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正轨了,不知为什么四爷对我出奇的好,也很少再到处拈花惹草。皇宫里倒也少有的安静,可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再过一年,康熙帝就会下诏亲征噶尔丹,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乘着这空趟,我回了一次家。再见到阿玛才发觉原来他也老了很多,不知为什么竟趴在他肩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阿玛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哪里见得我这般,便是一顿的教训,最后还是额娘护着我。走的时候,阿玛断断续续的提到噶尔丹的问题,我知道战事要开始了,阿玛既是将军又是皇上的亲家,自然会上战场,我只劝他万事小心,我明白这次的战局,给我阿玛带来了很多的荣誉。
康熙三十五年初下诏亲征噶尔丹,胤禛与胤祺、胤佑、胤禩分掌八旗十营。二月的时候他又走了,我心里空荡荡的,好在还有十三弟十四弟陪着我。十三弟越发的精神清秀了,和他额娘的气质颇为相似,也越来越聪明;而十四弟自从进书房学习以来,居然越发的深沉和安静了,也总是和老九老十混在一起;老十总记我的好,一见我就甜言蜜语说个不停,老九为人就谨慎得多,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我和他说话,还真的悠着点。皇阿玛不在京城的日子里,皇太子负责宫内的大小事务,嚣张跋扈的态度已经略有灼见,大臣们心知肚明,或许在这个时候开始,就注定了皇太子的失败。他输在了盛,而八弟却输在了淡。皇太子急于求成,盛气凌人。八弟却是因为太淡,太完美了,让我都怀疑是否真正存在。五月的时候,一侦知噶尔丹所在,皇上便率前锋先发,诸军张两翼而进。噶尔丹闻知康熙帝亲率大军而来,惊惧逃遁。康熙率轻骑追击。上书皇太后,备陈军况,并约期回京。康熙追至拖纳阿林而还,命内大臣马思喀追之,便班师回朝。我阿玛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斩首三千,阵斩其妻阿奴,可怜的噶尔丹以数骑逃遁。
“洛熹。”我正在看《饮水词》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放下书,急惶惶的跑出去。
“你回来了。”我连礼都没有行就扑了上去,他一把抱住我,在原地转了个圈。“你累了,给你准备你爱吃的点心。”我牵着他进屋,喂了他一块。“你怎的知道我要回来。”我帮他脱下外衣,他笑着问我。“妾身哪里知道,是先头有人报,说你们这几日就回来,就一直让御膳房备着。”
“万一没人吃还不浪费了。”他又取了一块。“不怕,还有十三弟呢,要是没人吃,他准会闻着味来的。”我扑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话间,十三弟已经过来了。
“四哥,你回来了!”十三弟跑过来,给他行礼。“多日不见,十三弟越发的俊俏了。”四爷也只会这般夸十三弟一人,十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四哥见笑了。我还有几篇文章要向四哥请教呢。”我递了个眼神过去,四爷便和十三一起走了。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这样好,一直到十三弟不在这世上,我才发觉,四爷把江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这万里江山中他想保护的人,也只有胤祥一个,在最苦难的时候,他们相互握紧了对方的手。
到了夜里,虽然不知道四爷会不会回来吃,但依旧让下人们备了饭菜,我正踌躇之间,他便迎进来。“你终归不会让我饿肚子。”
“爷。”我行了礼,递给他一双筷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吃?”我低着头摇摇脑袋。“十三弟与我说,你定然会等我,让我不要枉费你一番苦心。他对着笔墨纸砚吃就可以了。”我笑了笑,心想十三弟真是够坏的了。“那爷快吃罢。”我小声说,谁知他忽然扑过来,把我逼到案台旁边,我的身子抵着案台,他箍住我的肩,轻轻靠到我耳边,“我刚刚想起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的身子一紧,正想跑开,他却顺势把我抱上了床,“我就是想要你。”他沉重的吻贴了上来,让我一时间难以呼吸。十三弟,你做的好事情!我心里暗暗骂道,却也不由自主地迎合上他的吻。
夏日的晨光总是这么迷人,我这样想着,认认真真的看这个男人熟睡的样子。他实在太瘦了,坯子是好坯子,就算转个弯到现代来,也是俊秀,我忽然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把他带回NX世纪会有什么效果。我着实有些吃惊,我竟有这个想法!诺亚(NX世纪首席数学家,拥有最聪明的头脑,最敏捷的思维,作为第一聪明人,比我的智商高0。78)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我剁成八段,再重新接好的。(注:在NX世纪,我虽然没有结婚,但诺亚算是我众人皆知的男朋友,只是对他的感觉我现在也说不清了。)我正心乱如麻,望着天边不知所措时,只觉忽然有人拉了我一把,我一下被卷入他的怀抱里了。“四爷。”我挣脱着他,“您就不能矜持一点,温柔一点吗?”他用古怪的眼神望着我,渐渐停了下来。“你总是口不对心。”
我不说话,钻进被子里。“你的身体常常出卖了你,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在我身边用一点点戏谑的声音对我说。“洛熹,你太理智,太冷静了。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他用手扣紧我的肩膀,低头吻着我。可能是因为多年的实验和一次次的方程式计算,使我有些麻木了,甚至不懂得什么情调,我静静看着四爷,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我轻轻吻了他的唇,然后羞得又钻进他怀里,他轻笑了一声,“洛熹,你跟他们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四爷连连摇头,弄得我不知所措。“爷,都到时辰了,你怎么不走?”
我捅捅他,披着外套从床上爬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天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我还要去找皇阿玛。”
“是噶尔丹的事吗?”我一边拉他起来,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就是呐,你阿玛这次是立了功。”我笑了一下,“这个妾身知道。”
“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我知道的事你都知道。”他抬眼看看我,黑色的眼珠深邃而平静。“本来不知道,爷说了,不就知道了。”我勉强凑合过去,总不能和他说,其实这都是历史,翻翻书就能知道。他又摇摇头,“拿你没办法,不过,朝廷的事,你还是少知道。太聪明了可不好。”
我心下记住了这话,往后的几年也很少与他提起朝廷的问题,除非他开口说上两句,不然我决计不会应他。只是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康熙四十八年后,我不仅卷入了他们兄弟间的一切争斗,甚至用自己的双手把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推入地狱。这便是后话了。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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