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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微醉的晚上(续篇)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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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邓脱璐这条狭窄的胡同里一住就是一年,和陈二妹的关系已经挺不错的了,有一天房东找到我,说:郁先生,现在市场上的东西都涨价了,钱太毛了,从下个月起房租要涨一点了。我说:你看要涨多少呢?房东说:你和二妹一人涨一块大洋吧,你们俩也挺不容易的,就不多要了。我说:那好吧,就这样吧!晚上十点多了,陈二妹下班了,身体很疲惫,走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见我没睡,苦笑了一下说:逆还没歇着呢?我看着她说:还没呢!二妹,刚才房东来过了,说要给咱们涨房租。二妹惊讶的看着我,说:就这破房子还要涨?涨多少呢?我回答:一人给咱们涨一块吧。二妹道:太多了,我每月挣四块大洋,这不是打劫吗,这房我不住了!我急忙说:二妹,你别,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太孤单了。二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郁先生,你也挺难得,可怜不识见的,要不我还和你搭帮住,我得找房东说说,不要给咱们涨了。我拦着她说:不用了,这涨的房租两块钱我自己花了。二妹笑着说:你哪有钱啊,吹牛吧!我急忙说:不是,昨天那家出版社又用了我的一篇德文译稿,稿费五块大洋呢!陈二妹笑着说:你真了不起!我说:我也不是白吃干饭的,钱还是能挣一些的。我提议说:二妹,咱们到外滩走一走吧。二妹没反对:那好吧!走了一段路,我们坐在一块大理石上,美丽的大上海高楼林立,立体交织,闪闪烁烁的霓虹灯,把这个国际大都市装扮的分外妖娆、华丽。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黄浦江上,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闪耀着鱼鳞般的光芒,一阵阵凉爽怡人的风徐徐吹来,让我感觉到惬意、舒服,整个上海充满着诗一般的意境,一阵货轮起航,发出一阵阵像出生牛犊一样的声音,啊……活着真美好,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二妹,她那像一潭春水般大眼睛,流露出善良、纯洁的光泽,就像台湾的日月潭,此时,我表现出一种想拥抱她的冲动,最后终于大胆的拥抱了她,为了这如此光辉的一刻,我等了整整一年,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像棉花一样,我的心都醉了,二妹本能的挣脱开,说:郁先生,别……这样不好,你真的喜欢我吗?我说:喜欢,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欢你了!二妹说:你要娶了我,有能力养活我吗?我说:能,一定能,我要写文章发出去,就会有稿费了。二妹说:那你能保证永远对我好吗?我说:能,一定。二妹突然冲动的把我拥在怀里,我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我真想让时间永远凝固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呆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很晚了,房东大伯早已进入梦乡,打着呼噜,响声惊天动地的,我想,这就是生活。

    天又下雨了,密集的雨丝就好像无限的情丝,编织起一张爱情之网,那样缠绵、悱恻,竟惹情牵,剪不断,理还乱。春天的小雨带着春天特有的香味,是那样的温柔,凉爽,令人心醉,让人向往。

    第二天一早,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吵醒了我。邮差从门外大声喊道:郁达夫,你的汇款单。我高兴的接过来一看,是我的一篇小说文稿登在杂志上,这是鲁迅先生主办的刊物,稿费十元,我兴奋的把房东老伯找来,说:伯父,这是我和二妹的住房钱,我替她交了。老房东眉开眼笑道:小伙子,发财了?哪那么多钱啊?我说:大伯,你就不要问了。

    上午十点多钟,我正躺在床上看鲁迅翻译的小说《毁灭》,外面有人敲门,我问:谁呀?“我。”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年轻美貌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位老人精神很好,红光满面,身穿一件牙黄色的棉布长衫,显得很有修养,只不过身体非常消瘦,瘦的让人担心。“您是?”我问。“我名叫周树人,笔名,鲁迅。”我惊讶的说:“您就是著名的鲁迅,鲁老前辈?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老人说:小伙子,我读了你的白话文小说,写的真挺不错的,很有创意啊!人物刻画的很有个性,有血有肉,比我那篇小说《伤逝》还要好,真是难得的人才啊!“鲁老前辈过奖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说的我怪难为情的。”“好就是好嘛!是事实啊”他又对那位年轻的女人说:郁先生,这是我的夫人,许广平女士,她读了你的作品,一定要见见你。许广平站起来说:我读了你的大作,写的的确很好,作品一开始就深深的抓住了读者的心,为之流泪,为之动容,我喜欢。

    我这次登门拜访是想让你成为我们杂志社的重要作者,写东西就寄给我们,两天写一篇三千字的小说,稿酬十元,”“这是真的吗?”我喜出望外,一跳三尺高。“当然是真的,以后你就有钱花了,再娶个动心的姑娘,成家吧!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啊?”,“有倒是有一个,名叫陈二妹,不知道能不能成,她在烟厂上班,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真是快累死了!等以后我稿酬多了,就不让她上班了!”鲁迅说:我看这样挺好,思维正确,要不先到我那替广平看孩子,每月就给十块钱吧,广平她姐一直给我们看孩子,过几天就要回老家江西上饶去了。“你们的小宝宝叫啥名字?”我问道。“小名,樱樱,大名,周海樱。”“等下我把二妹叫起来,二妹,快起来吧!鲁迅先生和夫人来咱们家了!”“咱们家?谁和你是一家,想的到美?”“以后会是的”我把二妹领到鲁迅和广平面前,说:这就是我的合租伙伴,二妹姑娘。许广平由衷的赞叹道:多飒立的姑娘,具有东方女性那种高洁典雅的美,你今年多大了?“十七了”二妹说。“你愿意帮我带小孩吗?”“愿意”二妹说。“那好吧,就这样定了”许广平欣慰的笑着说。鲁迅说:广平咱们先回去吧。“那好吧”我对他们说,以后常来啊,“那是自然,一定。”鲁迅道。

    我和二妹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证婚人和主婚人为房东老头和一位左翼联盟的青年作家柔石担任,今天二妹打扮的分外高雅美丽,一点也没有做苦工家里出的女子那样土气,粉红色的脸上流露出羞涩,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异常动人的风采,俊俏的脸上就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她今天就是我的新娘了,我太幸福了。柔石说:陈二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嫂子了。你要好好照顾我达夫哥,我祝福你们生活幸福,你们快休息吧,小弟告辞了。我对柔石说:你忙啥呀,你吃完饭再走吧!“不了,你们早点开始洞房花烛夜吧!”

    我和二妹的夫妻生活就这样一直都幸福美满的过着,也很和谐,我想这就是生活,这就是诗,生说的本身就富于戏剧性的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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