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觉得自己一阵又一阵的犯恶心,整个人就跟泡在浆糊里一般,拼命的想往外爬,可是却被黏在了里面,呼吸不能,无数的场景就跟电影回放一样重现,初七不由得苦笑,不是什么再穿越,而是自己真的失忆了。
狗血的情节是初七怎么也没想到了,她的确是失忆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正是那天晚上,季温文焦急的站在一旁,一看到初七睁开眼,就急忙过来问道:“初七啊,你脑子还清楚不?”
初七只是觉得头疼发昏,又想起这段时间来给父母带来的种种问题,越发觉得自己太不孝了,急忙摆摆手,“我没事,就是空虚了点。”
“空虚?哪里空虚了?”
初七不好意思的拍拍肚子,“哪里都不空虚,就是肚子有点空了。”
季温文不由得笑了出来,看初七好似没有多大的事情,才算松了口气。
初七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窗外噼噼啪啪的好似在下雨,她隔壁床是一个老婆婆,正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老妹子是自杀的哟,真是造孽啊。”另外一边的婆婆是个看起来很有喜感的老太太,精神劲儿很好,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却一脸的担忧。
初七侧过头,“怎么会自杀?”老婆婆看起来也有七十来岁了,这个年龄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头,哪里用得着自杀。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毛线,悠悠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听量体温的小姑娘说的,说是喝农药,被她孙子发现得早送医院来了,才拉回一条命,据说在这之前她还自杀过好几次了,都没成。老妹子身体原本好得很,被这么来回折腾几下,也就差了下来。”
初七眨眨眼,继续看向老太太,窗外的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在静谧的病房里清晰可见,噼噼啪啪的犹如梵音一般,让人听人好像整个人都受到了洗涤,老婆婆嘴里念念有词,初七挪了挪身子,爬到床尾,勉强听到她好像在念大悲咒。
“老奶奶,你在看什么?”初七忍不住出声搭讪道,对于寂寥的老人家,初七总是莫名其妙的心生怜惜。
老奶奶仿若未闻,独自一人继续低声念着。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初七回过头的时候楞了一下,看他手里还抱着个保温瓶,心里不由一阵温暖,想说这自己住院的消息穿得真快,连林子祥都知道了,还那么有心,还特地煲汤从学校赶过来。
“来就来了,怎么还那么费心,不过也好巧,一天没吃还真饿了。”初七客套的笑笑,手却已经伸了出去。
林子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见坐在床上的初七,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初七皱皱眉头,刚想问怎么了,看到她很奇怪吗?隔壁床的老太太慈祥的笑笑:“小祥子来看你奶奶啦,今天晚了些,老妹子该饿坏了。”
小祥子?初七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叫得跟太监似的,突然,初七又意识到另外一件事。
林子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今天忙了些,都忘记时间了,今天我奶奶没给阿姨您惹什么麻烦吧。”
果然……
“林子祥,你是来……”
林子祥尴尬的笑笑,“我没想过你也在这里,要是知道,我一定多带点汤过来。”
初七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万只的草泥马飞奔而过,丢人之余,她还是顺便和林子祥问了老婆婆的情况,在知道之后,初七也唏嘘不已。
老婆婆今年已经七十有三了,一直都是吃斋念佛,打水洗衣什么的都自己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习惯良好,身体一直都很好,都这个岁数了也没生过什么大病,相反的,老奶奶的儿子却没那么幸运了。
她儿子说来年龄也不是太大,就五十来岁,就是林子祥的舅舅,前段时间染了病,在家里差点没挨过去,舅妈死活不送舅舅上医院,请了路过村的道士来家里,说是活神仙,在家里祭天祈福,原本是没什么事的,后来在看到老奶奶的时候,道士突然大喊一声,孽债啊!说老奶奶活到这个岁数了还这么健康是因为她夺走了舅舅的阳寿,才会活到这个岁数。
尔后舅妈就对老奶奶又打又骂,认为老奶奶会还是舅舅,不给饭吃,不给地睡,可怜的老奶奶只能躲在屋后养鸡的地方。因为她本人信佛,所以对道士的话也深信不疑,对自己害了舅舅的事耿耿于怀,于是好几次都想自杀,都被人急忙发现了,直到后来林子祥看不下去了,才带了老奶奶走了,而老奶奶又是喝农药的,他又急又气,却无能为力。
现在,他最恨的,就是那个什么活神仙!
初七叹了口气,这封建社会的迷信害死了不少人,她生活的这个年代已经淡化了不少了,但是老一辈的人思想里却还是根深蒂固的,就拿她之前被当成鬼上身来说,要不是季温文和关琳顶着,初七估计也没那么好过了。
“奶奶我看你信佛,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佛说里面的人身难得?佛说,在六道轮回里得到一个人身,好比汪洋大海中漂着一根木筏,海中有一只乌龟,每一百年上来换一次气,乌龟上来换气时头碰到木筏,这样的概率才会有得一个人身的机会。可是自杀,在佛法里,却是大罪,事后堕入金刚地狱,今后不再为人,成为蛇虫鼠蚁,而舅舅也因为你这样而受到牵连,因为你自杀的果是他的因,这因果既害了你,也害了他人,我看,奶奶你还是莫要做傻事了。”
初七对着望着窗外的老奶奶语重心长的说道,却见老奶奶身体一动,慢慢的转过身子,一双眼睛略带浑浊,注视着初七。
医生说初七没什么大碍了,撞了那一下反倒撞醒了初七,是初七幸运,初七略带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眼医生伯伯,上一回他也是这么说她没事的,可是她明明就失忆了,他还说他只是一时头脑不清,对他的医术初七表示无限的置疑。
出院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事了,初七才想起了季书礼的事,便问了季温文,不问还好,一问季温文整个人就炸毛,嘴里念叨了半天,全是在骂季书礼。
“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当我没这个儿子!”
初七嘲讽道:“你要真能不要就没那么多事了,又不是玩具,你幼稚不幼稚。”
被自己七岁的女儿这么一说,季温文脸上立刻挂不住了,看了眼初七,“上辈子欠你们姐弟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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