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呢?我看看!”
“庆荣叔好了?”马菲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不再歇会儿,我不急。”
“好了好了!还是先看药吧。”马庆荣哪还有心思歇着,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他不看一眼药哪放心呢。
虽然说最后把人跟丢了,没跟到买药的途径,只要他记住药的模样,或许还能找到药源吧。
马菲儿轻蔑地把马庆荣贪婪的嘴脸看在眼里,当然懂得他打的什么主意。
把手伸到宽宽的衣襟里,其实是伸到仙府里了。
再拿出来,手上多了一只小包,只有拳头大小,摆在桌上,打开,里面装的是药方上的那几味药
一株绿碧似兰的草,一株宽叶齿状的草,一朵半红半青的花,一只手指粗细的玉瓶。
“就这些?”马庆荣很怀疑自己的一百两银子就换了这些东西,虽说这些都是没见过的东西,但是也太贵了吧。
“嗯!不然还要多少?”马菲儿肯定地点头,反正这些都是仙府出品,值多少银子还不是她来定嘛。
“这是什么?”玉嘉忻也皱起眉头,对草药很有些研究的他,竟然没一样认识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很珍贵的药材,而且每一种药材都有着独特的香味,闻着都觉的不简单。
“解毒的药啊。”马菲儿很天真无邪地迎上玉嘉忻,好像她说的这些药,就和外面普通都能买到的田七什么的是一样的。
多说也没用,马庆荣只等着看疗效了,万一是假的,他发誓不会轻饶了害他几乎倾家荡产的母女。
将小包包好,马庆荣就要装到怀里回家。
“庆荣叔会制药吗?”马菲儿仰着头瞧着马庆荣,“可不要糟蹋了这些药材哦。”
“不就是熬药嘛,谁还不会啊?”马庆荣说的底气不足,心想:难道说制药还有讲究不成?难怪这娘俩敢把药方拿出来,真是狡猾。
马菲儿一耸肩,垂手立在一旁,“是菲儿多事了!”
看马菲儿的反应,马庆荣越想越觉的是那么回事,最后把小包放到白秋霜手上,“我记得家里还有些事,还是有劳秋霜了。”
白秋霜笑着将小包收下,银锦将之前白秋霜顺便去买的一些用品搬上车之后,几人便打道回府。
回到家,娘俩假装把自己关在房里制药,其实就是闲聊着。
院子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马庆荣急的满地乱转,眼看着一百两就没了,他怎么能不急?
玉嘉忻坐在桌旁由银锦侍候着喝着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一个时辰之后,房门打开,白秋霜娘俩从里面出来,在马菲儿的手上端着一只碗。
马庆荣赶忙迎上来,“药呢?”
“这不在碗里了。”马菲儿把碗举到他面前,里面装了多半碗的小药粒,至少有百多粒,每枚都像玉米粒大小。
从里面拿出两粒,“两个中毒者,每人一粒。”
“哎!”接过药答应一声,马庆荣还是看着碗里剩下的药,“菲儿,就那一小包药能制出这么多药?”
马菲儿白了他一眼,“那哪能呢,那几味只是重要的几味,用量都不大,更多的药我家都有,乡里乡亲的,没要你银子。”
马庆荣这回想哭的心都有了,闹了半天,那个药方还不是完整的,现在他想卖了换些银子也不可能了。
不过制出这么多的药,想必卖了也能换回银子吧,反正村里人病的多了,卖高一点也是稳赚不赔的。
正在他打着主意时,马菲儿将碗举起,高声道:“各位叔叔婶婶们,庆荣叔心地慈善,见不得村中有人受难,拿出百两白银买来救命药,现在谁家中有人中毒就过来取药,有几人中毒就拿几枚,不许多拿。”
本来院里院外聚集了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连墙头上都是人,一听说人人有份,都涌过来,把最靠前的马庆荣就挤到一边。
手里紧握着两颗药,马庆荣拼命地往前挤,无奈人潮汹涌,没用多久就把他踩到墙角,只能无力地喊道:“药,我的药,你们不能……啊~”
“庆荣叔,你说啥呢?”不知多久后,分完药的马菲儿笑吟吟地走过来,手里还端着那只碗。
“药,我的药!”马庆荣抓住马菲儿手。
“哦,在这了,都给你吧!”
马庆荣接过马菲儿递来的碗,见里面孤零零地还躺着七、八颗小药粒,眼前一亮,心想:只要卖的贵些,那损失多少还是能补回来些。
“谁要买药?十两银子一粒,解毒的药哦!”
马庆荣吆喝完才发现,院子里除了还在喝茶的玉嘉忻,就只剩下在一旁服侍的银锦,连白秋霜也去厨房忙碌了。
之前人挤人的场面已经不在,看样子是都拿了药回家救人了。
手脚并用地爬到玉嘉忻的脚前,“玉公子,玉公子,这药你要吗?十两银子一粒,哦不,你要是都要,五两银子一粒也行。”
玉嘉忻扬眉不悦道:“我要这东西干嘛?我家又没人中毒。”
“留着以防万一嘛,万一你家人有个……”
玉嘉忻笑了,笑的咬牙切齿,“马庆荣,你是在咒我家人中毒吗?”
“啊?不……不……不是……不敢……”马庆荣浑身哆嗦,这样笑着的玉嘉忻简直就像吃人的魔王,他哪还敢想银子的事,端着碗连滚带爬地往院外冲,就怕跑慢了会被生吞了。
唉!大不了都拿回去吃了吧!总不能浪费。
“庆荣叔,虽说是解毒的药,毕竟也是药,每人一粒,吃多了也是会死人的哦!”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马菲儿在身后,高声喊着。
‘叭’,碗掉到地上,摔成十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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