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又响起很多脚步声,老远就听到景公主在哭喊:“云姐姐,若让我知道是谁害了你,我必叫二哥诛他九族。”
清王见人跟了上来,脸色稍敛,又变回了他的清王爷。
大夫是个中年书生,连药箱都未带,空着两手来的。我疑惑的望向清王,就算来得急,总该个靠谱些的大夫,这人活像个教书先生。
“杜先生是我府里的幕僚,医术很好,因来的山里,以防万一便带了他来,你放心让他看,总会没事的。”我还是不时的呕血,身上的被子已被染红了颜色,他虽坐在我身边,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敢,连说话也是头扭在别处。
杜寒把过脉,起身向清王和丞相行了礼,清王扬手拦住:“这会儿不要劳什子繁文缛节,先想个法子,让她不要呕血了。”
“姑娘是中毒了,呕血是正常的,若不把体内毒素吐出来,于身体反倒无益。”
“你这是什么说法,她中毒了让她自己吐出来?那这天下竟还要不要你们这些医者了!”
“王爷莫动怒,听我细说。云姑娘体质异常,竟是百毒不侵,若是常人中了此毒恐怕早已丧命。”
清王猛的站起来,似喜似惊,说:“如你所说,她没事?那可好了。”
“虽是这样,也需好生调养血气。”
“这是自然,我府里有的是好药材,若还不足,遣人去遍寻天下奇珍也不是难事。”
“这倒不用,寻常参归燕耳即可。”转头又问我:“不知姑娘是吃过什么药还是练过什么武功。”
此时我最怕的便是杜寒问起我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从何而来,总不能答是天生的,对过往记忆又一无所知,许是从前在云落城就有的,连我自己都不解,只好苦笑:“你瞧我这模样,可像练过武功的。”我正不好如何作答,姜娜却站出来帮我解围。“云姑娘和我说过,她小时候野得很,跟个小子一样整日在山上跑,想是误食过什么奇花异草,那山里什么没有。”
清王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又问杜寒我中的什么毒。杜寒拿起窗榭上的花,缓慢的说:“这花名叫如梦,取的谐音‘入’,最易杀人于无形,使人熟睡梦见一生最害怕之事,在惊恐中死去。姑娘福泽深厚,逃过一劫。”
清王欲做追究,拿了昨日在清月寺的所有人拷问,连姜娜也不例外,却没见到丙红,正问起时,却有人连滚带翻的进来禀告,说是丙红上吊死了。
她死的时间刚刚好,正算作畏罪自杀,在场之人皆松了口气,没有人想到方才禀告的是一条人命,只想到都没了嫌疑。
我忽然觉得心累,而这般勾心斗角才是个开头。
原来,才是个开头。
而我竟觉得,像历经了千万次,累得想把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拆下来。不止帝王,世间男子的怜爱都如森林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且看你是兔还是狼。
蓝七,便是如此,世上人人都如此,你还要怨安离清负心薄幸吗?只要你不杀人放火,他能容忍一切,不过是委屈你做个妾。
我搀着秀儿的手从凳子上勉力站起来,目光一一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屋外的那个人身上,她一派超然脱俗的做派,手捻着佛珠,见我看她,依旧不动声色,毫不心虚,果真是千年修行的老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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