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的从东方升了起来,迎着朝霞,宁静的山村迎来了新的一天喧嚣和嘈杂,慢慢的,山村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叫嚣声伴随着袅袅的炊烟渐渐大了起来,仿佛是一首交响乐,上帝刻意按了暂停键,一觉睡醒之后忽然的恢复了播放,山林里的鸟儿啊,小兽啊,都伴着晨光忙碌了起来,晨练的人们夹杂着乘着早晨清凉的空气去地里劳作的老农,三三两两的走进淡淡的晨雾里,不知道是哪个喜欢声乐的妇人,在山脚的某棵树下吊嗓子,五音不全的音符划破睡梦中的那份安逸,把我们通通叫了起来。
我眯着眼摸到枕边的手机,拍拍半梦半醒的脑袋,给自己点了根烟。找到志伟的电话拨了过去:“起来了吗?”志伟:“起来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想让脑袋更清醒一点:“今天咱们去县委看看去?”志伟:“好,我等你过来,我先吃点东西”。电话就断了,我伸个懒腰,迅速的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洗脸,开上小面直奔县城而去,路上遇到村里早起劳作和晨练的熟人,我按按喇叭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开到镇里正好看到有卖早点的,买了几个包子,一杯小米粥,一边盯着前边走着不紧不慢还不让道的大货车,一边努力的把包子塞进嘴里,噎住了就来口小米粥,吃完包子这个大货车还在我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遇到路面不好或是拐弯,堆得高高超过车厢栏板的煤堆就会噼里啪啦的洒落一些,我把手上吃完包子流下的油往副驾座位抹了抹,伸着脑袋看看对面有没有来车,然后一把方向,猛地一脚油门,把货车甩在身后,超过货车那一瞬间,我了看正在把这方向盘满脸倦意的大货司机,小面冲过大货,一轮初升的太阳露了出来。
志伟他爸那天和我们去看了那个煤窑,总体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的,无论如何比我们手里的那个煤窑强多了,煤炭的品质远胜于我们前期的小煤窑,而且开采环境也大为改善,今天我们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决定去县委会试试运气,那天当我们把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志伟他爸一脸的鄙视啊,就说了两个字:“幼稚”然后老头拍拍屁股就下车走了,弄得我和志伟一脑袋的雾水,所以今天我们就决定去县委试试“幼稚”行为,大不了1。0的小面喝个十块八块的汽油,好在老天爷很给面子,这班要工钱的工人也有着很坚强的意志力,接到志伟来到县政府门口,就看到这些工人把县委会大门口当自己家了,有的还盖着被子睡觉,有的拿着个皱皱巴巴的一次性杯子,就这一口矿泉水,刷着牙,有的手里拿着东西在吃,有的在剧烈的咳嗽,县委会门口简直成了各种各样被子的海洋,走近点都能闻到脚臭味儿,花花碌碌的被子和形形色色吃完的食品包装袋散落在周围,上班的人们小心翼翼的绕了个圈子走开,穿着时髦的女郎掩着鼻子步履匆匆。我们把小面停在对面,盯着县委会大门在静静的等待,志伟两根烟放嘴里一起点着,然后递给我一根,我把玻璃摇下来点,这样车里不至于烟雾缭绕,我们不知道再等什么,也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进到县委会院里,时间就在烟草的燃烧里伴着时断时续的充满杂音的收音机慢慢流逝。
一会一辆索纳塔打着左转灯试图进入县委会大院,这时门口的工人们仿佛是接到命令一般,那些刚刚还在捂着脑袋酣睡的人们转眼间就堵到了索纳塔前面,有几个顺势堵在索纳塔后面,进退不得的索纳塔的司机门打开,下来一个理着平头的小伙大声呵斥着堵路的工人,工人们的嘈杂盖过了平头死机的呵斥,我和志伟不约而同的拉开车门跑了下去,向索纳塔冲去,志伟拨开喧闹的人群挤进去,拉开索纳塔的右后门,我也迅速的挤进去,车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见车门被拉开显然吃了一惊,拿手机的手迅速抖了一下:“你们想要干嘛?”志伟满脸堆笑:“我们想把这里的工人招走一部分,跟您打个招呼!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看志伟说的本地话表情立马放松了,然后担忧的指指周围几个试图挤过志伟和我构筑成的防线的工人,这时我灵机一动对周围的工人大声说:“大伙都散散,这人不是县里领导,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准备进去办点事,麻烦大伙让让,有问题找县委,我们是私营企业,也是来县里办事的。这时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工人已经退到一边了,我挥挥手示意平头司机赶紧上车,平头司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车里一眼,这才上车了,志伟大摇大摆的走到后门的另一边坐了进去,我也赶紧坐到车里,司机立马发动车,前边的工人自觉的闪了一条道出来。索纳塔利落的开进县委会大院。
在办公室里,中年戴眼镜的领导吩咐给我们来了一杯茶,满脸堆笑的说:“小老弟,不是你们,我今天就进不来啦!你们刚才说想找点工人是怎么回事呀?”我和志伟对视一眼我先开腔:“领导我们怎么称呼您?”中年眼镜男笑眯眯的:“我不是领导,我姓周,是咱们县里负责计划生育的人,”我一听立马就泄了气,真的这么点背吗?忙活半天找了个专业不对口的领导啊,这时中年领导开腔了:“你们是做什么的?”表情仍是笑眯眯的,志伟接话:“我们两找不到工作,所以在村里开了个小窑寻思挣点钱!正好缺几个工人看着人多看能不能招几个回去!”周领导哎呀一声:“看不出来啊,这么点年纪就能包小窑了,不错不错!他喝了口水继续“能用多少人啊,外边这么多呢!都能用了吗?”我和志伟摇摇头:“领导,我俩那摊子就能用个五六个人,多了就放不下啦!”周领导继续吹着水杯里浮着的茶叶:“你们敢不敢干个大点的矿,虽然也是黑窑,但好歹是村办的?”我又和志伟的眼光对上了,结果我们都选择了沉默。领导接着说:“让这些人天天在门口闹也不行啊,好歹得让人家能挣上钱,吃上饭吧,大老远的来咱们这里,天天在门口闹着,挣不上钱不说,关键也扰乱了政府的办公秩序不是!”我和志伟赶紧点点头,努力的装出一脸的真诚,周领导接着说:“年轻人就得有股子闯劲儿,好好历练历练,将来老了也不后悔,你们说是吧!”我和志伟赶紧应和着:“是啊,是啊!”领导满意的点点头:“后生可畏啊,这样吧,你们考虑考虑,敢干大点的黑窑,我就给你们说说去,这村里的主任是我的战友,你们把煤窑接管起来,先把工人带回去复工,只要煤窑干起来工人那几个钱不就好说了吗!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领导又笑眯眯的看着我俩,我和志伟再次对视一眼,接着感慨:“是啊,是啊!”
领导喝口水把杯子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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