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钦沒來。我想,我们进去都沒用。”还是顾若谦打破了沉默。
大家更沉默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是对的。
虽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才是岑语浓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他们不得不承认,其实对于岑语浓來说,顾少钦才是她最重要的存在。
“要不要打给他。”顾若谦看了看大家,平静地问。
周子乔先点头:“只要能让小浓苏醒过來,我绝对沒意见。”
“他毕竟是小风和小陵的爸爸,我想如果叫他來,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高峰也点头附和。
唯有风相容冷着脸:“小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他既然这么狠心,叫他來,他就会來吗?”
“总得试试。”周子乔看了看大家,“我想还是我给他打电话吧。我是小浓的哥哥,相信跟他的矛盾比你们跟他的矛盾都更小。”
大家都赞同周子乔的话,周子乔便拨通了顾少钦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周子乔开了免提,以便让大家都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喂,请问你是谁呀?”顾少钦淡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來。
“顾少,我是周子乔,岑语浓的哥哥。”
“哦,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情就请快点说。”
“小浓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周子乔问。
过了一会儿,顾少钦说:“嗯,我知道。”
周子乔皱皱眉,把质问的话噎了回去:“是这样的,小浓现在还在重度昏迷之中。医生说需要有人陪着她,鼓励她。所以我想请你來帮一下忙。”
“抱歉,这个忙我不能帮。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挂电话了。”顾少钦冷冷地说完,便不顾周子乔,径自挂上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的忙音传來,大家都更沉默了。
“其实,他不來也好。沒准小浓根本不想看见他。”周子乔勉强笑笑,“接下來的时间,就由我们几个陪伴小浓吧。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从小就是。我相信这一次,她也会顺利渡过难关的。”
床上的岑语浓还在昏迷之中,而顾少钦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岑语浓出车祸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了,刚开始他只是不信。为什么她早沒事晚沒事,偏偏在签订了协议之后就出了车祸呢?
本來他还怀疑是岑语浓耍的手段,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作为赌注,只为了拖延时间不执行协议。可是刚才周子乔都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岑语浓确实伤的非常严重,严重到周子乔不得不恳请他去帮忙唤醒岑语浓。
按照她现在对自己的恨意,如果她还清醒着,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來恳请他的。
那么,她的病情真的就这么严重了吗?
顾少钦靠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头,想起了早晨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车祸后惨烈的现场,满地淋漓的鲜血,还有记者们很不乐观的评语。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次,可真的就是死别了。
顾少钦忽然觉得憋闷的很。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协议,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岑语浓会出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自己太过逼人太甚,让她乱了心神,才会沒看到拐弯來的车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真的成为了杀害岑语浓的间接凶手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顾少钦明显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过于沉闷。
林拾音吃完饭,对顾少钦说:“你來一下。”
顾少钦只得跟着她去了茶室。
已经是秋初,满堂的荷花慢慢枯萎了,秋风萧瑟,一池的残荷在风中沙沙作响。
“你干的好事!”林拾音厉声质问顾少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只问你,为了沈茹雅那样的一个人,逼死岑语浓,你觉得很划算吗?”
“妈,这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題。而是……”
“是什么?你告诉我是什么!不要忘了,我们当初之所以接纳沈茹雅,是为了通过她掌握她背后那股势力的把柄,从而一举消灭他们!你倒好,我看你越來越忘记咱们的正事!那个沈茹雅摔倒了,还流产了。这有什么所谓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就是你的!你犯得着为了她这么做吗?对她好,那也只是一时的假象。你却倒好,倒还真是对她念念不忘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别再跟她有什么瓜葛了!闹下去,我看你不但查不出什么來,反而会把整个顾家全部搭上!”林拾音严厉的说。
“妈,我知道你说的对。我对沈茹雅是过于仁慈了,可是妈,当初不是咱们家的话,茹雅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所以我心里怜悯她,才想要补偿她。如果不是咱们家的话,她又怎么会自甘堕落,这么糟蹋自己呢?你知道我听说她不能怀孕之后,心里是多么难受吗?”
林拾音冷笑:“你真是愚善!别忘了,你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你代表的是顾家!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是你如果做出了什么损害顾家的事情,我照样可以翻脸不认人!”
顾少钦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们的终极目的是保全顾家。而语浓,她早就已经是顾家的一份子。所以以后你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这件事对她是否会有什么影响。我知道她今天出车祸了,我认为你该去医院看看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就别怪我对你的那个茹雅妹妹不客气!好了,我说完了。我也乏了,你先下去吧。”林拾音淡淡的说。
“是,我先出去了。”顾少钦站了起來,拉开门走了。
直到门关上,林拾音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拿起电话:“嗯,对,继续帮我盯着沈茹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跟我报告。还有你记着,如果岑语浓活不了,她也不必活下來,懂了吗?还有,帮我盯着少钦,我怕他会一时心软,到时候反而不好下手。”
秋风再起,吹落满院萧瑟。林拾音倚在窗前,脸上的表情冷峻肃杀。
沈茹雅,你父亲当年都是败在我的手里,就凭你一个小女孩还想跟我斗?做梦!
顾少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医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值班的小护士靠在台子上打盹。
顾少钦问明白了岑语浓住在哪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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