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忘忧在那人身侧轻轻蹭了蹭。
“我一早起来时就听七宝说在门口捡到了它,看它那样子,应该是刚生下来不久,跟当时小八抱来的时候差不多一样大呢。”莫寻一边抚摸着萧忘忧的软发一边缓缓道。此时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萧忘忧差点要溺死在这声音里。
“是狗吗?”萧忘忧问道。
“怎么会,它跟小八一样是只小狮子呢。”莫寻笑她:“都养了小八那么久了竟还是分不清狮子与狗。”
“还不是因为它们看起来都差不多。”萧忘忧撇了撇嘴。
“你说它会不会是小八送来的?”
“也许吧。”那人明显是有些困倦,却仍是强撑着跟她说话。
她又怎会看不出那人的疲惫,轻嘟囔了一句“困了”便闭了眼往那人身边又蹭了蹭,双手搂住莫寻的胳膊。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萧忘忧说话时仍是没有睁眼,声音也有些闷闷的,搂住那人胳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你这脑袋不知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人笑道,一个翻身把萧女皇搂在了怀里。
萧忘忧的脸紧紧贴在那人的胸膛上,这么近,连那人的心跳她都能明显的感觉道。
“我怕。”萧忘忧终是没有把担忧说出口,她真是怕,怕可能听到的答案。
听了小德子的话后,萧忘忧把遇到莫寻到现在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为什么那人的脸每到冬天都是异常苍白,为什么先皇那么经济的人却同意莫寻在冬天的时候只需上朝其它事情完全不用管,为什么那莫府老管家总是对莫寻那么在意,那天赵季麟走的时候为什么对莫寻这么不放心,为什么整个朝堂都知道莫相有旧疾,还有那墨姓神医…
莫相算不上爱民,但绝对是勤政,这些天若不是真的起不了身又岂会真的不理朝政。
萧忘忧这些天虽是也想过这人莫不是真的病了,却往往只是想了个开头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她宁愿相信这人又是骗她。
“有我在。”那人笑道,眉目依旧弯弯,神情却是严肃。
“真的?”
“当然。”那人笑着点头,宠溺地轻吻了一下怀中的人。
萧忘忧那句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第二天萧忘忧上朝的时候,那人头一次没有起,那人睡的浅,萧忘忧起身的时候那人就朦朦胧要醒,萧忘忧忙放轻了动作,轻哄了一会儿,那人才又睡去。
那天过后,萧忘忧果然再没有拿奏折什么的再来烦莫寻,把莫寻真真像她以前说的那样圈养了起来。
大武国的冬天很冷,整个隆冬,莫右相都没有出过寝宫,乾坤殿温暖如春,他天天在寝宫逗着那小狮子,萧忘忧每天回来都能看见那一人一狮卧躺在窗边软榻,等她回来一样。
关于他的病,萧忘忧从没有问,莫寻也从未主动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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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下来,林轩那边也颇多进展,终是查清了很多事情,待到事情马上要水落石出时,萧女皇却又突然犹豫了。
萧忘忧看着手中长长的名册,红笔画的据说都是被冤枉的,黑笔写的却都是与莫寻勾结的。
“先等等吧。”
坐在高座的女皇神色莫名,让人一时也摸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林轩虽是有意再劝,却终是被女皇制止了。
“好大的雪啊,”萧女皇走到床边,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那花了几个月才调查出来的名册被孤零零地在龙座,稍显冷清,本来林轩还以为这人在看到名册定是会很气愤的,没想到却是这般,“不如一起去赏雪吧。”女皇回眸道,明亮的眸里竟是一片期待。
“好。”看着那人的眼,他终是不能拒绝。
“小德子。”女皇扬声。
那叫小德子的太监一路小跑跑了进来,鼻尖还冻得红红的,额发还有几丝融了的雪色,看起来有些狼狈。
“从皇夫那里回来?”女皇笑道。
“小的按照主子的吩咐看了右相大人吃了才回来的。”小德子忙点头道。
“去看看皇夫在干什么,如果没睡的话,问问他要不要出来踏雪。”
“小的这就去。”小德子说完就又小跑跑了出去。
林轩有些微楞,这情形看似是要叫莫寻吧,
“走吧。”女皇率先走了出去。
冬天的皇宫自是别有一番风味,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林轩和萧忘忧一前一后地走着,刚踏出御书房时雪还很大,没走一段竟然全停了,在冬日的骄阳下,放眼望去,满眼白茫,闪着银光。
林轩走在女皇身后不远处,却头一次觉得完全看不透前面女皇在想什么,明明是她叫自己“仔细、继续查”,可为什么最关键的时候她却叫停手呢。
那个在雪地里缠着他堆雪人的小女孩儿看来是真的长大了,也许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林轩苦笑了一下,心里竟有点落寞。
“林寺卿还记得这里吗?”萧忘忧在凉亭处停住,指了指外面轩辕殿前的一块空地,“寡人一直记得多年前在那里陪寡人堆雪人的那个男孩,他偷偷溜进宫只因为一时心软允诺了寡人的话,实际寡人当时并没有想到他会来,毕竟对个孩子来说溜进来宫并不是一件小事情,但是他来了,只因为寡人的一句玩笑话。后来他受罚的时候,寡人就躲在那个柱子后面,”说着她指了指轩辕殿门口的那一排柱子,“寡人当时在想,他会不会把寡人也供出来呢,结果,就算在雪地跪了三个多时辰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萧忘忧回过头来直视林轩,淡淡一笑,却说的真挚:“所以这么多年来,寡人一直相信他。”
林轩顿时觉得心中有股暖流,流得周身都暖暖的。
在萧忘忧和林轩坐在小亭中喝了两盏茶后,她那大牌的皇夫才晃晃悠悠的姗姗而来。
连林轩都觉得等得时间有点过长了,要不是小德子说莫相会来,他都要以为那人是不来了。
那人裹了一层长长厚厚的狐裘,全身上下就露了个头在外面,并没有像平时上朝一样玉冠束发,墨色的长发大部分都被盖在大氅里,只有几缕调皮的还留在外面,
就算是看到了女皇,那人也没有明显加快步子,仍是慢慢走着,神情平淡优雅,整个人空灵脱尘,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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