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下了警车看着一地凌乱的管制刀具还有角落处昏迷的几名学生，拧起了好看的眉头。
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得了了，一点点小摩擦就折腾到动刀动枪。
“咦？”楚澄蹲在地上，迎着月光他发现了一枚精巧的低音谱号耳钉，上面镶嵌着时下非常流行的黑晶。耳钉的背面被人用小刀笨拙得刻了一个“兮”字。
难道参加这场械斗的还有女孩子，还是说这场械斗波及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楚澄看着这枚耳钉有些头疼，最近几个月S市的治安动荡，据说是因为黑道巨头城西老大病危而导致了整个黑道的不稳定，于是顺带着就连年轻男孩们组织的小社团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据说上级得到了死命令要全力维持这段时间S市的治安平稳，不得已时甚至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而楚澄所在的分局，这半个月来已经多次接到了匿名举报电话，这让他压力非常得大。
“小澄啊，你是发现什么了么？”作为“老鸟”的老严觉得自己十分有义务教导一下“新人菜鸟”。
楚澄看了看老严抽着烟，大剌剌晃悠的模样，握紧了手中的耳钉，笑着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最近连续的匿名举报电话有些蹊跷，就像是……”
“蹊跷什么啊？不就是热心民众帮助人民的守卫者直捣暴力巢穴，警民配合默契再创辉煌么，嗯，对，这么说好。”老严打断了楚澄的话，说着还觉得自己的讲述十分适合作为报纸标题，便有些兴奋地在纸上记下了这句话。
“可是……”楚澄握了握手中的拳头，耳钉的棱角刺得他手心有些发疼。
老严瞥了眼一脸稚嫩的楚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点。
“无论蹊跷不蹊跷都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想明白的，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待下下去，还是先学会怎么糊涂怎么清醒吧。”
楚澄有些无力地垂着头。
“要抽烟么？”老严看着他低落，半安慰半调侃道。
半晌，楚澄才接了老严递过来的烟，吧唧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个烟圈，就像是想要把胸口所有的废气都吐出来一般。
老严拍了拍楚澄的肩膀，“谁年轻点的时候没有满腹的正义感呢？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正义感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它好像真的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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