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阳光照射入屋内,将一夜的静寂与萧瑟都化为了乌有。偶尔有几声鸟鸣划破长空,似生命绽放般的孔明,别样的让人一惊,手不自一抖。
‘啪’手中的糕点就这样,以一个有没的弧度,如落水者一般,冲向茶杯之中。水,四溅,洁净的衣服马上出现了污点。
“小,小姐。”禾子难为情的开口,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她只能站在那儿,小声呼唤。
我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继而又用手拂去衣裙上的水污,可是茶太浓了,那水污不光去不掉,反而有一种温热的感觉,挨上指尖,暖暖的。
我还是来到了这九华宫,只是它已经不是给羌月公主的寝殿了,而是胧妃的。
胧妃,一个多么可笑的词,与嘉禾皇后一同入宫,在帝后新婚后竟独宠后宫,整整七日。没有人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不愿,可是,我还有退路吗?
又看了一眼衣裙上的污点,叹口气,道:“同本宫去皇后娘娘那儿坐坐吧。”
虽然现在千友对我很好,担保不准她现下早已妒火中烧,还是不要惹怒到她为好。
自从帝后大婚后,千友便住进了朝华殿。听说,朝华殿曾经是华帝的生母生前所居之地。朝华殿处阳面,所谓:朝华,便是阳光最好的地方,所以,朝华殿永远都是昭皇宫中最明亮的地方。
此时的千友正端坐在凤塌上,看着我,满脸的笑意。
她拉着我的手,开心得像个孩子,让人看不出那表情是真是假,只知道,她张口闭口都在说:“幸好姐姐也进了这宫中,不然妹妹真怕进了宫没人照应。”
我轻轻笑笑,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抽出了自己的手。看来,我和千友的关系已经出现了破裂,就怕有心之人挑唆。正想着,便听门外通报:“皇上驾到!”
刚听到这四个字,千友更加喜悦,双眼里满是闪烁的目光。她连忙整理衣衫,小跑到正厅,跪在门口迎接。我见躲也躲不过,索性也跪下行礼。
但在刚要下跪的时候,一双大手扶住了我,我抬头一看,竟是华帝!再看向千友,面色虽然未改,但是那满眼的怨意却是如何都挡不住的。
本来我就在帝后才大婚完后就抢了她的荣宠,现下她又对华帝动了情,我,该如何是好。
我抽回手,走到千友身边对千友行了个礼道:“臣妾宫中还有些琐事,就不苛扰皇上与娘娘的雅兴了,先告退了。”
千友正急着没有台阶下,听我此言连忙说:“那就不多留姐姐了,姐姐快去忙吧。”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华帝,见华帝没有太大的表情,松了一口气,给我摆摆手,示意我走吧。
出了朝华殿才觉得那压抑的气氛消失不见了,长舒一口气,无意中却见一宫女模样的人偷偷摸摸的站在柱子后面向我这边看,见我瞧见了她,连忙跑去。
禾子也发现了那名宫女,连忙问:“小姐,要不要抓住她?”
我摇摇头,在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个宫里没有几个耳目,在宫中越是清白的,越是没有把柄的人才是最不清白,把柄最多的人!
走下台阶,才发觉日头正大,原来冬天都快过去了,还记得上次来昭皇宫还是一个金爽的秋天呢!姝韵见我行走的岥慢,忍不住上前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向前带。看来她还是那急性子,如在云台山一样,只是,为何她的耳根有些微红,难道是天气的原因?也不像,倒像是……
“师姐是先回宫还是去园子里逛逛?”姝韵突然问我,正巧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了一眼天空,蓝澄澄的,只可惜没有一丝云。
“还是回去吧,出来了好一阵子,我有些乏了。”
姝韵没有立即行动,扶我回九华宫,而是似有不甘的又朝园子方向看了几眼,恋恋不舍得收回目光,才道:“也好。”
我被她今天的怪异行为而困惑,但是千友的事又令我头昏脑胀,哪有功夫向她的事,便搁置在一边。而姝韵也不多说话,只是每日照常的侍候我,闲暇时搞搞刺绣,也不知在刺些什么。最后,就连禾子也发现了这一点,常常私下里打趣说:“如今韵姑娘越发的安静了,倒有些像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我不觉好笑,姝韵又没接触过其他男人,怎的情窦初开,只怕是意识到该有些女儿家的形态了。于是,我就会佯装发怒的对禾子说:“你休得胡言,几日不管你,越发放肆了。”
禾子笑一笑,开门而出。
只是……
我坐在了窗边,正巧可以看到含阳殿,那里,也许正有一道身影在忙碌,只是,那不是我所愿意遥望的身影。一心一意只为一人,总是隐藏得再好,但还是瞒不了自己。也罢,只要是能帮助到他就好,他不是想一统天下吗,那她便助他!只是不知,在那一天,她是否还有机会能与他一同看着这天下呢?
天色越发的暗,而一个人也悄悄的进来了,他猛地从后面抱住我,我一惊,见是他,也放松下来。瞧着殿中没有他人,便兀自起身,关上了窗子,行礼道:“拜见皇上。”
他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说:“替朕更衣。”
缦纱滑落,珠帘嘭响,烟香环绕在屋内,最后一阵清风,香灭了,只有那小小的火星依然顽强的冒着头,冒着,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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