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随不随我去。”
我扬声问她。
“福晋,元轩又不会骑射,跑去做甚。让几个骑兵跟着您,福晋多加小心就是了。”她扭扭捏捏的,我也没理会,净想着这塞北奔放的热情,便一挥缰绳去寻他们了。正是有人带路,没有多久,我便看到他们一队人马斑斑驳驳的踪影。
“皇阿玛!”我多日未见皇上,竟是有些想念了,他倏的回头,看我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袍子,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向他们那儿去了。
“哟,这不是老四的媳妇吗?”我下马给他行礼,被他扶了起来,“这久时未见,洛熹又变漂亮了!”
我低头笑笑,跟到他身边,看着几位皇子在蓝天碧云的映衬下,在草原骏马的衬托下,都有着迷人的风采。那种气质是和汉人截然不同的,更和现代人的“帅气”是迥异的。大哥的身上是一种高山流水的气质,是豪爽和骠悍;皇太子身上是一种顺势俯冲的霸气,是凛冽和骄傲;三哥身上是一种笔墨纸砚的味道,是儒雅和清丽;四爷的身上是一种檀香焚烧的隐讳,是低沉和神秘;五弟身上是一种无法染指的灵气,是淡然和坚定;八弟身上是一种浓烈迷人的香气,是淡雅和清高;
“皇阿玛是有福有德之人。”我不禁叹道,在这里,满清八旗的风度和气质显露无遗。
“何出此言?”皇阿玛微微颔首,望向我。
“享天地之兴荣,与万物而同寿。”我低声说。“哈哈哈,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皇阿玛抬起我的脸,兀自摇了摇头。“你认为这塞北如何?”
“这……儿臣不知道。”我低下头,躲过他敏锐的视线。“也罢,等知道时再告诉我。”
“啊。”我轻声的叹息,皇上也不知道在考验我什么,他可真的是老奸巨猾。若是说我有幸勉强比他那几个儿子大上几岁,但是与他,我须得谨慎行事,不然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正想着,便看他走远了。四爷却下马到我身边来,“先回罢,天色已晚,我们兄弟几人还要同皇阿玛去见蒙古部落来的信使。”
“爷什么时候能回呢?”
“怕是要几日,若是闷得慌,你倒可在这草原上和蒙古家的姑娘一起骑马,跳舞。”四爷说得轻巧,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扯了扯他的袖子说,“爷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说完掂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一溜烟儿的跳上马,走远后,回头看到四爷的脸上有些错愕和惊喜。
本想着这几日应当是没什么事可做了,盘算着四爷他们走了一夜两日,今天应该快回来了。最近元轩却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神秘秘的。这天,我看她又悄悄溜出去,便闪过护卫队,一个人尾随过去了。却看着元轩和一个男子在一起,恍然间反应过来,这几日她怪异的表现。看样子,男子应该也是宫中之人,模样打扮多半是下级的士兵,这几日,皇阿玛他们不在大营,倒是“偷情”的好机会,我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这个词,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可是天大的罪过,若是在NX世纪当然无事,这可是封建的皇宫啊!且说这二人挑的这个地方,临着悬崖的边上,我都吓出一身冷汗,躲得连腰都闪了。好容易等到那个士兵蹑手蹑脚的走了,
“元轩!”我朗声叫她,从一块巨石后面探出来,兴许是吓到她了,她居然在崖边一滑,顺势掉了下去,“元轩!”我跑过去拉住她的手,
“福晋!福晋!我……”元轩半个身子都滑了下去,我用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你别说话了,快点,我拉你上来!”
“福晋,福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轩边解释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救你上来。”说话间,我用力拉她向上,却发现我们两个人都越来越向悬崖内侧移动。我意识到,是我们两个人的重力过大,所以如果我越用力,我们将会陷得越深。
“福晋,您放手算了。奴婢是罪有应得,死了也没人疼惜。”元轩的泪一滴地流下来,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我在想怎么用一些“大机器”借力,把我们拉上山来。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我说不许放弃,我决定的事从来还没有更改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也会心疼一辈子的。”我拉着她的手渐渐僵硬了,尖锐的石块把我的手臂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血汩汩的向外流,钻心的疼痛开始蔓延在我的手臂和肩部,还好上次伤的是左肩,这次右肩膀又受苦了,我默默的想着,瞥见身旁有一块不能移动的大石块,便用左手抱住它,至少能为我分担一部分的压力。
“福晋,不值得,福晋放手罢,元轩能照顾福晋是一种幸福,我自认天下再没有这么好的主子了。”我忽然流泪了,我从来没把她当作我的奴婢,而是朋友。深宫大内,只有她会一心对我。可这满目的碎石,真的救不了她,没有了现代的工具,我的知识也不过是一堆无用的方程式!“元轩,你不可以死,我真没用,是我救不了你,再等等,等到天黑,如果你真的注定命绝于此,我会放手。”
我咬牙坚持着,元轩也渐渐没了力气,如果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掉下山崖。可是这时,天居然下雨了!我绝望着,看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臂上,她的脸上,身上。
“别放弃,真的。”我对元轩说,也对自己说。
“嫂子!”我在大雨和电闪雷鸣中,听到了老八的声音,那是我在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熹儿。”我忍着剧烈的头痛,睁开眼睛,四爷坐在我身边,擦着我脸上的汗水,我想伸手去摸他,却发现自己已经疼得再没了力气。我的右臂和右手上缠了好多的白纱,仍然渗出很多血来。“爷,疼。”我流下眼泪,他却用吻把它们都化开了。
“没事了。我知道很疼,很快就会好的。”四爷给我端药来,一点点的喂我。
“她呢?”我喝完药,窃窃的问他。
“那丫头没事,值得你这样拼了命去救她。”四爷叹息,拉着我没有受伤的手,
“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只是,不想你受苦。”四爷轻轻的说,声音很低。“你醒了就是,我去派人与皇阿玛说一声。”
“爷,别走。”我艰难的缩进他怀里,“罢了,我再陪你一会儿。”
后来,他断断续续告诉我,我们二人被带回来三天了,元轩只是有些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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