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南让三十三名手下全体去追李虎,足见他对李虎的重视。
李虎被三十三名鬼子追杀,一路向北往龙潭村方向狂奔。前所未有的压力逼向李虎,尽管起步在先,又熟悉地形,仍然未能占到半点优势,众鬼子成倒弧形向前狂扑,一见李虎现身便猛烈开火,李虎只剩下逃和躲的份。李虎是识货之人,已知对方的准头全都没往他身上招呼,这是龙泽南在还他救出英子的人情,又见对方倒弧形的半包围,竟打算将自己生擒,心中却是冷笑。前方就是李旺财家的宅子,李虎瞅准位置在前院一个拐角翻墙而入,院内站满了人,搭着戏台正在唱戏,靠墙一面留好了一条路,李虎进堂屋一闪身进了隧道,李旺财已在等候,说:“坂田正在逃往大河坝方向,大河坝有一辆越野车在等候,五姐已在大河坝埋伏,王长官让我们以坂田的出逃为诱饵把敌人继续引开去大河坝,再三叮嘱让你也去相助五姐!”李虎点头,李旺财火速闭合隧道口出去了。
院门上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唐破开了门,三个凶神恶煞的鬼子扑进来,见香正在戏台上飞着水袖唱着:
“在长白山顶之上,
脚踏洁白雪花……”
鬼子喝问唐破:“有没有一个大个子的男人进来?”
唐破张口指指舌头,啊啊嗬嗬,鬼子一把将唐破推翻在地,骂:“哑巴!”
李旺财端着一盆子切好的西瓜跑来:“皇军西瓜的享受?”
此时太阳如咒,酷热难当,三个鬼子扑过来抢了西瓜大口而食,向李旺财举大拇指说:“你的良民!”
这时,山下的方向传来枪声,三个鬼子一面吃一面跑出院门扑下山去了。
后院二楼,龙国贴着壁洞看外面,告诉正在吃西瓜的李虎,说:“一共过去三十二个鬼子,还有一个没出现?”
李虎对龙国道:“王长官有些高估自己的实力,想凭着游击队的包围圈和她的一己之力去生擒龙泽南,却让五姐和我两个去擒一个坂田,这个安排严重失误!龙兄弟,辛苦你抄近路速去与五姐汇合,趁龙泽南的士兵和北山争斗时抢走坂田,告诉五姐千万别贪功,龙泽南的手下一个比一个强!”
龙国也觉得在理,问:“这还有一个没露面的鬼子怎么办?”
李虎道:“你去向李站长汇报一下立马去大河坝,我出去与这个不露面的兄弟见一面,把他引离这里!”
不待龙国走,李旺财已大步奔上楼来,听了李虎的分析,也感到问题严重,急问李虎:“李大侠,你是大行家,你讲一句不外传的话,王长官与龙泽南两人,谁更胜一筹?”
李虎道:“龙泽南胜王长官何止一筹!”李旺财急道:“我们按你的主意,你速去保护王长官!”
李虎一闪身出了后窗,往来时的路一面飞奔,一面大喊:“坂田要逃跑!坂田要逃跑哪!”一名龙泽南的士兵从草丛中窜起枪口从背后照准李虎,见李虎转过身来,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李大侠,你说坂田要逃,可是真的?”李虎道:“横山勇派人在大河坝接应坂田逃走,你们去迟了就得上东北找土肥原要坂田了!”
这个士兵叫杏原,是龙泽南最得力的兄弟,他知道坂田对龙泽南意味着什么,要向李虎道一声谢,可是面前哪里还有李虎的身影,杏原知道大河坝的大致方位,可是现在绕到这一片陌生的山林中,却不知如何走一条最短的捷径,便又往李旺财家奔来,见一个高瘦的男孩正在院门口打盹,大声问:“小孩,从这里去大河坝,最短的路,怎么走!”
男孩睁开眼,张开嘴,用手指指自己的舌头,又站起来,手舞足蹈打了一通手势,很困难地向杏原比划清楚:从这里下山去,过一座石桥,有一条大路,往北走就对了。杏原心想:倒霉,问个路偏撞上个哑巴。杏原下了山劈眼看见对面就是先前向刘家村进军的沿河大道,心中懊悔,兜一圈回到原来的地方,白白被小哑巴折腾时间。杏原放出一个信号弹,野战分队的士兵从各处赶来,与杏原一道往大河坝狂奔而去。
唐破进了院子告诉李旺财:“鬼子往大河坝去了!”李旺财道:“五姐应该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了!”
李虎甩掉杏原继续往王家村方向疾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前面的草丛中一闪出来,李虎直枪照住,却是王雪琴,仍然是那件雪白的军式衬衣和褐色军裤,李虎心想:这小丫昨夜没换衣服吗?
王雪琴一把拽上李虎,说:“你要找王长官就跟我走,快!”
再说今日王倩三人组的分工:李虎负责将龙泽南的士兵向北引开,江五负责去捞随时准备逃走的坂田,王倩则独自引龙泽南向南进入游击队的伏击圈。江五先前自己去拦截坂田,将英子交给游击队保护,却不放心王倩孤身上阵要去生擒龙泽南,幸得半路多了一个赵天明,她吩咐赵天明一路向南跟踪保护王倩。
赵天明现在知道老鬼子吉丸是王倩所扮,便尾随在吉丸、龙泽南和正雄,一直跟到刘家村南面进入王家村地界。
正雄飞奔在前,引领着龙泽南和吉丸,正雄又看见了熟悉的地形,村口路边立着一个石头神龛和一块界碑,神龛里堆着香灰,三支未尽之香正冒着袅袅香烟。界碑上刻着“王家村”三个大字。正雄双眼冒火:弟弟正君就是在这界碑前被李虎活活掐死!
龙泽南问正雄:“正雄君,你的弟弟正义君就是在这里遇难?”
正雄刚要回答,却怔住,他发现刚刚还突兀无物的界碑上突然诡异地多出了一卷类似油画的卷着的画筒。他都发现了,龙泽南和吉丸当然也发现了,龙泽南要过去,被吉丸拽住,吉丸命令:“正雄君,你过去看看!”
这时候,龙泽南与吉丸离得很近,发现吉丸高过自己半截,一吸鼻子,吉丸身上竟然散发着令男人浮想联翩的那种清香,心中闪念想道:这老东西玩女人玩多了? 闪念的同时,龙泽南持枪戒备一圈,却未有发现。
正雄不敢违抗吉丸命令,高度紧张地靠近界碑,取下那个画筒来,所幸并未发生什么。正雄把画筒展开一点,吓得面如死灰,双手发抖,画的下沿用日文写着“龙泽南の殘像(按:龙泽南的遗像)”。
正雄想把本要启开的画筒再卷回去,龙泽南劈手夺下抖开,只见那画中的龙泽南隐隐透着一脸的白骨。龙泽南闭目,猛然感应到浓烈的杀气正从四面八方卷地而来,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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