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的日本男人,由杏原他们负责处死,而碰过英子的中国男人,由我负责处死,李浩胆敢回重庆,我在重庆的兄弟铁定会将李浩的人头送来!总之,上天入地,断无李浩的活路。
王倩没有想到李虎身上牵连着如此庞大的江湖力量,心想:如果这种力量能为国家所用,用来打击日寇多好啊!可是说动蒋公容易,要说动那些在方方面面牵制着蒋公的人就难了。
李虎见王倩沉默,说:“我还是恳求王长官批准让英子住李旺财家,让我可以时时照顾到她,再说龙泽南要见她也方便?”
王倩脸上现出深深的为难,说:“李大哥,你怎么就不明白,英子也是一个日本间谍啊,她被坂田控制利用来拖中国军官下水,这种行为已经构成间谍罪名。”
李虎拍桌而起:“英子受尽磨难,吃尽天下黄连之苦,完全是李浩杂碎自己不检点,英子被他欺凌,英子怎么会是间谍,你们军统的人见着谁谁都象间谍!”李虎又指住赵天明大声说:“这位赵兄,刚出牢笼,就仗义来帮助你我,我知道你也在怀疑他是不是间谍!”
赵天明起来攀住李虎,说:“李虎兄,你要理解王长官身处的位置,日本间谍无孔不入,没有王长官这一批严守把关的人,中国的抗战局面将不可设想,所以,我个人完全理解王长官对我的审查。”
王倩点头对赵天明表示感谢,仍然对李虎道:“李大哥,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析问题,当初李浩完全在坂田的掌控中,他已经没有条件去欺负英子,事实是英子在引诱李浩。李大哥,你自己身为男人,应该更能理解男人,你可知道你从前认定的恩人汪精卫,人人骂他汉 奸,事实上汪精卫并非人们所理解的懦夫,他在辛亥革命时,曾孤身刺杀清庭摄政王,他之所以做汉 奸,除了认识上的不足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拜倒在日方女间谍石榴裙下。我们军统是个讲实际的组织,男人无法抗拒美女诱惑属于天性自然。”
李虎道:“你这样开脱李浩,却来定英子的罪名!”
王倩道:“李大哥,这是因为你对李浩这类纨绔子弟深恶痛绝,在是非判断上出现误差。李浩还是你亲自审问的,你曾告诉我说,李浩交待:坂田让英子服侍了他一个晚上,真正让他变节投敌的原因就是这一个晚上,他说那个英子太美妙了,当时自己完全就象皇帝一样。我说这话,可是你当时的原话,你当时就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因为那时,你还不认识英子,所以你可以这样说,现在时位移人,你变成了英子的大哥,英子成了你要保护的对象,你才觉得英子一切都是无辜的……”
这时,英子在江五的扶持中冲出来,扑通跪倒在李虎面前,抱住李虎双腿大哭起来,哭哭啼啼地说:“龙泽南没有看错人,他说你是天底下最值得信赖的大哥,真是半点都没说错。大哥,我如果有事再骗你,我就不是人了!你不要跟王长官争了,她是对的,我的确是日本间谍,龙泽南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只有王长官这一双眼睛一看见我就知道。我会向王长官交待我所做过的一切。龙泽南要我跟着大哥好好做中国人!我是生是死全在王长官了!”
李虎狠狠地盯住王倩,冷冷地说:“取英子性命如同取我李虎性命,看着办吧!”
江五过来推开李虎,骂道:“李虎,你眼里现在只有英子是个弱女子,我和王倩都变成男人了!”赵天明起身对王倩道:“我有件事要单独向您汇报!”
赵天明和王倩出到禾场之外。赵天明低声问:“你们所说的李浩是不是白净脸,三十多岁年纪,营长职务?”王倩道:“是啊!”赵天明激动道:“这个畜牲绝对不能放,关于他的恶行,我会写一份证明材料给你!”王倩知道能让赵天明这样激动,看来李浩在衡阳抗战期间也干了坏事,遂说:“好!不过,我还得安排机会让你先见一下李浩,认准人再定。”
这一夜,李虎和赵天明睡地铺,王倩、江五和英子睡正房大床。
英子向王倩诉说往事:血泪斑斑,为了捍卫女儿身,龙泽南走上杀手之路,自己在没有龙泽南保护的日子里殊死反抗,可是最终因为轻信上了坂田的当,功亏一篑。
“我在苦海中盼望,龙泽南终于来了,可是我的女儿之身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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