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走了好久七拐八拐的跟着他终于钻进了一条满是小饭店的胡同,我进到饭馆前注意到饭馆的主打菜是什么X省大盘鸡,苏志伟满不在乎的走进去,我看到老板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果然饭店老板开口了:“先把上次凉菜和啤酒的钱给结了吧,”苏拉过把
凳子让我坐下,把兜里的钱拿在手里晃了晃:“等着吃饭呢,跟我瞎扯什么蛋呢,这是两百,上次的加这次的,炒几个肉多的,啤酒管够就行
,多的钱不用找了,少了我也没了。呵呵。于是乎老板痛痛快快的就进厨房了。
从饭馆出来没看时间也知道恐怕是夜半的一点多两点了,他大着舌头说:“我带你去找美女去?”我说你不累我还累呢,赶紧滚犊子回你
家睡觉去,看我态度坚决他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带着我往家走,进了院子,他爸妈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估计早就睡觉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来
次总结汇报。他自己住一间平房,他开了门拉了灯,我一看扔的满地烟头,一台破电视,一张床,一个破沙发,一个DVD,赤XX的毛片扔的到
处都是,我随手翻了翻问他“看会电视吧,**这口味够重的啊,你受了我看了想吐。”他把衬衫往床上一扔,说道:“这电视是我问收破
烂的买的,花了一百,因为没有闭路,后来买了个锅盖(卫星电视接收器),后来县里不让弄,没收了,妈的买压缩的电影一篇就得十几二十
块钱,我一看这毛片才两块五三块,干脆凑合看毛片得了,”话没说完他手一伸:“给伙计点根烟,”我把烟盒递给他,他抽了两根出来一次
性点着,扔给我一根:“军军,你说咱们干点什么挣钱啊,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都要废了,我没说话,他接着说:“你知道吗,你去上学这段
时间,我连个一起出去玩的都没有,我家搬到这,谁都不认识,上班没劲儿,看我这德行谁都以为我是混子,不愿意跟我接触,只有你小子拿
我当个朋友,我没烟钱都从BJ给我打钱,我打断他的话:“你大爷的,喝多了吧,你掰着手指头算算,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就咱两,说**
些不疼不痒的话,赶紧睡觉”。他笑笑,满是无奈:“你回来了,我就觉得我有希望了,就是干坏事拉上你我心里都踏实”。然后我们趴在枕
头上一边看毛片,一边聊着这懵懂的人生,和各自的经历。时间仿佛回到我们曾经无恶不作的少年时光。
哥们的成绩其实不坏,最起码高中时候也是前十里头的主,可是他就在高考的时候放弃了,关于他罢考的一个靠谱的传说说的是,他进了
考场,耐心的等老师发了考卷,然后一丝不苟的端端正正的写上自己的学号准考证号和大名,然后仔细的把写名字这条给整齐的撕了下来,然
后几把就把考卷撕成碎片,望天花板上使劲一扔,把写着名字那条恭恭敬敬的交给老师就出来了,前后绝对没超过五分钟。结果他成了我们所
有人心目中的神,真的,他真的是神,高三那些压抑和折磨了我们好久,几乎让我们崩溃的情绪被他撕开了个口子,放了出来。于是乎女生写
给他的情书很快就攒了一箱,他还向我展示过,我问他这么多女的,你就没看上一个?他淡定地说:“人家是祖国的花朵,我是臭狗屎,呵呵
,花不能开在我身上。”我们是同村的,因为他父亲和我父亲是朋友,有个什么大事小情或过年过节两家人就聚在一起,所以从会走路开始我
们就成了朋友,我们算是光荣的继承了父辈的友谊,村里边的父辈们很少有高中毕业的,所以虽是山村,但人们的思想出奇的统一,那就是让
自己的孩子好好上学,以后有个好的前途。可他还是放弃了,后来跟我说这件事,他说:“以前咱班退学的那个女的,还给我解释了一下:“
就是那个英语课上睡觉而老师正在讲清辅音,老师发现她睡觉就把她叫起来问她上课的内容的那个,(这女的老师问完之后她随口来了一句猫
头鹰,全班大笑),这个女的老爸是县里领导,可她从来没给她老爸长过脸,每科的成绩几乎都是个位数,就这种人高二都没上几天就去政府
当了公务员兼小头目了,我他妈连学费都交不利索,即使上了能怎么样?”后来我和他特意去政府的某个部门找了我们的那位女同学,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白痴的岗位真的适合她。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理解哥们,因为一样的心理动作不止一次的在我心里上演过,或是激荡过,那是什么心理我当时没想明白,现在明白了,那种心情就是绝望,你发现你一直追求的,敬若神明的,曾经顶礼膜拜的事物如今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着,侮辱着,而你正好还没有侮辱资格的时候,那种心情就是绝望。
那夜我们聊得好多,从秦始皇开始聊到大清帝国的覆灭,从抽象画派聊到班上某个女生在某个时刻就不是处女,聊街上卖馒头的买的帕萨特
,聊卖毛片的为了不让城管没收毛片躺到城管车底下。最后决定从明天开始我们要携手同心,做大事业了。感觉还没聊过瘾呢,迷迷糊糊就被
他母亲把枕头抽走了,原来天已大亮,他母亲连早饭都做好了,一看饭做好了我们两还没起来,于是使出杀手锏过来把枕头抽了,我们两都习
惯枕高枕头,枕头一拿走立马就醒。看来高枕也并非无忧啊。
骑着摩托车带着我,一边瞎聊一边往村里赶,不紧不慢,骑的是老早以前出的一款叫C省80的老弯梁,发动机的声音近似放屁。终于一辆大货车在拐弯处超过我们扔了我们一脑袋煤面,我们骂骂咧咧的开骂的时候,这时候英雄所见略同,起作用了。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应该贩煤去。可是等我们兴奋一过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贩煤的本钱,那没有本钱怎么拉煤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煤矿是自己的,人是特别有意思的动物,我们早上出门还死气沉沉的,现在好像身上的细胞或是细菌什么的突然被激活了,对人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没有希望,终于我们的希望有了。所以老旧的C省80突然焕发了生机,速度直接飙八十,烧机油的毛病好像也构不成影响了,换了我骑,我提速几次直接油门一把拧油门到底,拐弯我都不松手的,尽管我不知道怎么把一个煤矿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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