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雅恨恨地盯着书房的门,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她悻悻地回到了卧室,反锁上门,然后给高峰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通,声音听起來很疲惫:“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吗?我不是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联系了,不要打草惊蛇。”
沈茹雅冷笑一声:“我听了你的话,乖乖嫁给顾少钦。你倒好,怎么,现在打算过河拆桥了?”
“呵呵,沈茹雅,你我心知肚明。嫁给顾少钦那肯定也是你最大的心愿。他怎么也算的是一颗好大树,你也可以慢慢乘凉。”高峰冷笑道。
“我为什么嫁给他,你心知肚明!我知道你们男人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高峰,你为了岑语浓那个女人,竟然可以放弃高家的利益,而选择她!本來你掌握的材料已经够收拾顾家了,却因为顾寒提出的条件而动摇。高峰,原來你也就这点儿能耐而已。为了一个女人!哼哼,人家现在是离婚了,可是不也照样沒在你的手上吗?你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沈茹雅冷笑着说。
“我怎么样跟你沒关系,也不需要你來评判。你只要记得,让你嫁给顾少钦只是因为想让你更加接近他罢了,我们掌握的证据还远远不够,要想真正扳倒顾家,还需要你深入虎穴,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想想当年你惨死的爸妈,难道你不想为他们报仇了吗?”高峰冷冷地说完,便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逼迫顾少钦放弃岑语浓,他确实存了私心。他手上掌握的部分资料不足以搞垮顾家,却足以让顾家放弃岑语浓。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高峰觉得自己赢了,他赢得很漂亮。既把沈茹雅这个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疯女人打发掉了,而且还让自己一直爱慕的小浓恢复了自由。岑语浓是那种值得所有男人好好來爱的女人,让她跟顾少钦一辈子,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他永远记得岑语浓每次找他出來吃饭的时候,眉间总是荡漾着一层浅浅的忧郁。她是不开心的,这么一个优秀的好女人竟然不开心,这让他难受极了。
他发誓要给她自由,要让她最终成为他的女人。而这一切,就要开始拉开帷幕了。
高峰站在警察局办公室的高楼层上,俯瞰着整个S城,唇角划过一丝笑意:“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完全掌控这里,把S城整个送到你的脚下,小浓。”
高峰來探望岑语浓的时候,她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
好朋友來探望,还给她带了最好吃的蜜饯。岑语浓拈了一片那云片糕,微微笑笑:“嗯,还是这个味道。这是从哪里买的?”
高峰微微笑笑:“从苏州特意空运过來的,你喜欢就好。”
岑语浓嗔怪他:“这么一点儿糕点,也值得这么劳师动众的。我又该被骂是狐狸精了。”
最近的娱乐八卦总是有人跳出來大骂岑语浓是狐狸精,她都淡然了。
高峰笑着摇摇头:“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不过最近确实抱歉,前一段时间我回家----”
“打住,别说了,我知道的,回家叙职嘛。你们高家真的是规矩多,动不动地就要你跑回去。”岑语浓又夹起一块云片糕放在嘴巴里,又喝了一口菊花茶。
“这才叫生活!”她眯起眼笑笑,无比满足的样子。
高峰有些心疼:“现在还是站不起來吗?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在雪山的时候冻坏了?”
“沒有沒有,医生说很好,只是恢复地有些慢,我最近都能起來走几步。早晨啊,晚上啊走几步。”岑语浓挥挥手表示不介意。
“那我扶着你走一会儿吧,刚吃了不少云片糕,走走消消食。”高峰柔声问她。
岑语浓点点头:“那也行,不过我走不动了的,你可得背着我回來。”
“我要是抱着你呢。”高峰打趣她。
“抱着也行啊,反正最近一阵子瘦了不少了。”岑语浓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上次我妈來看我,吓了一大跳,说是豪门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高峰笑笑,不吭声,只是上前轻轻扶起了她,两个人,慢慢朝外走去。
午后的阳光很暖和,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睡。
岑语浓有些困顿地靠在高峰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浮生犹如一梦。以前看黄粱一梦那个故事,总觉得那南柯太守实在是太好笑。只是一个梦,竟然构思出了那么宏大的一个世界。寻常人在梦里,可以娶妻,可以升官,可以发财。直到做到南柯太守,才梦醒來。可怜他在梦里争权夺利,蝇营狗苟,浩浩荡荡的过了一辈子,竟然,竟然只是一个梦而已。其实人生跟梦又有什么区别呢?人从生下來便是梦开始,其中浮浮沉沉,到了死了,也可以说是梦醒了。所以这浮华世界,万丈红尘,只是一个绮梦罢了。关键的是,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來,又是如何醒來的呢?”
高峰听她话里带着莫大的悲凉意味,心里不由得戚戚然:“是不是梦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就算是在梦中,我也定要一个美梦。”
岑语浓轻轻摇摇头:“美梦?你的美梦是什么?”
高峰笑笑:“老婆孩子热炕头,眼前再有几亩地,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多好。”
岑语浓忍不住笑了:“真要到了那一天,你更要烦了。以前的几亩地还能养活全家,现在的几亩地够做什么的。物价飞涨的年代,真的只有几亩地的话,那还不得活生生的饿死老婆孩子?还热炕头,你这从小睡惯了席梦思软床的腰,能习惯那硬邦邦的炕吗?”
高峰见她笑了,不由得也笑了起來:“热炕头睡不睡得习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逗你开心,我就每天讲一次。”
岑语浓笑着摇摇头:“你呀,说出來还是个警察局局长,这话幼稚的,跟个小孩沒什么差别。”
说到小孩,高峰便问:“你见过孩子们了吗?自从离婚之后?”
岑语浓脸上的笑容迅速隐去:“沒,我的身体这个样子,自然不能去顾家看他们。再说了,那边也沒个信儿,说让孩子们见见我。我估计,是怕我见着孩子们,孩子们就不舍得了,非得跟着我走。所以他们也就沒提这个话茬。”
“不想他们?”高峰问。
“想,成宿成宿的想。自从那个孩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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