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本章的标题,让我再次回忆起了那些时候经历的心酸,理想中的每个人,每单生意都期待着是诚信的,可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又会让你感到不可思议和绝望,把欠的钱还给债权人,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啊,这些人总是会找到各种奇怪的理由来拒绝和推脱。
我们现在说来也有了一大一小两个煤窑了,平均产量一天大概是两百多吨,面对着越来越激烈的竞争,面对着越来越剧烈的价格战,我们不得不开发了一些本地的客户,原来我们开出来的煤炭主要供给临近的省份,而且不是直接销售给客户,还有运输和一些中间环节,加上周围小煤窑多,可想而知是个什么行情,每次来车拉煤都有专门的人跟你聊价格,比如里头煤矸石多的,土多的,煤色发黑不亮的,一般都给不上价钱,都是人家给多少就算多少,有的时候就是半卖半送,要不光把好的拉走留坏的卖给谁啊,这样一来,我们的利润就损失大半了,我们只好联系一些本地的能耗企业,以稍低点的价格处理煤,这样既避开了外运公司的压价,还有可以长期稳定的销售渠道,外省的煤一般由中间公司和运输公司合伙将煤运到目的地,然后再次销售给用煤企业,我们原来打算自己做外运这块的,可是需要很大的投资,加上市场销售渠道没铺开,前景一片黑暗,最后只好作罢,既然做不了远的,我们做近的总可以吧,于是就联系了当地几家造纸厂,铸造厂,铁厂等厂子,每月固定供煤,刚开始的时候合作算是比较愉快,我们交煤月底人家给我们结账,到后来的时候,有两个月都没给我们结账了,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可是你不能不给人家送啊,这又是一个死循环,不送这钱肯定拿不到,送了可能能拿到钱,就是结账的日子遥遥无期,好几百吨煤也不是小数字,一吨两吨的我们就是直接送他都无所谓的,几百吨煤人家都用了,你找谁说理去,你不愿意送,愿意送的在大门口排队呢,这样一来我们傻眼了,最关键还不能撕破脸,撕破脸对我们来说更没什么好处了,人家一句话,我们就得破产,只得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咬着牙继续供着煤,人家也断断续续的给个三百五百,没听错,就是三百五百的给,好比这批煤送到人家地盘了,价值7万,人家就会给你打个白条,白条上连收货人姓名都没有,我们只好死乞白赖的磨,要的紧了就随手掏个三百两百的给我们,还有一次,拉过去一百四十多吨煤,好不容易要了半天,人家最后要回家吃晚饭了,才怒气冲冲的给了我五十块钱,然后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
我和志伟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为这事伤透了脑筋,每天开个小面包就是蹲在人家大门口或者办公室里要钱,好话说了一大堆,人家一个要开会,或是哪里见客人,就把我们痛痛快快的打发出来了,不管你怎么说,人家就是一口咬定就是没钱,你能把人家怎么着?有人说怎么不找点社会关系或是政府关系呢,说实话不是没找过,你想想,人家好歹是个领导或是老板,谁的社会关系不比我和志伟两个毛头小伙强得多?有的见我们逼得紧了干脆就跟你翻脸,直接打电话叫来人就要收拾我俩,好在我和志伟跑得快,要不那天估计就要倒霉了。我和志伟是跑了,当天晚上就接到人家的电话,那时候我正和志伟在沙发上就着花生米喝啤酒呢,电话就来了,是打给志伟的,我起先没往心里去,寻思是哪个人打电话给志伟瞎聊呢,最后志伟接着电话,脸色就变了,嘴里也停止的咀嚼,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马上问:“志伟,谁呀?”志伟摆摆手,示意我别出声,一会志伟说了句:“一会给你打过去!”就挂了电话,我赶忙问怎么回事,志伟冷着脸:“姓刘的找人要收拾咱俩!”我的怒火在瞬间就爆发出来:“姓刘的这个CTM的老A,····”志伟吓了一跳:“别骂呢,人已经来了,就在村口的供销社门口,等咱们出去呢,说要把咱两的胳膊和腿打折,怎么办?”一时间我也没反应过来,因为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是黑社会的,那时候老传说县里的黑社会都有喷子了,我们关键怕喷子,人家不管你多么勇猛,轻轻的一下我们下半辈子就得呆在轮椅上了,一时间我和志伟都没了主意,两个人默默地坐着,心里边尽管气愤的要命,可就是害怕了,一会邻居家的一个小孩突然进我家院子里,我恍然大悟——可以让小孩过去探探虚实啊,于是我就一改平时对小孩的强硬口气,连哄带忽悠的让小孩去供销社门口看看去,志伟也立马领悟了我的意图,跟着我一块忽悠小孩,小孩子见我们突然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了,一下子竟然不适应起来,变得畏畏缩缩的,可把我和志伟急坏了,在三劝说下,小孩才答应了,我和志伟松了一口气,只能等着小孩的结果了,我们立马商量了几种办法,对方假如人少,我们就去跟他碰,人多就撒丫子跑路滴干活,不一会小孩回来了,志伟迎着小孩赶紧问,小孩说有四个人,志伟问:“大概多大年纪,有我们大吗?”小孩摇摇头:“是我哥哥学校的几个!”小孩他哥我当然认识,上高二,这样一来我和志伟立马就松了口气,志伟问:“你见他们四个人有没有拿着武器什么的?”小孩擦了擦鼻涕:“没有!”志伟立马变得满脸横肉起来,小孩一见他那德行,立马吓得退后几步跑了,我和志伟立马打电话叫村里的几个同学来堵人,于是村口修汽车的,开小饭馆的,开养猪场的几个同学就回应了,我和志伟一人一辆摩托车,带了头盔,手里拿跟棍子,奔供销社而去,我们故意放慢了车速,等快到供销社门口时,看到远处的几个同学也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同学们也放慢了速度,很默契的把这帮孙子包围了起来,这几个刚才打电话给志伟的人还不知不觉的蹲在供销社的台阶上抽着烟,看着来来往往的小姑娘评头论足呢,于是等我们的几辆摩托车一拥而上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们几个,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刚才打电话那股黑社会的劲头完全没有了,轻松的几棍子下去我们就控制了局面。原来那个姓刘的老杂种找了一个街上的混子,混子估计收了点钱,后来混子就把这个活交给了这几位,于是就有了打电话这么一出,一顿胖揍之后这四位连连讨饶,毕竟是学生,以为在县里多了不起,来到乡下我们这帮乡巴佬根本不敢出来,结果他们想错了。于是志伟立马掏出电话给姓刘的打了过去电话内容大概如下:“你TM就这么点能耐,就叫了这么几个玩意过来就想砍老子的胳膊腿?现在这几个人都趴下了,你还砍不砍了,记住,老子敢开煤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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