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胸膛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一颗颗冷汗从他额上沁出,密如细珠,他神情痛苦,张着淡粉发白的唇,或喘息不宁,或咬牙隐忍,那腹中不时地叽里咕噜作响,肠子里轮转着绞肠刮肚般的剧痛。
他一手抓按着腹部,另一只手的手指疼得扣抓进身旁的碎石地里,整个身体都在紧绷轻促地抖颤着,股-根下不时地喷泄,淋淋漓漓……
俞秀玉哪里好意思逗留作旁观,只苦着脸用一根长树枝挑着他褪下的几件脏衣,一直走到溪水下游的较远处,压在石下任水流冲刷。
这人没有换洗衣物,这些衣服好歹弄弄干净,还得给他穿,总不能让他一直光着当伊甸园的亚当吧。
她狠命地搓洗净手,回到车里,察看了车里的出差小药箱,她觉得这人应该是生水喝多了,又泡在溪流里太久受了凉,估计是细菌病毒类的瘌疾。
她发现药箱里面倒是有一瓶治腹泻的药,只是还剩大半瓶,药丸的数量不多,想想以后的未知日子,要用于救治这个初次见面就掐人脖子的暴力少年,心里着实舍不得,她又放了回去。
收拢些柴枝,生着了火,以石垒灶,用一个高压锅烧上热水,取出另一个高压锅淘了香米,加水准备煮稀粥。
在烧水的空档,她回到车里,看了那一大包布料,都是厂里上好的精织品,本是要给奶奶做布艺的,现在属于她在现代社会的念想,舍不得给个陌生人用。
最后她拆掉副驾驶座的座位布座套,打算他的衣服没干之前,先凑合着给他遮羞、保暖。
这边的少年已经断断续续地又泄了半个小时的光景,人已是面白气弱,昏厥过去。
那边俞秀玉等高压锅中的水烧热了,拿下来,添上柴,又放上另一个高压锅煮粥,将烧开的热水用个碗在溪边舀些冷水进去,调整成洗澡水的温度,撕下了一小块椅套布搭在胳膊上,然后端着一锅水来到少年的身旁。
那少年此刻已幽幽醒转,看到她,本已是绝望、惶急、无助的神色一松。
俞秀玉在旁边几步远处放下那锅温热水,来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柔声问道:“你…好些了吗?我刚刚煮粥去了,等会儿先喝点米汤顺顺肠胃,来,我扶你移个地方,冲洗一下。”说完,伸出手臂去搀他。
少年微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羞意和感激。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女子不在身边,他浑身伤痛难忍,拉得手软脚软,动弹不得地躺在污物之中是何等的绝望。
他从来没有如此恐惧,恐惧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却是如此窝囊污秽的死法……
俞秀玉不知他的内心活动,只用足力气地扶移着他,坐到她刚才“看戏”坐的石头上,她将椅套布的一小块碎片递来,轻声说道:“呃…那个…你自己擦洗…我来帮你冲水。”
于是一个冲水,一个擦洗,那细细水线倾泻而下,所流过之处,擦洗出的肌肤令俞秀玉心中好生妒忌——若不是汗毛略微粗重明显了些,分明是传说中绝色美女的肌肤,从视觉上都能感受到那种肌理白皙晶莹如玉,细腻柔滑弹性的质感,这么好的皮肤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太浪费了。
当水线冲淋到要害部位时,俞秀玉有些尴尬地别过视线,她忽然忍不住想喷笑出来,只觉得匪夷所思,只觉得人生最荒唐滑稽的事莫过如此了。
额的那个神哪!
如果她这悲摧到穿越的人生会是一本小说,那么按照‘美女救英雄’定律,这人很有可能会是男主角,可世上哪本小说也没有见过第一面女主就剥光男主,男主腹泻失-禁,女主帮他清洗,一览无余的桥段,这…这简直就是雷王击顶。
她在这厢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那少年始终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越来越通红的耳朵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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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飘落兮,春色可可,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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