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你媳妇儿又差人给你送饭来了啊?”张全柱酸丢丢地往杨莲亭手上的食盒里张望,“兄弟你可真好命儿,摊着这么贤惠的一媳妇儿,哪像你大哥家里头那个,哎呀,真是人各有命啊……”
“哪里,他就是家里闲得没事做,才成天介鼓捣这些,前阵儿还只会绣花呢,估摸着是想换换新花样了,才可着劲折腾。”杨莲亭极力忍住得意的表情,打开食盒将饭食一样样拿出来摆好,“来来来,张大哥把大嫂叫出来一块吃。你是不知道哇,前几日我那婆娘做的,那能叫个东西么?啧啧,也就这两日才算勉强能入口,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
“甭理她,让她带着娃在里头吃就行了。”张大柱拍了拍杨莲亭的背,“行了啊你,得瑟也别得瑟成这样儿,瞧得人心里怪不得劲儿的。”
“有啥好得瑟的,那臭婆娘……”杨莲亭撇了撇嘴,一屁股坐下,给张大柱倒了一满杯酒,“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前阵子被我收拾了一顿,这不,现在学乖了,上赶着来伺候了。”
“可不是!”张大柱虽然瞧着杨莲亭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极想拍桌,狠狠灌了口酒,还是接腔道,“这女人哪,就是不打不行,我屋里那个,别看我现在顾着她的肚子对她千依百顺的,往日介啊,哼哼,这屋里哪有她说话的地儿!”
“大哥有福啊,”杨莲亭眼里满是羡慕,“这回要是生个小子,大哥可就是子女双全了啊!”
“哈哈,好说好说!”张全柱笑得见眉不见眼,全然忘了方才被他婆娘扭着耳朵叮嘱少喝酒时的光火,“话说杨老弟你成亲几年了啊,还没有娃么?”
“哦,我婆娘他不能生。”杨莲亭闷了口酒,“这辈子,是没有大哥的福气啦。”
“啊……”张全柱咬住舌头,“来来来,喝酒喝酒!”
两人酒足饭饱才又开工,只是杨莲亭明显沉默了许多,张全柱心里叹口气,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么,自家婆娘虽是母老虎似的,好歹给他老张家留了后,杨老弟家的看着诸般贤惠,却是只不下蛋的鸡,真是可惜了啊。
“莲弟,今儿个似乎没甚劲头,是不是累了?”东方不败给杨莲亭夹了好几筷菜,将他的碗堆得满满的,“待会儿我给莲弟按按可好?”
“嗯。”杨莲亭瞥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开口的欲望。和东方不败在一起就无法有子嗣,这是他上辈子就知道的事情,那时并不觉得如何,崖上有许多兄弟,包括东方不败在内,都是不会成家的,他也一直对后代没什么想法。这辈子原也没打算留后,只是被关进牢里时整日没事干地瞎想,便忍不住觉得,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是多么可悲,就连尸骨,都得让兄弟收拾,连一个自家人都没有,实在太寒碜了。
当时便想,如果再有下辈子,便绝不再和男人搅和在一起,找个好女人生一群小崽子,等到老了临死时,一堆人在自己跟前哭,那才不枉活了一遭。只是后来东方不败硬缠过来,自己对他毕竟仍有情意,又讲清楚了那会儿的事,还……还直接把人办了,这才按下那念头,重新接纳了他。
只是有些念头一旦升起,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消的,尤其是瞧着张全柱瞧着他婆娘的大肚子时那种开心的模样,他便很想回家狠狠操弄东方不败,好叫他也生个小杨莲亭出来。东方不败有一天会背叛他,可儿子不会,儿子是自己的,虽然他曾经以为东方不败也是自己的。
东方不败不敢多问,那日与杨莲亭一一对了重生回来后的情况,他没有隐瞒太多,只将自己过来的时日往后调了一个月,正好错开了杨莲亭初来时那几次拙劣打探的时间,他也没怀疑,只嘟囔了几声“莫名其妙”便揭过了,反倒因为自己过去的一些误解让他心生怜惜,这让自己心里更是愧疚,但有些话就和与唐慎的那日一样,是绝对不能让杨莲亭知道的,他也只能死咬着牙瞒下来。
“莲弟尝尝这个。”东方不败又给杨莲亭夹了块烤兔肉,“是我亲自烤的呢,就是不知火候如何。”
“行了,都满出来了。”杨莲亭有些不耐,挡住东方不败的筷子,瞧见他委屈的模样又放缓了口气,“你也吃。”
于是东方不败不再吭声,老老实实吃完杨莲亭定下的分量,由着他毛手毛脚地把自己弄到房里去,扒了衣裳狠狠疼爱过一回,才抚着杨莲亭精壮的胸膛软软问:“莲弟有心事么?”
“没有的事,别瞎想。”杨莲亭发泄一通自是神清气爽,哪还记得那点念头,摸了东方不败翘挺的屁股一把,贼笑道,“看你还有气力想东想西,不如……再来一把?”
“莲弟我不成了!”东方不败吓得连连推拒,他的莲弟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事上太折磨人,每回都弄得他欲`仙`欲`死又怕又想要,自己一身的内力被他顶弄两下便全成了摆设,要是再来一回,明儿早上他便不用起了。
杨莲亭大笑,搂着东方不败亲了几口,又狠狠地摸了两把才下床端水来给他清理,东方不败笑眯眯地看着,只觉人生再也无憾。
杨莲亭这么别扭了一回,倒也没什么其他表示,东方不败连他逛青`楼都忍不了,哪可能让他再娶房女人,反正是没指望的事,他也不再多想。好在张全柱也不是个爱踩人痛脚的,私底下让他媳妇少在杨莲亭跟前晃悠,这让他也好过了许多。
只是打铁又能挣几个钱,紫琳不敢亏着东方教主,买什么都不敢太省,好在杨莲亭粗心大意,自己只消在他问起时见机行事,说几声“就快没了”便瞒天过海,完全没意识到若没有东方教主私下里给她的银钱,他陆续给的根本不够这等的花销用度。
这般没心没肺地过了几月,张家媳妇便已临盆,杨莲亭探头瞅着张全柱怀里的小襁褓心潮澎湃,虽然里头的红皮耗子很难看,可瞧张铁匠激动地一个劲念着“带把的,是个带把的”的模样,压抑了几个月的嫉妒终于死灰复燃,他真的也很想要这么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大了以后会管他叫爹的儿子。
新得了个儿子,张全柱高兴得一塌糊涂,连着放了杨莲亭一旬的假,关起门来专心伺候媳妇,弄得杨莲亭越发郁闷,回家硬忍着没发作,但脸色却是怎么也瞒不过东方不败去。
“我说了没事!”杨莲亭被东方不败旁敲侧击的问话弄得烦躁不堪,直接扔了筷子到外头躲清静去了。他一直对自己说要东方不败就不能有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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