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离海很远,离山很近的地方。于是总认为自己是山的孩子,这一生离山不会太遥远。离海的距离,就像我与爱情之间的长度。越是这样想越难过,心里埋葬的是我自己这个未亡人。
记忆深处,我有山的影子,有寂寞的时光,有忧伤的成分,唯独没有海,那种激情,那份澎湃。见到大海是很久以后的事,一个人走在沙滩,数着沙鸥,好像数着这座城市里的层层寂寞。
历史把太多东西留给了我们,任凭人类追寻;而那青春期的爱恋,就如古时至今的爱情,没有人能解答,又如古埃及的金字塔。
“阿姐,你说你弟弟我是不是一个无用之人,咋就没人爱呢?”我试探性的询问。
“你不是没人爱,是从小缺钙。呵呵。”谭慧琴笑着说。
“不是吧,这样打击我。我往日不认识你,今后与你无仇的。”我反问。
“呵呵。”笑声伴着音乐声在办公室里流淌,洋溢着舒服的温度。
刘晴曾把我比喻为一种寂寞的生物,荆棘鸟。我一直坚信我是,独来独往的侠客,背着一丈剑走天涯,潇洒且孤默。
“哎,在想什么呢?”小莉柔和的声音像灯光。
“啊,什么事?”我从思绪中抽出一部分丝来。
“没事,看你想什么想那么入迷。”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一些人。”
“我们改天去K歌怎样啊?”胡琴突然说道。
“唱什么歌啊。”涂平不屑道。
“情歌。”小莉兴奋的抬起眼。
“就你还会唱情歌啊?”我诧异的问。
“什么意思啊?”小谭不解。
“发情的时候唱的歌吧。”涂平在一边轻轻说道。
胡琴从座位子上追过去,重重的打着他,顿时一片笑声游荡。我心想居然和我心有灵犀的是个哥们,我那个心疼啊。不过想想,怎么比没人心有灵犀好,于是心里就安慰多了。
今天过完,明天就是腊月26了。时间的快速,让世人无语,也让世人朝着希望看。
“你录音剪完了吗?”小谭问道。
“合肥这边已经OK,金华的已经传给蒋经理。”涂平很是开心。
“杭州的也快完工。”我插嘴道。
“嗯,好。”小谭模仿赵大叔说。
“什么时候能全剪完?”胡琴抬起头。
“今个下午。”
涂平的话刚一说完,手机就响了。隐约的听到对话是关于他同学的事,好像是他同学出车祸了,他和几个同学要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人的生命其实很短暂的。”小莉感慨道,仿佛要哭了。小莉就是这么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听不得见不得悲伤的事情。
“是啊。路有多长有多宽。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亲身经历过。”胡琴在旁补充道。
“刘叶,和乐乐说一下,我下午两点回来。”涂平边刷牙边说。
“你要是可以最好打电话和马总说一下。”小谭提醒的。
“哦,好的。等我洗过脸。”
“哎,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小谭像从梦里醒来。
“呵呵,说去K歌。”胡琴甩出一串笑声。
“对了,我们到哪里去K啊?”我问小谭。
“这,去7+1怎么样?”小谭迅速的从脑海里找出一个地方。
“在哪啊?”小莉问。
“南七。”
“有点远了吧?”胡琴怕怕的说。
“是啊。”我随声附和道。
“涂平,你说呢?”
“去步行街皇冠吧。”涂平给了一个KTV。
“嗨,这不错。”小莉赞同涂平的说法。
“那就去那里吧。胡琴,你有意见吗?”小谭把头扭向胡琴。
“我,没意见啊。你们说去哪就哪,我出我那部分钱就OK了,呵呵。”胡琴犹如精灵,总是带着笑容。
“我得走了,我同学来接我了。”涂平匆匆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