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永和小学的老师都默认了初七上课做自己的事,从未有人愿意身先士卒自讨没趣,除去副校徐老师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外,刚开始还不了解的郭老师不就是撞了枪口吗?
据说那日正是语文课,郭老师正教育孩子们要珍惜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莫要等白了少年头,到时候回首,一切都已是昨日黄花了,这时候一直埋首的初七噌的一下抬起头,看来眼郭云,想了想还是低下了头。
郭云原本是不在意的,继续自己的教学,说了几个名人的例子,教了几句关于珍惜时间的名人名言和诗词,这时便有人发问,老师,这时间和黄花什么关系?
郭云刚想说什么,初七突然一声咳嗽,声音极大,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干笑了两声,摆摆手,“不好意思,昨儿可能吹了些风。”
“同学们记得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体,最近季节交替,很容易感冒,流汗了别立刻就脱衣服。关于小芳同学问的为什么珍惜时间和黄花有什么关系老师这里解释一下,大家都看过黄花吧,黄花的花期短,昨日还开得好,可今日一看却已是凋零,是不是觉得遗憾?可是遗憾又有什么用呢?这告诉我们……”
初七觉得自己快咳出内伤来了,郭云皱起眉头,“初七你没事吧。”
初七摇摇头,她很想问,老师你刚才的话接下去不会是想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吧!
一旁的韶墨涵被她吵得很不耐烦,把水扔给她,初七咬咬牙,不说话。
郭云便开始自己的黄花论。
说实话,初七自己当过代课老师,自然是明白上课被打断是多么的让人讨厌,而当着学生的面质疑老师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听到郭云继续解释,她身为一个学者听到这些误导又难受得要命,差点没憋出内伤,终于,在郭云说到,这“昨日”黄花的出处时,初七爆发了。
“老师,为什么我听过‘明日’黄花呢?和昨日黄花有什么不一样吗?”初七一开始还很天真的眨眨眼,企图让郭云回忆起自己的错误。
谁知道郭云却以为初七终于开窍了,认真听讲,一心想让这人们口中的神童佩服自己,便一脸高深的说道:“那是别人说错了,这明日黄花今日不还开得好吗?是昨日黄花才是。”
初七的嘴角抽搐啊抽搐,看着郭云一脸笃定的样子,她都以为自己记错了呢,咬咬牙,初七继续小心的说道:“老师,我昨天背了一首诗呢,上面就有说了,‘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老师你听过吗?”
郭云顿了一下,“这是……”
“好像苏大学士在《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中又用了一次:‘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宋代胡继宗《书言故事•花木类》就称:‘过时之物,曰:明日黄花。’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初七假装困惑的挠挠头,“老师你觉得呢?”
郭云顿然醒悟,立刻明白了初七是在告诉自己,说错啦,不是什么“昨日黄花”啊!郭云略带窘迫,让初七坐下,然后说道,“这明日黄花呢就是出自北宋苏轼的诗词当中,我们班初七同学背得挺多的,刚才老师一时说快了,反倒给说错了,这黄花今天开得很好,但是明天和后天会不会没有变化?花期再长,花儿终究是要凋败的;而过了今日才是明日,花当然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得不鲜艳了。作者看到菊花那样,感觉自己就像那些菊花一样已经过时了,这实际上是表达了一种迟暮不遇的心态。”
初七很庆幸郭云能反映过来,要是她再反映不过来她可不担保自己真的忍得住她继续“昨日黄花”了。
也因为这件事,基本上老师们心中都把初七规划为不可招惹对象,要上哪天她兴致好了随便抛出个题目来难他们,那可就丢大脸了!于此同时,大家又都开始腹诽,这季老师是咋教的,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怪胎!
说起来韶大少爷还是很给面子的,自从初七做了他同桌后,不吵不闹,上课睡他的,下课思考他的,同学们也自动避开了这两个怪胎,相反的,季书礼却非常的吃得开。
小家伙今年六岁了,比上班里的同学都要小上两岁,虽然皮得很,可是很快的就和那帮男生打成一片,因为出的鬼主意一向够鬼,非常受吹捧,相反的,那些女孩子却是气得咬牙,因为他出的坏主意十有八九都是玩她们的。
初七一向对那些男孩子追着女孩子跑,女孩子尖叫着跑到厕所里的游戏感到无聊,还好没有人愿意拿她取乐,当然,这不排除季书礼说过,玩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碰初七,倒不是说他多爱护他姐,而是要是初七火了,头一个就是他遭殃。
他可还记得有次上课他故意把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女生凳子踢开,那个女生没防备,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全班同学哈哈大笑,女生眼一红,眼泪立刻啪啦啪啦的往下掉,老师气得发抖,季书礼却耸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奈何那日初七正因为厂里的事情发愁,又在赶设计图,被季书礼这么一闹,就越发的火大,一声“季书礼”竟然让他颤抖了两下,立刻知道没好事了。
一直睡觉的韶墨涵被吵醒了,心情很差,懒懒的看了眼季书礼,季书礼立刻有种九雷轰顶的错觉,耳边还回荡着女孩子的哭声,其实,他才是最想哭的!
果不其然,那晚回去,他被揍惨了!这次揍他的不是他姐,自从上学以来,初七就没打过他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韶墨涵那个恶魔!
那个混蛋打起人来能把人打残废了!要不是初七一句“记得留口气罚抄”,他非得让韶大少整死!
于是那日之后,季书礼便有所收敛,就算玩笑也不敢过界,他觉得自己活得好憋屈啊!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是咱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而且这生活费什么的都掌握在初七的手里,他敢反吗他!
期末的时候,季温文给初七两姐弟下了个死命!说什么也得考个前三名回来!他可还记得当时自己信誓旦旦的和郭云说初七两姐弟的厉害,要是靠砸了那还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于是便开始关心起两人的学习状况。
初七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被季温文天天盯着,实在是不自在,最后只得保证一定第一,摆脱他别再要求她写那些作业了!开小灶也不是这么开的,学的尽是那些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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