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这件事情忽然急转而下,那个男生忽然在学生们发帖的论坛上发表了题为“无辜惹得一身腥:援助交际女反目,我该如何自处?”的帖子,帖子里叙述了他一时好奇,学别人招妓,说好了包一个星期,结果找到一个本校援助交际的女同学,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决定立刻结束这种可笑的交易,结果被那个女同学敲诈,反咬一口说是□。
帖子里事情简洁明了,上传了成美殷在一家豪华会所衣着暴露的照片,虽然脸上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人神通广大,隐晦地暗指自己有成美殷和各个豪华会所的通话记录、银行卡的收入记录等等,言之凿凿,表示自己虽然招妓有错,但绝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妥协,大家法院见。
这下论坛里顿时沸腾了,原本一边倒的舆论顿时分为两派,各式各样的指责和讥讽冲着成美殷席卷而来,一些帖子甚至被转发至其他各种论坛,连裴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成美殷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一个同学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不顾言小米的反对,去了医院楼下的网吧看了帖子,回来后整整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言小米生怕她又想不开,一直陪着她。
“言老师,你是不是心里也怀疑我?”成美殷忽然开了口,笑容惨淡。
言小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谨慎地说:“殷殷,一个人不会用生命开玩笑去反咬别人,我想,就算你以前做错过事情,这次一定也不会是你的错。”
成美殷的眼睛里浮起了泪花,忽然之间抱着言小米失声痛哭。
言小米心里一阵恻然,显而易见,那个男人已经抓到了成美殷的把柄,他的家庭看起来有钱又有权,随便找个危机公司来策划一下,就能让他们师生以前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如果打起官司来,更不用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暧昧,能判着赔点钱就不错了。
良久,成美殷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红肿的双眼,对言小米说:“言老师,是的,我以前是去当过坐台小姐,当时我爸爸得了癌症住了院,急需一大笔钱,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去死吧?可自从爸爸的手术动了以后,我和那些人都没有来往了,那个人渣全都在说谎!我要告他!就算我身败名裂,我也要告他!让他别再想披着他那层皮去害别人!”
言小米其实心里有点佩服这个女孩子,很多女人,碰到这种事情,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真心实意地相帮帮成美殷,可是,打官司,谈何容易。请律师就是第一笔开销,几个同学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有的说要去找个公益的免费律师,有的说找同学募捐……恍惚间,言小米忽然说:“其实我认识一个律师,他很厉害。”
同学们瞬间都看了过来,成美殷激动得有点发颤:“言老师,你认识谁?”
“他姓风,有个律师行,好像叫……”言小米一下子不记得了。
“风帆吗?”其中一个同学也激动起来,“那是B市数一数二的律师行,言老师,赶紧去找找他!”
“不……我……现在已经不认识了……”言小米呐呐地说。
“那怕什么,就算有一面之缘也要去试试,”成美殷抓着言小米的手迫切地说,“言老师,我和你一起去,去求求他,总算也有一线希望。”
言小米为难地支吾着,正在这时,手机像救命稻草一样地响了起来,她立刻跳了起来,接通了电话,迫不及待地说:“喂,喂,听不清楚啊,你等等……”说着,她走出了病房。
电话里一直没有声音,言小米到了走廊上,一看屏幕,顿时懵了:是风榆阳。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言小米磕磕绊绊地问。
“你们学校出了一件事情,你有没有搅合进去?”风榆阳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好久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言小米的鼻子一阵发酸。良久,她才说:“你是说那起□案吗?我正在医院里陪着那个女学生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忽然依稀发出了磨牙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去瞎搅合!那家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赶紧让那个女学生自认倒霉,拿点钱走吧,如果她还不自量力,就让她一个人折腾,你赶紧离得远远的,他们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言小米愣了一下,本能地说:“不行,殷殷挺可怜的。”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风榆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漠然,“你帮不了这么多。”
言小米心里又酸又涩,脱口而出说:“我知道,你们有钱人就是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人家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样被毁了,你们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有钱就了不起啊,有权就了不起啊,少看不起人!”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喘息声,言小米一说完就后悔了,一阵心慌意乱,胡乱说:“不……我不是说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挂了……再见。”
挂了电话,言小米再也无心在这里和同学们商讨,匆匆地道了别就回家去了,刚出了校门就碰上了李飞扬。李飞扬是专程来找她的,一看到她就笑得有些谄媚,让言小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米,好久不见了,真想你啊。”李飞扬一出口就吓了言小米一跳。
“那么多红粉知己不想,你想我干嘛?”言小米纳闷地问。
“谁说我有那么多红粉知己?谁!”李飞扬看起来义愤填膺,“我告诉你,小米,这就是□裸的诽谤!我向来就是守身如玉地等我的另一半的到来。”
饶是言小米心事重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你守身如玉,守的身是别人的吧?”
李飞扬笑嘻嘻地说:“你小看我,我自打和你混在一起以后,就真守身如玉了,天地良心,那些红粉知已都被我遣散了,我下定决心要向榆阳学习,要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情圣。”
一听到风榆阳的名字,言小米顿时心慌意乱,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的近况,支吾了半天,终于问道:“他……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每天沉默寡言的,我看了都心疼。”李飞扬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说,“小米,你太狠心了。”
“我……”言小米的心里一阵钝痛,良久,低声说,“你劝劝他,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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