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怔,随即又是一副笑谑:“小十五倒真爱开玩笑,我找你能说些什么?不过叙叙旧,聊聊过往今后而已。”
随即便不再答语,站在一旁,与我一同仰头,目对残月。
半晌,他转首对我道:“小十五,你倒是真不警惕。”
“如何不警惕了?”我亦侧头相问。
忽然转首双目对,我不曾想到他离我竟是如此的近,连忙后退了一步。
他眉头轻蹙,但又立即掩了过去。转目视着亭台外被月色晕染的阵阵银白道:“这丞相府向来侍卫守得紧,你认为,我们如今处境如何?”
我不由心底一颤,但又立刻笑道:“来时我便说了是采花,如若我们真被发现了又如何?只是发小罢了。”
“是发小也不能说明些什么啊。”
“那我便说你来向我请教该如何挽回金太尉家的千金,爹定不会怪罪的。”
他深深对视着我,口中重复:“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不知为何,在他那笑谑的表情里,我竟瞧着他的眼底有那么一丝伤感。
这是为何?
我继而望月,不晓得何时,身旁已没了他的身影。他的去如他的来一般,匆匆如风,毫无征兆。
再回到院落时,我已不知是何时辰。只瞧见绿裳急促的在院门外来回走着,满脸焦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未待我开口询问,她便急促开口。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绿裳道:“绿裳,发生何事?如此急躁。”
“小姐···奴婢···奴婢···”她还未说清便先呜咽出声。
我不语,领着她朝院落里走了去,心中亦有些焦急。到底,发生何事?
我独倚于矮窗前,手中把玩着块黑玉,左右翻了不下十遍,硬是瞧不出个什么名堂。
眼角余光瞥到那一地的碎木块,双眉难免轻蹙。
方才与绿裳进入院门时本想着是何大事,将她急成那副模样。直至进了里屋,见到那一地狼藉时,不由吐了口气,心中五味杂生,说不上舒坦,也说不上急躁。
“绿裳,无妨。你也并非有心砸坏这嫦娥宫灯。”我望着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的绿裳道。
继而将手中的黑条一晃,对着月光,竟照出一秀丽端庄的‘遥’字。想不到这看似普通的嫦娥宫灯中还藏有如斯宝物。
绿裳已起身,仍是愧疚地低着头。步子迈向了那已砸坏的嫦娥宫灯,欲将其拾起丢弃。
“慢着。”我终是有些不忍心:“绿裳,去拿些粘面糊来。这毁坏了的宫灯,我自个处理。”
绿裳先是一愣,立即又低应举步而出。
对着月光,我再次把玩着那黑玉条。如此秀丽娇巧的字,应该是个女子的字迹。
‘遥’?何为‘遥’?
锁眉想忆起那日等会上举办灯谜的男子,可印象却很是模糊不清。转首微声一叹,没准那人还是个大人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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