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上次的挑战权威混子事件,并且没有遭到打击报复,志伟和我后来有段时间几乎是得意的有点即将忘形了,甚至志伟设想借着名气着开个保安公司或是要债公司之类的,后来还是我冷静了,我和志伟都不是那种生来就特别凶狠的人,按照混子们的成名规则,好像我们没那个勇气和胆量,虽然一次挑战我们成功的上位了,可是我们都还怕死,和怕法律的制裁,因此我们一致决定好好赚钱,至于拼命成大混子的事情就放到了一边。六子志强他们的确是很能吃苦,而且是那种特别能忍受各种恶劣环境的人,这点我们不得不服,有一天晚上,防暴队又突然杀过来检查了,我们得到顺子的通报,利落的撤到山上的小树林,志强和六子负责垫后,把机器盖好才上来,下山的时候,我才发现志强和六子是光着脚的,可以想像在到处都是锋利煤渣的井下和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我问他们为什么不穿鞋,他们的回答是因为穿上鞋老跑沙子进去,反正是咯脚,干脆就不穿了,干活也方便,我于是在进到矿井底下之后,把鞋脱掉,刚走几步,我就紧急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发现这种情形我尽然是忍受不了的。井下的环境一般都是漆黑一片,挂在安全帽上的头灯的光线,在底下看来也只有脸盆那么大一块,超过一米六身高的人,大部分都得低着头或是猫着腰,不然很容易把脑袋撞到顶板,猫着腰只要拿铁锹往小推车里铲两锹煤,你就会发现你的腰酸疼的要命,而且铁锹锹把还特别短,不然容易磕到旁边的立柱,或是打到后面的人,我在底下前后干了两个月,而且还不是天天都干,所以现在落下个腰疼的毛病,志强和六子,王福,就在这种环境下,干的不亦乐乎,低着头猫着腰,呼吸不流畅,粉尘飞扬,黑暗,压抑,危险甚至死亡随时陪伴在左右,因为你不知道你走下一步头上的一块石头甚至整座大山会不会塌下来,你不知道地下一百多两百米的地下本来稀薄的空气里还会有些什么气体,你不会想到这每一铁锹挖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或是挖到什么,然而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用风箱般的声音逼着可怜的肺榨取着空气里的氧气和有害气体。一边憧憬着未来,向往着美好,同时还不断哼着跑调的黄色歌曲。假如生活让我们任意选择,我发誓我肯定不会选择这种老鼠般的工作,再此我感谢那些辛勤劳作创造幸福的人们,同时我以此文缅怀那些因故死在井下而被人们淡忘掉名字的灵魂们,生前你们也许很平凡,可是你们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尽管去了,我还是固执的认为,敢于直面苦难的人或许才是伟大的,你们的心态和品格,值得我们用几百年的时间去缅怀和追思。烈日骄阳鸣蝉,我们六七个爷们儿坐在窑口山下的一颗歪脖子树荫下,看着前面煤场里堆着这几天来我们的工作成果,志伟拿胳膊顶了顶我的排骨:“有一百吨吗?”我笑着扭头冲向大奎叔:“有一百吨吗?”大奎叔挠挠脑袋上花白的杂草般的头发,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拉碴的脸:“记工本没带,记不得了!”志强一脸正气严肃认真的再次问大奎叔:“有一百吨吗?”大奎叔眯着眼睛审视了志强一番,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过去。顺子忍不住大笑,于是笑声传染给了每个人,都抽搐的,颤抖的,扭曲着脸孔的,撕咬的,笑了出来,夹着着奸诈,变态,鬼哭狼嚎的笑声插上了翅膀,飞的满山满谷都是回音。这时有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头顶,喜欢上了王福锃亮的秃头,毫不犹豫的拉了泡屎,这下也没人关心多少吨煤的问题了,也没人关心志强被踹了,每个人都指着王福脑袋,笑的发不出声来,顺子干脆在地下打起了滚。志强笑完板着脸对我说:“老板,这么多煤,卖了钱有我的奖金吗?”我摇摇头:“我付过工资啦,每吨四十五”。志强立马捂着脸:“我的亲娘唉,这就是黑心的煤老板啊!”顺子也过来:“那,老板总有我的份吧?”我继续摇头:“每天七十块,我给你了,昨天我还多给你五毛呢!对了,前天你还偷我一包红塔山”顺子夸张的捂着脑袋走开,王福抹了抹脑袋上小鸟送的礼物,:“老板,可怜可怜我,我家还有80岁老母····”话没说完我就看到志伟淫D的笑容,这时我笑了,我装出很可怜的声音对志伟大声的说:“老板,家里等米下锅呢,给我发点工资吧!”志伟立马脸色大变,我们这班“苦大仇深”的矿工同时向志伟扑去,手里也没闲着,这个摸一把,那个摸一把,志伟的脸上身上的白T恤马上就变得黑白相间了。一百多吨煤马上变成了手里的的三万多现金,除去这几天来的开销,几乎可以算是盈利了,我和志伟拿了一万块送去原老板刘震猛那里,感谢人家无偿的赠送煤窑,就算是分红了,花了七百把小面包来了个彻底的体检,瞎了眼的大灯换上明亮的真空灯,老是拉不住的手闸能拉住了,推拉门上糊着的塑料布换成了玻璃,发动机的活塞环全是新的,机油换了,水箱风扇皮带换了,志伟甚至还拿砂纸把掉漆的地方磨平,喷上了油漆,买了块地毯铺在车厢后边,因为小面拉的人多,除了司机副驾后边的座位全部拆除,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面,我们心里由衷的飘飘然了。原来生活这么美好,然后开着小面去市场买了手套,工矿靴,防尘面罩,安全帽,还买回来一台电视机,一个DVD,估计是能看毛片了,顺子志强一路上紧紧的抱着DVD不撒手,买了十斤猪肉,两袋大白菜,粉条面粉,大米等必须品。打算今晚完活回家让志强媳妇做顿好的犒劳犒劳。当晚井下,每个人都兴奋得要死,热烈的讨论起白天见到的某个女人的屁股,或是某个女人的大腿,志伟急赤白脸的跟志强在争辩某个共同见过的女人有没有穿内裤,顺子几乎是流着哈喇子在仔细的搜集着睡觉前画地图能用到的素材,大奎叔抽烟,但不发表任何言论,王福这糟老头不时的以自己的丰厚经历挤进来泼点冷水。六子则不管别人在讨论什么,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和他相好“柳儿”的性爱史,以及他独特的战斗力,那叫个口若悬河啊,我是在看不下去了,就跑出去抽了根烟,心里其实也开始期待起我未来的“她”了,回来时一个个还在眉飞色舞呢,我赶紧大吼一声:“开工啦,不干活统统开除”终于奏效了,可是是在一片“周扒皮”,“黑心”老板的骂声中奏效的。天亮前,同志们的兴奋劲还是不减,看来女人始终都是男人的共同话题啊,我和志伟之前想好了,如果六子他们愿意,以后扩大规模了,可以工资入股,因为靠这么一个窑口,和这么点人是始终挣不到大钱的,我和志伟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三十分给六子志强大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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