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比你晚入门半年,叫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蛮汉子当了大师兄,憋屈!”
吴常嘿嘿一笑,答道:“蛮汉子不否认,否则我怎么能在比试前因为紧张把剑身给折断了,输得确实憋屈,憋屈,嘿嘿……”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给师弟炖的鸡汤你也偷偷喝了一半,我要不是排行有个二,真就大耳瓜子抽你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二师弟你辛辛苦苦熬出来的鸡汤,三师弟如今昏迷着,如何喝得了,大师兄可是将这艰辛一幕瞧在眼里,说什么也要为你排忧解难不是?”
“我呸,你怎知道三师弟喝不了?”
“二师兄,我确实喝不了。”
“你听,他说他确实喝……”
曾尚话卡在喉咙里没放出来,惊讶地回头看去,见林榆已是坐起了身,身着单衣靠在床板上,脸色黯然憔悴。
吴常率先反应过来,他两步走到床前,紧张地将林榆身上的伤口打量了一番,见白布之上红圈已止,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指着曾尚笑说道:“你二师兄非给你炖了一只鸡,这天还没亮就吵我一起过来,你要是觉得舒服些便喝一点儿,算来你可得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林榆一怔,没想到自己竟昏睡了两天,当下感激地对曾尚说道:“多谢二师兄好意。”
曾尚眼中有些激动的泪水,他用袖子胡乱揩了揩,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没事儿,你哥哥我应该做的,要不现在我就喂你喝点儿?”
林榆笑说道:“我现在胸口生疼,怕是吃不了东西的……”
曾尚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无妨,等你想喝我再去给你捉一只鸡。”
林榆闻言抬头看了看吴常,吴常也看着他,两人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于是极有默契地一齐轻笑出声,倒是一旁的曾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得很。
林榆忽然想起件事,开口问道:“那李石开……”
吴常抢说道:“李石开给你伤得更厉害,听师父说左肩上给开了洞,全靠宗主将珍藏的千年参才保住了他的命。”
“我?”林榆不敢置信地说道,他可何时伤过李石开?依稀记忆中,大雨里有个身影飞出了擂台,结果竟是自己出的手?
吴常笑了笑,想要拍拍林榆的肩膀,却看见他肩上厚重的绷带又收住了手,安慰说道:“师弟你不用在意,毕竟是他先下狠手,宗主说了,待李石开醒过来,要罚他在天文壁下面壁半年。”
林榆愣了片刻,眼帘垂下,望着雪白的被褥,一时无语。
曾尚给吴常使了个眼色,一把拽住他就往外走,临出门前回过头说道:“三师弟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明日我再送吃食过来。”
关门声,两师兄拌嘴的声音也愈来愈小,最后又只听得见凄冷的风在林间如鬼哭一般凄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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