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伟板着脸,六子默不作声,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们忍耐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这时候的我们,仿佛心里都有一个失控的魔鬼,拼命在心里挣扎着,扭曲着,一直以来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和愤怒好像在今天会全部发泄出来,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一锅肉汤里的几粒老鼠屎,就是这几个讨厌作死的人搅得这里头鸡飞狗跳,像这种人一定要清理掉,让所有的人都见证着挑起事端的人的后果,让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这里,我让六子去打听一下跟名单上的人有关系的或是同乡关系的人有多少,即使杀鸡儆猴也得保证不让鸡啄瞎了眼睛,六子答应一声,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志伟看着我,嘴里的烟雾慢慢的吐出来:“打吗?”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打”。
郑浩回来了,院里陆续的停了五六辆面包车,车上下来的都是郑浩的关系们,说明白点就是都是混混,有的人手里拿着镐把,手上还捆着白布条,有的人手里拿着钢管,有的脚上穿的布鞋,穿着大裤衩子,身上却光着膀子披了件深色的西服,什么打扮的都有,看看这一个个混混,我甚至有点戏谑的要笑出来了,志伟拍拍坐着的上下铺,示意郑浩坐他旁边,郑浩毫不做作的挤了过去,志伟问来了多少人。郑浩回答大概是50来个,志伟看看我,我说:“人够了,等六子回来咱们碰下头,咱们就开始!”他们立马都安静了下来,都是默默的抽着烟,默默的玩着手指,门外能听到来助阵的人的笑骂声,咳嗽声,我们的打算就是把挑起事的这几个人狠狠的揍一顿,然后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一来可以出口气,二来可以打击一下在矿工群里作威作福的这种人的嚣张气焰,假如这次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那么以后对我们的威信,和郑浩的工作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始终相信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可是我面对暴力时的束手无策让我不得不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种时候你的善意的说服就会变成他变质的优越感和助涨嚣张气焰,他会以你的软弱和善意作为跳板,将会变得肆无忌惮,到那时候,除了你给他们付薪水,你在任何人眼里都变得一文不值,管理就是制度,制度就是拳头和屈服,有人开枪,那么就一定有人躺下,我不愿意做那个躺下的人,所以我在当时的情况下必须开枪。
六子推门走了进来,没说话,就举着双手,意思是十个人,我问:“六子哥,十个?”六子点点头:“十个!”志伟狠狠地把烟头踩灭,郑浩低低的骂了句:“CTM”志伟一马当先的拿了窗台上的钢管就要出去,我劈手夺了下来:“都什么年代了还自己冲锋陷阵呢!好好呆着,打完了在过去!”志伟见我一脸严肃,也立马平静了下来,我对郑浩说:“一会你也别动手,看着就行,让外边的活动活动就得了,咱们都不出面,出事牵连不到咱们!”郑浩也点点头,重新掏出了烟给我们几个点上,志伟问六子几个人是不是都在一个屋住着,问明白以后郑浩出去叫进来一个人安排一下注意细节,这几个人就痛快的冲了出去,好在这几个老鼠屎都住在一个宿舍,抱团的力量强大,可是抱团的力量也方便了我们的行事,于是我们就在屋里呆着,十多个人分别把住了大门,院墙等容易逃脱的地方,二十多个人就踢开门冲了进去,按照六子的安排,几个人扑进去控制人,几个人就把手机等通讯工具收了起来,郑浩带着我们的安保人员负责控制其他宿舍的人不让出来,果然,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就是噼里啪啦杂乱的声音,我看着志伟,志伟也盯着我看,声音里夹杂着肉体的撞击声,嚎叫声,厮打声,我故意戏弄志伟:“听着这声音激动吗?”志伟侧着耳朵听了听答道:“还行!”
我拿胳膊肘推了推六子:“六子哥,爽吗?”六子轻轻的吹了一口烟出来:“爽死了!”
等待隔壁的声音慢慢小下来的时候,我们静坐着的几位开始出动了,志伟还是死皮赖脸的拿着那根钢管,六子还是披着外套,走到那个宿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压压的都是人,见我们进来自动闪开条道,我们走进去,地下几个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下,共同点就是都流着鼻血,都穿着内衣裤,我拍拍其中一个的脑袋:“哥们,闹事好玩吗?”他怨毒的眼神看看我,脑袋又低了下去,旁边一个郑浩请来助拳的小子一脚就踢到了他脸上,他就躺倒在地,我指着另外一个:“哥们,闹事好玩吗?”这人挺有骨气,昂着留着鼻血的脑袋耿直了脖子:“我们没有闹事!”我笑笑:“没闹事怎么打起来了呢?”他接着回答:“他们先打我们的!”
我饶有兴趣的问:“他们跑到你们宿舍来打你们吗?”他还是那副死德性回答我:“就是他们先打我们的!”因为我们都问明白了,当天晚上这几个人家打牌输了钱,人家另外的一伙人来问他们要钱,他们都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早就没钱啦,就去平时老实本分的那伙人屋里借钱,人家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一发工资立马就寄回家,身上留个几百块抽烟,他们去借钱也没给人家个好脸,平时仗着外形高大作威作福惯了的他们一看人家不拿钱,就把人家吃饭的桌子踹了,桌子上还放着刚刚从食堂打回来的饭菜,平时在煤窑井下下,老实的人都是踏踏实实的干活,这几个在底下不是睡觉就是神聊神侃,哪个班摊上他们就倒霉了,不干活还得分钱,谁愿意啊?有压迫就有反抗,于是就打了起来,打架就有拉架的,最后就打成了一片,这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嘴还那么硬,我继续问:“听说你们在井下睡觉睡了好几个班了,有这么回事吗?”这人真是不开眼继续死硬着:“谁说我睡觉了?谁说我睡觉了?我什么·····,”我很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志伟咬牙切齿的拿着钢管跃跃欲试,六子突然的挤开身边的一个小子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刚才还嘴硬的人立马嚎叫着躺在地上,然后低调的收腿,低调的若无其事,这时在我脑海里突然有个创意,灵感来源于文化大革命,于是我让屋里的人把他们押出去,叫郑浩把所有的工人叫出来,志伟和六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我要搞个批判大会!”志伟和六子立马举手同意:“有文化啊!还是有文化啊!”
院里的空地上支着几个工程用的卤灯,明晃晃的,工人们围了一圈,郑浩亲自带队,领着借来的人,押着这几个老鼠屎站在中间,志伟大声问:“他们说他们在底下干活了,大家谁能给他们做个证明?”周围的工人窃窃私语,没有一个出来作证的,志伟接着问:“他们说,今晚的打架是别人先动的手,谁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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