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
太阳经过冬至点
世界以一种浑然寒冷的状态存在
由睡转醒,再由醒转睡
我在睡与醒之间恍惚睁开眼
看到了一束绿光
以为那是春天到来的气息
仁泽站在阳台上吹着风,清晨的风格外大,呼出的气体一瞬间便没了痕迹。四周是一片冰和雪的世界。记忆中,首尔已经很多年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也很多年不曾有过如此寒冷的冬天了。
寒冷吗?再冷也不会比心里吹过的冷风更冷。
仁泽想起了朴静雅,这个被誉为“上帝的恩赐”的天才歌手。14岁出道,半年内连续发表了3张个人专辑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15岁拿遍了韩国全部歌谣大赏;16岁连续13场巡回演唱会,场场爆满;17岁独自创作的舞曲《爱情星空》横扫东南亚各国音乐电视榜首;18岁出道日本,一个月后便凭借年度最高人气艺人奖登上了日本的红白歌会;19岁获得中国CCTV颁发的亚太地区最杰出女艺人奖和最具影响力女艺人的双重大奖。
就是这样一位取得如此辉煌成绩的歌手,却在她20岁那年,正值事业顶峰的时候被SM理事会轰然打入“冷宫”,安排到SM势力尚未触及的北欧,一个人自生自灭。
如今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除了两张鲜为人知的英文单曲,再无任何作品问世。
远离家乡,出镜率少到可怜,再加上公司的刻意遗忘和韩国乐坛的新人每年如雨后春笋般地破土而出,朴静雅这三个字正在慢慢淡出人们的记忆。
仁泽是听着静雅的歌长大的,他视她为榜样。除此之外,从进入练习所直至出道,也曾多次从静雅那里接受到如同亲姐姐般地关怀。他还记得刚出道时,曾受到很多业内人士的质疑,除了静雅,同公司的前辈再无一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出现了第一个Anti朴静雅的组织。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他觉得很对不起静雅,可她只是笑笑拍了拍仁泽的肩膀说:“是男人就赶紧擦掉鼻涕做给那些骂你的人看,哭只能代表软弱,明白吗?”
从那以后,仁泽再无一刻的懈怠。如今三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全亚洲最炙手可热的流行乐团的队长,可朴静雅却还一个人飘荡在欧洲。年中,临去日本前,他曾向公司提过建议,希望明年“亚洲二巡”的演唱会嘉宾能有静雅担任,他希望自己能或多或少地帮一帮她,后来公司高层经过商议也应允了,连宣传片都拍好了,眼看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演唱会就开始了,昨晚却从允浩那里接到换人的通知。
仁泽一直觉得欠了静雅很多,在她这样困难的时候自己却丝毫使不上力,一想到那个脸上总是挂着像男孩子般大大咧咧的笑容的姐姐,他心里就很难过。
想到这里他重重地咳了一声,“呸”地向楼下吐出一口痰,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满,几乎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脸因而恢复了一点儿热感。
他伸了个懒腰,转身下了阳台返回客厅,贤斌正捧着碗在喝他昨晚带回的骨头汤,桌子上还有一套摆得齐整的碗筷,碗上面还飘着热气,看来是为他准备的早餐。
贤斌放下碗,对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去了一趟美国受了不小的打击,早上躲在阳台上自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仁泽哼笑了一声,“你好像挺失望。”
贤斌耸了下肩,对仁泽晃了晃手指,“不会啊,我说过要把妹妹嫁给你,你要是被冻死了,那我妹妹不就成寡妇了,所以说,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必要的时候,我就是绑也会把你从阳台上给绑下来。”
仁泽没好气地翻了贤斌一记白眼,在他身边坐下,捧起碗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发觉刚才在外面确实冻得厉害,不禁打了个哆嗦。
贤斌抿住嘴轻轻笑了下,趴在桌子上看着仁泽说:“哥,我在网上看到新闻了,你是和刘慧晶一起去的美国,之前你都没说。”
仁泽咽了口口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每次贤斌一拉开这种架势,他就是想躲都躲不开,面对贤斌小孩子式的眼神和口气,实话实说是他唯一的招架方式,“我是上了飞机之后才知道她也在,强仁哥之前什么也没说,只说是个启动仪式,还说公司的高层也会同去。”强仁是他们的经纪人。
“是吗?这一年公司总会特别安排你和刘慧晶一起单独参加活动,似乎有点儿什么特别想法也说不定……我忍不住开始有点儿担心了。”说着贤斌单手杵着下巴,似乎真的就陷进一片忧虑中。
“担心什么?”
“我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交往呢?”
贤斌问得理所应当,仁泽却无可奈何地耷拉着面部肌肉,“又是你妹妹!受不了受不了……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不停地在我面前提起她,可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拜托你臭小子,你真的确定你有一个亲生妹妹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贤斌眨了眨眼睛,郑重地点头,“当然,有没有妹妹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哥,我妹妹很漂亮的,你见到一定喜欢。”
“既然她那么漂亮,那你先把她的照片给我看看。”仁泽玩闹似的伸手,他知道贤斌一定拿不出来。
果然,贤斌怏怏地,“我没有。”
“那你可没办法确定我会喜欢她了。”
“那你不喜欢我吗?”
一句话让仁泽无言以对,贤斌式的逻辑一向是他的软门,只好认输,“知道了,我会娶你妹妹的,行了吧?”
可贤斌依然不依不挠,“哥,我不开玩笑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所以妹妹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我才能安心。”
见贤斌说的认真,仁泽再也笑不下去了,他依稀感觉到贤斌今天提起这个话题的语气是不同于以往的,里面似乎夹杂着很多他无法解读的东西。
沈贤斌,和他相处了近10年的弟弟,朋友,可有时仁泽又觉得自己似乎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有时,他会快乐的仿佛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孩子;有时,他又会凝重的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可不论怎样,10年中他却一直有着一个彩色的梦,就是他的妹妹。这是贤斌自己说的,他每一晚都会抱着这样一个梦入睡。开始,仁泽对此信以为真,还托家人和朋友帮忙找,后来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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