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执着书,一手抚摸着那一年多已长大许多的雪白雄狮。
看到她回来,便放下手边的书,像往常多少次般对她轻笑。
一别经年,故人安好,
她一直以为莫寻是喜欢看窗外的景色才独爱这窗边软榻,今天才隐约恍然,说不定那人每每躺在那里只是为了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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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询问她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只是温润开口问了句,“累了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萧忘忧气闷,难道他打算这样就掩盖过去?先不说他劫了死囚,光是那邵凌云的来历他也不打算说明?
故意不理那人,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思索着用着什么样的语气开口质问。本来这件事就是那人没理,为什么到头来却要自己考虑这般。
可能是行为的习惯,也可能是出自潜意识中的不舍得,对那人她就是说不出一句重话,好像那重话一开口就真会把两人的关系划上一道裂口。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没用,竟是连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是她真的对那人用情至此,还是因为相处得长了,所以成了习惯?
萧忘忧不懂。
莫寻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夫,如果广大的后宫不只这一个人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父皇娶了那么多皇娘,不就是因为不想对一个人用情太深,到现在萧忘忧也不明白她父皇是否真的爱那些皇娘,还是她们只是他情爱的寄托。
“想什么呢?”出神间,那人已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解开那错综难解的皇袍。
想着那双手刚救了刺杀自己的凶手,萧忘忧本能地闪开了身,实际不怪她,帝王家本就多疑,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他们总是要防着那些可能或是威胁过他们皇位的人。他们的父皇祖辈们如此,他们的儿皇也同样,这并不一定非要谁来教,而是长久形成的皇家习惯。
那一瞬间的闪躲只是本能,做完后,萧忘忧自己也是有点楞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人,谁知,却远还没有。
那人却仿佛丝毫没见她的闪躲,又把她拉回怀里,一边扣着她的腰一边帮她解开明黄外袍:“躲什么,以往也没见你怎么,今儿只是脱个衣服却害羞起来。”
是身旁这个人,教了她相信,教了她去爱,虽然这也许并不是作为帝王该有的情感,而且她也并没有完全学会。她在付出爱的同时也会疑惑那人到底爱她有多少,她在爱他的同时也在不由自主的怀疑着他。
所以长久以来,她的心一直彷徨,飘荡中找不到安全感,现在也依旧如此。毕竟,帝位是比她本身远远更有价值的东西。她不知道身边这个近似乎完美的男人到底更爱的是什么。
父皇曾说过,解决不安的办法有两个,一是完全相信它,另一个是永远解决它。而后者永远是比前者更一劳永逸的办法。
如果没有莫寻,她的心是否也许就可以真的没有弱点?只是在那一瞬间,萧忘忧确实对那人起了杀机,但也真的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
萧忘忧几欲挣脱那人的怀抱,却反倒被抱的更紧,莫寻很少强迫她什么,今天却执拗要把她困在怀里。
“你为什么要救他?”她看着那人的眼冷冷道。
那人却不在意她的冰冷,弯腰把她抱上床榻,那本已受伤的身体,却依旧步履平稳。
“终于问出来了吗?”那人覆在她身上,笑的狡黠:“我以为你还要再别扭几天。”
萧忘忧气闷地撇过头不去看他,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坦白吗,怎么你还有理了不成。
那人倒在她身侧,不顾她的僵硬把她困在怀里,低语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说。”
“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考虑其他,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我不会骗你。”
那我没问的呢?你是否瞒了我?
“你跟邵凌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救他?”萧忘忧一字一句道。
“我当年伤重,是小凌救了我。”莫寻缓缓道,“救他是因为他不会害你。”
萧忘忧恨不得压上去把他撕了,这么就算解答了?于是冷哼一声表示她的不满。
“你闪开。”萧忘忧气还没平息,一个大掌就朝旁边那人拍了过去,神马女王气,神马喜行不应行于色完全都抛到了脑后,大声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害我?”
莫寻对她小女孩儿生气般的举动貌似十分满意,朝着那人露在她面前的耳朵就咬了咬,“这样多好,在我面前你就是你,不用伪装。”
“飞云庄养了大批死士,小凌如果真要刺杀你又怎会只带那几个人,但迫于压力他又不得不那样做,”莫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刺杀你实际只是想向我们提醒,死士已经培养好了,齐国也许就要出手了。”
“如果战场上他们还不能取胜,也许就会采取刺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刚培养好的死士还没等用上就迎来了齐王的驾崩。”
“他刺杀你实际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不成功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被你所抓,另一种是他侥幸从你这里逃跑,却也摆脱不了齐国那边的苦刑,他本就是齐国眼线,放了你,他可能自己也不能释怀,可是他又不能杀你……”莫寻的轻声软语让萧忘忧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那人的声音温润悦耳,每当他说话萧忘忧都不自觉凝神倾听,“所以,你说,我能不救他吗?”莫相最后总结陈词。
那人话落,萧忘忧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被那人脱了个精光,赤/裸/裸地被那人搂在怀里,而那人自己却仍旧里衣完好。
此刻她哪里还顾得穿没穿衣服,气愤的一个翻身就骑在那人身上,
莫寻显然是没料到她此举动,萧忘忧明显看到那人惊得睁大了眼,脸颊还莫名升起两朵红晕,口中喃喃:“娘子好生生猛。”
萧忘忧撇了那人一眼,抓住他前襟,恶狠狠问道:“你和邵凌云还有什么勾结,每年你往飞云庄运的大箱大箱的又是什么?”
莫寻轻咳两声,笑道:“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国家机密不成,小凌在这边是的身份是商人,商人当然是要有货品,我们互惠互利,又有什么不好。”说罢两只手悄悄地扣住身上人的腰,让她上来容易,下去难。
萧忘忧愤愤,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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