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的老脸第一次在初七面前红了起来,一脸窘迫,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又是尴尬又是歉意,却看到初七自己爬了起来,扭了扭胳膊仿佛在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事,然后跑到水池旁边,把身上的脏东西冲洗了一下,又跑了过来,一脸好笑的说道:“钟爷爷您这次可得小心点,我再掉一次可能就要上医院了。”
钟老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里同时暗暗称奇,这初七神童的称号他也是略有所闻,本来以为只是村民夸大其词了,毕竟季温文本身就是教师,从小教孩子一点也是正常的,当年他还是先生的时候,他女儿不也比别人先识字,可如今看初七却又觉得这孩子真的特别,不怕生,或者说是眼神里带着一股难得的睿智灵气,看事情也看得比别人远,摔着了也不哭不闹,不似一般孩子就会用哭威胁。
到镇上的大兴服装厂的时候大约三点,这是初七第一次到服装工厂里,到的时候难免要多留个心眼,却有些失望,因为这工厂说好听点叫服装厂,说白了就一小作坊,场地并不大,做的东西繁杂,管理也有些松散。
钟老先去交了货,让初七一个人在门口等,初七跑进去走了两圈也没人管,因为空气太差,初七早早的就出来了,这时候钟老和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大婶走了过来。
“就是她要买布头?”大婶有些诧异的问道。
钟老笑道:“大妹子你别看她小,主意大着呢,说不定她还看不上那些布头呢。”
听着钟老开玩笑的口气,大婶也笑了,“那敢情好啊,小丫头你就过去挑吧。”
说着,带初七去了一间成品房里,那里有不少样品,初七首先看了看颜色,然后又摸摸材质,却不尽满意。
首先是颜色,她看了几款,红色的不是太暗了就是太亮了,虽然布料的质量实在是不错,厚实又有手感,可是问题是她要做的是春装,太厚实的布不透气。
而做男装的布料更不好找,这个时候很少生产那种灰白颜色的布料,就算有也是民工布的那种布料,不是初七要的柔软的棉制,最后挑来挑去,竟然只找到作为装饰用的边角料,这让初七有些头疼。
“除了这些没有了吗?”初七问道。
大婶一听,还真没想到初七会这么问,“有是有,但是那些不便宜。”
初七一咬牙,“都在哪里,钱不是问题。”虽然她现在只有十块钱。
大婶半信半疑的拿出另外一份样品,初七一眼就看中了那块红色的布匹,手一摸,立刻说道:“就要这块,大小……看钟爷爷的,我没概念。”
初七这么痛快让大婶也吓了跳,然后看向钟老,显然她还是认为最后是钟老说的算,钟老看初七坚决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意外的是初七竟然找到了一块米黄色的蕾丝,而且材质的棉质的,看起来非常有质感,但与此同时价格也不菲,小小的一块竟然和那一大块的红布一个价,初七一咬牙,还是买了。
最后是男装的布料,初七算了下钱,除去买那些步,还剩下三块钱两毛七分,她一边惊叹这个时候的物价那么低,一边又开始犹豫要不要买男装的布,买的话,她可是连钟老的加工钱都付不起。
反正也没看到中意的,初七刚要打算放弃的时候,非常巧的就看到有人拿了块灰色的布进来,于是她哭笑不得的用最后的钱把那块布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初七还顺道买了一些装饰用的小扣子,花得一分不剩的才回去。
初七不敢跟钟老提工资,钟老也因为今天把初七扫下去的事惭愧,觉得有些丢人,想着法子让初七不要说出去。
初七咯咯的笑了,比了个她什么都记不得的动作,然后又满腹心事的回去了。
等回了家,初七才想到她把季书礼给忘了,后来又想季书礼又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就没再多想,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季书礼还没回来,关琳问初七,初七才开始有些不安。
“我去小胖他家看看吧,他说他今天都跟小胖在一块的。”初七放下碗筷就往外走。
小胖家离初七家不过五分钟的距离,初七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蹲在门口,初七走过去,“小胖子,我家小礼呢?”
小胖抬起头来,胖乎乎的脸蛋看起来很不高兴,嘟着嘴说道:“别叫我小胖子!怪难听的。”
初七一笑,小胖原名刘国成,因为长得胖,大家就都叫他小胖,可他本人却很不乐意,初七只好说道:“那刘国成同志,我家小礼呢?他今天不是一整天都和你在一块儿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回去?”
小胖的脸色稍微好点,“刚才他就回去了。”
初七大惊,“刚才?什么时候?”
“就刚才,他说要回去吃饭了,不然你会骂他。对了,书礼说你打人可厉害了,是真的吗?”
初七皮笑肉不笑的扬扬手,“你要试试看吗?”
小胖急忙摇头。
季书礼如果早就回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家?初七有些担心,问了小胖他们分开的地方,按道理这个时候季书礼早就在家了,不可能还没回去,不死心的初七又往回走,然后按原路回去,想着中途季书礼会跑到哪里去。
突然就听到有人在喊,仔细一听竟然是季书礼的,初七闻声跑过去,就听到有狗吠,远远的,接着月光,初七看到一条比她人还大的狗正不停的对着树狂叫,而树上,不停的传来季书礼有气没力的哭喊。
怎么被狗给逼到树上了?
这狼狗初七一个小孩可处理不了,搞得不好还会被吃下去,她可记得以前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有人就是没注意,门没关好,家里的狗把孩子吃下去的案例,据说这种狗野性很大,一旦发起狂来可是连成人的制止不了的。
“小礼!你是不是在那里!”初七朝那边喊了一句。
季书礼的抽泣声一顿,突然大喊:“姐!姐!我在这里!救我!”
这一声喊,把那条狼狗喊得更狂野了,它朝树绕了几圈,突然往上一扑!
季书礼啊的一声尖叫,吓得初七的心都快停掉了!
那条狗要做什么!初七几乎忘了自己一个小女孩的身份,也没时间去找人了,随手抓起一根木棍就跑了过去,走近一看,正好看到季书礼因为被狼狗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而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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