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和三哥说话才会如此的放肆,毫无顾忌。
“得了,看你也没有大碍,我先回了。还告假来看你,早知道让你疼死算了。”三哥放下药,匆匆走了。
“你们俩闹完了。”四爷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脖子里,“真凉。”
我忽然笑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笑呢。”四爷脸上少了冷淡。
“我是觉得情愿。”我轻轻靠近他,肩疼得难受,四爷一看,便坐到床上来,轻轻搂我在怀里。“你情愿救十四弟,还是情愿我照顾你。”
我狠狠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
“罢了。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我靠着他,握着他的手。
“害怕十四弟会抢了你去。”我脸色一变,“胡说。”
“是胡说。”四爷叹了一声,吻了吻我的额头。
是夜,我发了高烧,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涔涔的往下流汗。“爷,爷,好冷,好冷。”
我缩成一团,左肩上的伤疼得我不敢动弹,肚子里也一阵一阵的拱火。
“没事,没事,去给你煎药了。”四爷搂我在怀里,厚实的手掌拦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没过多久,丫头就把药端了来。
“我喂你。”四爷伏在我耳边说。
“爷,好疼,不想喝,妾身真的不想喝,爷。”我断断续续的和他说话,手也不由得放在小腹上,神志有点不大清晰了。
“不喝药怎么会好呢?这道理你不懂吗?快喝些,若是凉了,便要重新再来,何苦浪费?”四爷说着,把药挪到我嘴边,我吸了一口,便不可遏制的干呕起来。四爷放在手中的药,唤人去找王太医了。
“她为什么还未见好?”四爷看着我迷迷糊糊的神色,凝重的问他。
“四阿哥,早些时候人多嘴杂,不敢多说。四福晋身子虽然伤得不太重,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四爷的声音了夹带着一丝丝无奈,
“福晋怕是已有了身孕,但……以现在的状况看,孩子定然不能生下来,所以,我们只能把药混在……”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中也终于明白,这件事竟是他们亲兄弟之间的转折点,因我而起,却无力改变,
“是谁许的你们?”四爷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第一次感受到他那种属于帝王的气度和寒意。
“臣不敢。”王太医跪了下来,摇摇头。
“你下去罢,别再来了。”我用微弱的声音淡淡的说,泪瞬间流过脸颊。王太医叩了叩头,忙去了。
“熹儿,我保护不了你。”四爷忽然靠进我怀里,轻轻搂着我。
“都是命中注定,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疼得缩了缩身子。
“我知道是她,她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她真的不把我当她的亲儿子吗?”四爷压低了声音。
“爷莫这么说,她只是不想十四弟背上罪过,况且他还那么小。”我身上的疼和心里的痛瞬间交织在一起,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把我唤起时,四爷已经去了书房,十三坐在我床边,
“四嫂,你可醒了。”胤祥枕着我的臂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十三弟怎么来了?”我忍着疼,笑着问他。
“我向皇阿玛告了假,来陪四嫂一会子。四嫂还疼吗?”他稚嫩的小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四嫂,我妹妹还要额娘照顾,她常常不在胤祥身边,从来没有人对我,如四嫂这般贴心,这般细心。四嫂是这皇宫大内,唯一需要我陪的人。”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把他的手紧紧攥住,“十三弟,四嫂对不起你。”倘若真的竟是我将你扔进后宫的腥风血雨的吗?
晌午的时候,十三便走了,只剩得元轩在照顾我,她端来一碗药,浓黑色的汤水混浊不清,我的眼睛被刺得辣辣的。我颤抖着端起药碗,手轻轻摸在小腹,这是我和四爷第一个孩子,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结局,但还是有万分的不舍。最痛的不是失去,而是知道一定会失去,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却不能够更改历史,历史的一个分叉,未来将翻天覆地。我一仰脖子,那药便直接从喉咙灌到脚底,汗一直流,血一直滴,我的身体好象被别人撕开一样,那种疼痛连带着我肩上的伤口,像是要把人吞噬。
“福晋,福晋,您醒醒啊……”元轩的声音渐渐随我远去,我的纯意识仿佛一瞬之间回到了NX世纪,我能浅浅的听到奇纳和诺亚的声音,他们仿佛在观察我的身体机能,竟是无异样!“乌喇那拉!”我能听着四爷的大喝,也能感觉着未来世界的千丝万缕,好似宇宙之间的平衡被我刹那间打破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四爷睡在我的枕边,我这才开始狐疑,这既然不是我的身体,只是我的意识,为什么却会感到感同身受的痛苦和折磨,打那一刻起,我明白了,无论我是否穿越,乌喇那拉氏都是我。
“爷。”我用尽力气的唤了他,他动了动,“你终于醒了。”
“睡了很久。”
“你昏迷了三天,一直高烧不退,太医说明天若是还这样下去,真的是没救了。”四爷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也带着倦容。
“四爷担心受苦了。”他一脸惊诧的看着我,“洛熹,别再说了,你受苦了,若是你……罢了。”
“四爷想说什么,妾身心里都明白。四爷去朵儿那儿歇着,莫要再顾我了。”
“傻瓜。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这些。”四爷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轻轻吻着。
“爷,去歇着罢,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我浑浑噩噩的,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癸酉年一月终了。”四爷摩挲着我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是康熙三十二年了,这一年说是有事,便只有准噶尔丹部落妄想起兵独立的苗头了。我心里正琢磨着,四爷却说,
“过几日,我和几个兄弟要随皇阿玛去畿甸(大概是北京近郊,河北的位置)。我本是不想随去了,但皇太子却敦促我,让我左右为难。”
“爷尽管去罢,这宫里又不是只有妾身一个人。”
“若是只有你一人,我倒真是放心了,皇宫叵测,走错一步万劫不复。”四爷十五岁的脸上是不属于花季的成熟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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