他们之口,入皇帝之耳,若是能讽谏成功,韶国百姓的日子说不定会好些。

    “诗圣写有一首极有名的诗篇叫《兵车行》,前面几句写青壮被征兵的情况。‘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她一边细加解说,一边背诵:“……这几句写士兵和他们家人的生存状况,‘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诗的内容令江、汲、殷三人越听越肃容,惕然心惊。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感谢当年语文老师的抽背逼迫,俞秀玉属于那种背书时较慢,但能记得时间很长的长效记忆者,待到最后一句诵完,其余三人俱是嗒然若丧,久久不能语。

    好半天,殷焕红着眼圈嚷道:“都是那永国的皇帝老狗造的孽!”

    江心澈一听,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少满口胡唚!你们侵入永国腹地……”他话没说完,就被俞秀玉眼神凌厉地止住,随即缄口不言。

    汲瑛很敏锐地问道:“副使似乎对我韶国颇有敌视之意。”

    俞秀玉笑道:“汲都尉这话说得重了,敌视可谈不上,充其量是缺乏好感罢了,我们初来贵国的村庄借宿时,见村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收麦前家家挖野菜,穷得揭不开锅,小孩子连鞋都穿不上,又听说是你们皇帝在今年春天先行不宣而战攻打永国,我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国家内政都没有弄好,还要发兵攻打别国,这种施政之法,若要我说很英明,很认同,很有好感,那绝对是骗你玩的。”

    汲瑛面露苦笑,道:“王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国韶皇正是不忍再见百姓受苦,才要跟永国开战,想我韶国立国五十三年,时刻受到来自永国的威胁,这么多年来为防止永国入侵,需要在接壤的边境线上广筑城关,隘口、兵塞,烽火台,并铺压上重兵进行防御。”

    “各地的驻军要吃粮发饷,要粮草战马、要兵器辎重,一年一年的军备开支、军费投入就象无底洞……”

    在汲瑛的讲述当中,俞秀玉听明白了:五十多年间,永国这一方要平定乱贼收复失地,韶国这一方要讨伐无道一统永地,两国的历代皇帝都热衷于屠刀相向,你捅我来我捅你,你方捅罢我再捅,大小战事不断,报复来报复去,层层血仇堆积,国恨绵绵无期。

    在明面上是韶国处于下风,它本来就立国期短,占据永国的东北部,国土面积小。人口相对少、家底子薄,不过,胜在全国上下都有着悍勇之心。

    因当年在位的永懿宗要平乱韶武王时走了步昏招,视韶地民众为‘从逆者’,这个称谓一冠上,一旦永皇得胜。那就绝对没个好下场。所以韶民对上永国作战十分奋勇,积下血仇后永国朝廷更不可能赦免这些逆民,韶国的民众也死心了,人人是为生存而战。这么多年打下来,日子过得很穷,但永国还是没有打进韶国。

    只是这几十年来。两国用在国防军费上的投入,好比给割了脉,一年年地放血。而且青壮都在前线守国门,国内用于建设和劳作的人力严重不足,这对于家底子更薄的韶国更加不利。

    如今的情形就是永韶之间一时吞不下对方,却是亮匕互抵,泥足深陷,僵峙着,苦耗着。硬撑着,比拼国家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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