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说话声音太大引得全班同学回头,老师皱眉,也没干什么其他的坏事。
第四次摸底考试结束后,没剩几天就要中考了。
张皑书突然从同桌郝晓斐那里听到一个伤心欲绝的消息。
一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把枕头搬到下床的郝晓斐那里,和她一起睡。郝晓斐是校领导的女儿,一个愣愣的善良的女孩子,张皑书和她做朋友很轻松愉快。她们还曾一起悄悄溜出校门,去每天早上跑操都可以看到的“乐乐”小餐厅吃饭,这要是被老师撞见,就又是一记,不过她们就不怵,提心吊胆的在脏脏的小饭馆里啃花卷和喝粉条汤,对她们来说是件兴奋的事,她们还让饭馆的老板挂上破布窗帘,以免被路过的老师看见。然后在午休之前,悄悄的溜回宿舍。其实郝晓斐没这么大的胆子,主要是张皑书的喜欢找刺激。
“我听咱们班符鸣说过一件关于你的事……”郝晓斐压低这声音对张皑书说,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
“什么事?”张皑书有点好奇的问。
“她说,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
“谁说的?”张皑书心里强烈一震。
“她说是于肖的妈妈说的,于肖的妈妈和你妈妈是一个医院的吧?”郝晓斐开始后悔怎么跟好朋友说起这样的流言。
“是一个医院的。”张皑书开始当真了。她沉默了,她的思维停滞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隔了几秒钟,她突然哭出声来,哭声很惨烈。
“嘘,别哭,我就是跟你说说,没准她们瞎说的,你别当真。”郝晓斐自知说错话题,努力安慰着。
“哪有空穴来风,她妈妈和我妈妈是一个医院的,她肯定不能瞎说。”张皑书似乎要坚信这个流言了。
郝晓斐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了。两个人躺在床上,一个沉默自责,一个泪流不止。
随后好多天,张皑书都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神态,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如果它是事实,那该怎么办?一直深爱我我也深爱着的爸爸妈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这怎么能让我接受。
周末放假回到家,她一进家门,像往常一样看到开门来迎接她的妈妈,妈妈照例给她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和一推好吃的,爸爸还没有回家。她忽而觉得一切真实又不真实,她呆呆的看着妈妈为她忙碌的身影,她感觉自己身处一种幻像中。
再猛烈打击的事情,在时间里都能最终被人所接受。张皑书慢慢的想通了,就算我不是爸妈亲生的,我的爸爸妈妈也只有这一个,谁生不生我又有什么关系,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无所谓。
算是把这件打击想通了吧。中考来临了。
人们说高考黑色七月,相比来说,中考的天空也并不白,它是深灰色的。
那三天,妈妈每天做好香喷喷又营养搭配的饭菜在家等着她考试归来,爸爸每天把她送进考场,然后就在校门口等着她出来。每考完一门,等在校门口爸爸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拍拍从战场下来休息的女儿的脊背,像是给她安慰,还有勇气,他从不问她考的怎么样,然后父女俩一起肩并肩走回家。
终于考完了。张皑书回到学校,老师把答案发下来让同学们估计一下自己能考多少分。有的平时学习好的同学看完后,愁眉苦脸,说自己考的很失常,恐怕考不上坤云一中了;有的平时学习不甚好的同学看了答案后,眉开眼笑的,给自己估了很高的分。张皑书翻都没翻那本答案,她拿起来就撕成了好几半,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她不是一个能够勇敢面对这种事的人,她宁可先逃避着,等成绩下来再判她死刑或是迎来一个好的结果。
全班六十多个暂时解了放的孩子,带着特属自己的稚嫩的神情,在校园里拍了毕业照。校长也来参加,只来了她们班,因为张忠景在学校里的名誉和威严。
初中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吗?张皑书和田岭带着怅惘的心情,慢悠悠的走在校园里,走遍校园里每一个角落,曾经在这些地方,留下了多少她们的欢笑和奔跑的脚步。
29,她们的班号,永远记在她们心中。张忠景,这个可爱的“秃瓢班爹”,永远是她们心中最好的老师。
等待成绩的日子是煎熬的。张皑书每天不能睡觉,一听到电话铃响起心就颤抖,这日子是没法过啦,张皑书对着南墙哭号着。
她整日不出门,没有心思玩,就坐在家里肝颤的等着。张远和秦萍看着女儿又可怜又好笑。其实他们已经把钱取出来了,如果考不上,花钱也让她上最好的学校。“爸爸不会让你再补习一年的。”张远允诺过。他心疼女儿,他知道补习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太多的挫折,那将比同龄人晚上一年高中,而且在补习班背负的压力并不单单能用沉重来形容的,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因为在补习班的每个孩子都会有一个很大的心里阴影,要是来年再考不上,她们将何去何从。张远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那么大的委屈,他绝对不舍得。
好几天过去了,中考成绩的诞生指日可待了。张皑书简直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她在家里的地上已经绕上了几千百圈了,绕的上小学的弟弟都跟着他一起着急起来,还可爱的用手拱拳替她向上天保佑呢。
张皑书比弟弟大六岁,可能是年龄差距比较大的原因,他们俩并不像别的姐弟一样整天打架吵架,她们和睦得很呢。张皑书是典型的巨蟹座女孩,从小就母爱泛滥,喜欢照顾人,生性觉得可以保护爱的人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她很爱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也很爱他的姐姐。在他眼里,姐姐似乎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从小他就喜欢姐姐放了学带他出去疯玩,装可怜不花钱坐车带他去商场里瞎逛,还拿出平时攒的零花钱给他买雪糕吃。
张皑南很小的时候,张皑书总喜欢抱着他哄他睡觉,尽管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但在弟弟面前俨然一个小大人。她喜欢看着弟弟在她怀里随着她的摇晃慢慢闭上眼睛睡熟,然后再把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她认为那是姐姐专有的权力和责任。
她们从来不吵架,更不用说打架。爸爸妈妈买回来好吃的,小南南总会放在姐姐的写字台上,等着姐姐周末放假回来和他一起吃,哪怕是星期一买的,他也能耐心的等到星期六中午姐姐回来。
南南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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