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与龙泽南拎着坂田走后,横山勇成了独自留在中方阵地上的孤家寡人,面对四周的中国游击队员,这位一代枭雄并不害怕,他独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盛氏兄弟站在横山勇背后向王倩做了一个对横山勇“咔嚓”的手势,王倩对盛飞龙道:“盛大哥,辛苦你去打一桶井水来,我得招待一下横山司令官!”向众人挥手:“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英子留下!”众人果真全都散了,江五领着赵天明回刘家村照应李虎。
不一会功夫,盛飞龙拎了两只木桶过来,一桶井水,另一桶里放了三只瓷碗和一个半边葫芦水瓢。王倩往三只碗里倒满井水,对横山勇道:“横山君,因为估计到你会来这里屠村,这里所有的村民和家当都搬走了,只剩下井水来招待你了!”横山勇把一碗水饮尽,说:“王长官,听说你以前在东京生活过许多年,造化弄人,竟让我们成为了敌人!”王倩道:“不是造化弄人,而是侵略的野心害人!”横山勇摇头:“不,你们中国人常说‘成者为王败者寇’!”
王倩和横山勇正谈着,从刘家村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横山勇脸上色变。王倩听得出是龙泽南手下的快捷风格,带上英子对横山勇道:“我送你去找龙泽将军!”王倩要去刘家村江五家,见盛飞龙还在一旁未走,遂让横山勇稍等,把盛飞龙叫到一边,低声问:“盛大哥,这一批伤病员是否全部进了通道?有什么问题吗?”
盛飞龙答:“除了赵天明兄弟被五姐留下之外,其余九十四名兄弟全进了通道。 只是还有一件棘手的事,上次的九名伤病员已护送前往后方,本来安排李浩也一同走的,可是因为飞虎揍了他一顿,这小子竟如同女人一样撒泼,一耽搁,留下了,也正好和现在这一批兄弟一道走,只是刚才李虎大叫要杀李浩,李虎的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县长讨您的主意呢?”
王倩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个李浩不是在等死吗,再落到李虎手中哪里还活得成!王倩吩咐盛飞龙,说:“这一批人数多,缺胳膊少腿的也多,容易暴露,让王县长仔细周全,多发动老乡以走亲戚的名义去送。李浩的事,我去找李虎摊开了谈,隐瞒反而会酿出事来!”
盛飞龙连连点头率一众游击队走了,王雪琴拿着李虎的两把枪跑过来央求王倩:“姐,我还想跟你一道,今天的事太刺激了!”
王倩道:“雪琴,那么多伤病兄弟需要医疗护理,你应该去发挥你的专长。” 王倩过去与英子和横山勇一道去刘家村了。
看着王倩他们远去,王雪琴狠狠踹了一脚,骂道:“女特务!”
王雪琴今天看见李虎那么凶悍地教训王倩,一直窃喜着,现在才大声地笑出来,跟着盛飞龙走了。
再说龙泽南和李虎拎着坂田来到刘家村江五家,龙泽南记得去时路过这里时,中国伤兵正在这里大吃大喝,现在却一个都不见了,只有自己手下的兄弟正在忙碌,有的在用大锅烧沸水,有的在禾场上摆好案台,在楼梯上挂好杀猪的铁钩,当然还有几个在山坡上架了机枪和小炮,原来鸠山带着他的大队集结在村口,并没有回去鸡尾巷,而是准备进来抢走坂田。
李虎见了这副架式,问龙泽南:“想不到你们日本人杀猪的方式与中国人竟是一样?”坂田听了这话更加惊恐,龙泽南答道:“日本人过去很多东西都是学中国的。我们兄弟就在这里审问坂田。”说罢,叫过杏原,说:“杏原君,你带上兄弟们去村口把鸠山抓到这里来,其他士兵轰走!”
吉原众人从各个路径往刘家村村口飞扑过去,一时枪声大作,不一会功夫,杏原便将鸠山押了回来,向龙泽南汇报:“士兵们已被赶走,我们没有伤人。”龙泽南很满意,对已被捆绑的鸠山道:“鸠山君,留下做个见证人吧!”鸠山横眉怒目。
隐在后山上观望的赵天明直啧舌头,对江五道:“龙泽南的部队就在一个快字,步步先机,三十几个人竟然可以吃住一个大队,匪夷所思啊!”
龙泽南对李虎道:“兄长,你是这里的主人,审问坂田的事请你代劳,一定要让坂田交待出所有碰过英子的人!”
李虎道:“兄弟放心。”言罢端来一个正烧燃的蜡盘,对坂田说:“坂田,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机会!”
坂田大叫:“你一个下贱的中国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李虎掐住坂田的脖子,一踹,坂田折膝跪下,一滩蜡油从坂田左额际流下去,左眼眶里啪啦啪啦作响,一只眼球生生炸出掉落在地。
待坂田一番嚎叫稍定,李虎道:“今天我不与你讨论中国人贱还是日本人贱,你还有一只眼睛可用,现在学乖还来得及,说,都有哪些畜牲!”
坂田咆哮:“龙泽南,你身为帝国军人,竟然勾结中国人来害我,没有人碰过你的英子,一个都没有!”
龙泽南气极,就要捅死坂田,被李虎拦下。
李虎吩咐两名队员架住坂田,咔嚓咔嚓撕掉坂田身上全部的衣裤,说:“犯你这种罪的人进了监狱,牢头要帮助你净身,防止你出去以后再犯。你再不说,我替你烧烤一遍,这种小火煨龟汤比更刚才油炸狗眼泡的滋味要享受许多!”一滴蜡油落下去。
坂田全身痉挛,挣扎嚎叫一声,叫道:“停停停!”
李虎移开了蜡台,问:“李浩算不算一头畜牲?”
坂田起伏着喘息,说:“算!”
杏原拿一个本子来,坂田报出一串长长的名字,当中多是日方军官,也有包括李浩在内的几个被俘变节的中国军官。龙泽南咬紧钢牙,注意到鸠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坂田报出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佐藤,最后对龙泽南说:“龙泽君,你能从死牢中出来并做上军官,得仗几位元老军官推荐,而我父亲坂田征夫是首倡保荐之人,看在这重情份上,求放我回去,让我立功赎罪,我和鸠山君亲自去抓捕这些畜牲,交给你发落!”
李虎见龙泽南面现犹豫,大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该报恩的报恩,该剐的就得剐!”又对坂田道:“你恶贯满盈,回不去了,把该交待的畜牲赶紧交待出来,如果发现诬告,我会让你死上一百回!”
坂田叫:“李虎,你一个下等的中国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我与龙泽君打小同学,我诚心赎罪,还要取我性命,这是什么规矩?”
李虎一巴掌煽过去,坂田满口血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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