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想我们不必要再见面了吧。”岑语浓看着他越來越远的背影,替他把未说完的话说了出來。
但是顾少钦已经听不到了,他开着车子,带着他心爱的茹雅妹妹,绝尘而去。
沸腾鱼乡的香味依然布满了整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传來了食客们快乐喜悦的声音,只有岑语浓一个人觉得,这香味來的太呛,让人忍不住想流眼泪。
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家,却发现满家子人还沒有睡的。一家子都聚在电视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上采访岑语浓的“魅力女人”。
“妈妈,妈妈,哇塞你看起來好威风哦!”小风骄傲地说。
“对哦,而且老妈你看起來好漂亮!”小陵也不甘示弱。
“你们都在看哦。”岑语浓扯出一抹笑容,“沒什么可看的。这么晚还不睡觉,明天老师会骂的。”
“妈咪,明儿我们不上学,你又忘了!”“对啊对啊,明儿是周六啦!”
岑语浓皱皱眉:“已经周六了吗?怎么这个周过得这么快?”
“妈咪,你是不是太累了?需不需要休息?”两个儿子关切地问。
“妈咪不是累了,妈咪只是……”岑语浓顿了顿,因为她实在不想跟孩子们说自己跟顾少钦的破事情。
孩子们单纯的世界里是不会理解大人们之间那些阴暗龌龊的东西的。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能看到纯洁美好的世界,所以岑语浓不能告诉儿子们实情。
“小风,小陵,跟奶奶上楼睡觉觉去。”林拾音及时帮岑语浓解围,带着两个孙子上楼去了。
岑语浓不自觉地松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來。
电视上正在播放《魅力女人》的尾声,她坐下來,正好看到赶上她坐在摄像机前,拿着话筒,沉默无言以对的样子。
叹了口气,岑语浓的眉皱得更紧了----她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眼角多了一丝鱼尾纹了!
她不自觉地朝一旁的镜子看去,努力想看看自己其实并沒有变老。
“岁月催人老啊!”一直坐在一边看电视的顾寒忽然出声,好像洞察了她内心的秘密。
岑语浓一向有些怕顾寒,这个大家长平日里不苟言笑,在家的时间也不多,所以语浓其实跟他不大熟悉。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这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得保养了。要是不保养,很容易一夜之间变成黄脸婆。到时候再想补回來,可就晚了。吃再多的补品,美再多的容,那也是白搭。你不信看看你婆婆!”顾寒有些八卦道。
“呵呵,婆婆她年轻着呢,寻常我们上街,别人还经常把我们认作姐妹呢。”岑语浓讪笑着说。
顾寒笑笑:“那是别人奉承她。其实一个女人,只要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家庭,有了主心骨,才会青春永驻。”
岑语浓觉得老爷子话里有话:“爸,您想说什么只管说吧。”
顾寒笑笑:“语浓,法院那边还沒通知你让你去上班?”
岑语浓低下头:“还沒呢。”
“哦,那少钦公司那边,你待得还习惯吗?”
岑语浓摇摇头:“他那边其实沒什么事,我去了也跟闲职差不多。毕竟我也只是暂时过去的。公司里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我就算是少钦的妻子,也不能短时间内就想掌控一切。毕竟,盘根错节的关系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沒有人愿意帮我这个光杆司令,我自己也很明白自己只是在那边走过场的。所以也就只能这样闲着。也不讨人嫌。就是日子难熬点儿。以前在法官,每天虽然忙到脚不沾地,但是起码你是踏踏实实地在工作,做多少事儿,拿多少钱,吃多少饭,这都是有定数的。相比现在这样光拿钱不干活的清闲工作,我倒是宁愿回到法院。只是那边至今沒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上面的意思是……”
她说到这里就不说话了,只是抬眼看了看顾寒。
他们都是聪明人,顾寒应该知道岑语浓想要他出面去法院那边说说情,让她早日回去上班。
“沈家那小丫头回來了,你知道吗?”顾寒不愧是老狐狸,不接招,转了一个话題。
一个岑语浓最不想谈的话題。
“嗯,回來了。”想來这事肯定瞒不过顾寒,岑语浓索性干脆点儿。
“听说,这个案子,还是她负责的?”顾寒的声音依然听不出什么起伏。
“是的,是沈检察长亲自负责的。”岑语浓淡淡道。
“很好。”顾寒点点头,站起身來,扔下一句话,“明儿你就回去上班吧。记得,不要让咱们顾家丢人,你才是我顾寒唯一的儿媳妇。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贫贱高低,我认定的是你这个人,两个孙子的妈,岑语浓,而不是她沈茹雅或者夏星海。都不是。你明白了吗?”
“爸。”岑语浓有些动容。第一次听顾寒对她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句句肯定,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什么都别说了。早点儿休息。再不睡,明儿黑眼圈就要出來了。”顾寒慈爱的笑笑,转身上了楼。
“嗯,我知道了。”岑语浓点点头,扬起一个微笑。
“爸,谢谢您。”在顾寒快要上楼的时候,岑语浓终于鼓足勇气,站起來对顾寒道。
顾寒笑笑:“孩子,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先去睡了,明早见。”
“明早见。”岑语浓感激地笑笑。
因为跟顾寒的友好谈话,所以岑语浓晚上睡得很踏实。即便顾少钦一夜未归,她也丝毫不纠结。
去他妈的顾少钦,你去屎吧!老娘沒有你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好很快乐!
这样美美的睡了一晚上,早晨精神饱满的起來,果然接到了法院院长的电话,说是让她去上班,今儿有好几个大案子要处理。
听到有大案子要处理,岑语浓简直兴奋极了。有挑战性的工作永远都是她的最爱,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能振奋她的精神。
所以她的笑容从挂掉电话就沒有停过。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今天要审理那件案子?”林拾音悄声问坐在一旁看报纸的丈夫。
顾寒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林拾音:“哦,怪不得这么兴奋。”
顾寒轻笑:“待会就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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