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回到宅子,身上还湿漉漉臭烘烘的,他在临清的大街小巷喊了半宿,终于让人泼了一身馊水,结果还是没找到人。他已经不知道此刻拖着沉重脚步回家时的心情该算愤怒还是失望了,他早该明白,以东方不败的能力,要躲开他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恨自己还心存侥幸,跑遍了整个临清城才肯放弃,那家伙……该不会是跑回黑木崖去了吧?
呸,爱跑就跑,老子稀罕么!杨莲亭厌恶地嗅了嗅袖子,那死老太婆,说什么她儿子还在睡,娘的,要不是看她年纪大了又是女人,他早就一拳揍上去了!骂骂咧咧地理也不理紧张迎出来的紫琳,然后径自进了卧房,瞧着冰冷的床铺怒从心起,猛抓起桌上的茶杯茶壶便往地上掼,瓷器破裂的声音仍无法宣泄他的怒火,杨莲亭又踢脚踹翻了桌子凳子,拣着屋里能砸又不贵的东西都砸了一通之后,才阴着脸转身去院子里打井水冲澡。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出现在大门外时便醒了,从屋檐上慢慢坐起,瞧着底下人进了屋,然后便是一阵听令哐啷的声响,心中不是不惊的。杨莲亭很少跟他发火,顶多骂上两句,最凶的那次便是他以为自己与唐慎有私,砸烂了椅子追打唐慎,现在自己不过是不高兴他纳妾,他便要气成这样?
揉了揉被瓦片硌了半宿有些酸疼的肩背,又悄悄伸手摸了摸外袍底下已经干涸的部位,东方不败抿了抿嘴,用手指梳了梳长发,便纵身一跃跟着杨莲亭进了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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