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回了凤仪宫,一进门就有人过来说:“皇上在里面,做事小心点。”
“行了,我们知道了。”海棠并不吃惊。林月瑶则神色恍惚,祈景玚来了?他来做什么?
被海棠拉着来到外殿,俯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祈景玚坐在桌边饮茶,淡淡的应了一声,“去重新备壶茶。”
“是。”海棠垂首,转身要去取茶,林月瑶低着头,想跟海棠一块儿离开,可身后传来祈景玚的声音,“你留下。”
海棠不免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去。林月瑶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走到皇帝一边待命。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祈景玚的侧脸,以前从没认真的看过他,没想到半年过去了,倒多了几分感慨。他瘦了,脸上的线条更加硬朗,但是依旧帅气的人神共愤。脑海中闪过那一巴掌,脸颊微疼。当初,到底是什么让她铁了心的离开皇宫?因为水烟?还是,因为他?
生性敏感的祈景玚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不禁回过头,目光犀利。林月瑶并没有慌乱的不知所措,不动声色的垂下头,眼眶却没有来由的肿胀发酸。
祈景玚皱起眉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回皇上,奴婢是昨日新来的。”
“新来的?”祈景玚暗自思忖,盯着她看了半天,“你叫什么?”
“奴婢小芙。”
祈景玚没在再为难她,这倒令林月瑶放下心来,还真怕他看出什么来呢。
李公公步子慌乱的从外面跑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
“丞相大人带着群臣觐见,要求一定要见到皇后。”李公公尤在喘着粗气。
祈景玚放下茶杯,神色泰然自若,“他们是没完了吗?”
皇帝一甩衣袖,迈步而出。林月瑶见他远去,不禁蹙眉,丞相大人?他们就是一直这么逼他吗?看来祈景玚这半年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御书房外,慕容海带着一众大臣跪在那里。祈景玚不急不缓的走过来,“众位爱卿这是做什么?”
“臣等参见皇上。”
祈景玚冷睨着慕容相,“怎么?这是逼宫吗?”
“微臣不敢。”慕容海淡定自若,“臣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允许皇后娘娘结束清修。”
祈景玚眸中散发的慑人的阴戾,“朕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这要看皇后的意思,你们是听不懂呢,还是给朕装糊涂?”
诸人生生打了个寒颤,气氛压抑,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祈景玚周身的气场,阴冷狠虐,哪怕是在六月天,依旧让人觉到背后凉风阵阵。
林月瑶走在长廊里,想着事情,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让路,哀家要去探望皇后。”
“可是皇上···啊!”
“死丫头,听不懂人话吗?”一侧的冬梅丝毫不客气的一脚揣在拦路的宫女身上。
林月瑶暗觉不好,太后肯定早已盯上凤仪宫,现在皇上去处理丞相的事,没有人能拦住太后,若被那老巫婆发现皇后不在宫里,祈景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更甚者,他作为帝王的威信,也会一败涂地。林月瑶不敢再往下想,咬咬唇,转身去往内殿。
太后带着冬梅和一众妃嫔,不顾那些宫人的阻拦,直直的冲着内殿而去,脸上的神色带着自信与得意,满满的志在必得。
站在内殿门前,太后挑挑眉,“开门。”
冬梅应了声‘是’。两步走到前面,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门。后面的妃嫔好奇的探着脑袋张望。
大门被打开,阳光瞬间铺洒在里面,太后唇角那抹肆意的笑逐渐敛去,满目的震惊。
那着大红凤袍的身影背对着众人,跪在神像面前,四周被阳光笼罩,似乎发着淡淡的光晕。女子放下手中的佛珠,从蒲团上站起来,旋转身子,面对众人,清冷的目光一扫,疏远而犀利。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林月瑶启唇,神色泰然,仿佛自己真的在礼佛被打扰般。
太后有些不相信,她明明查清楚的,怎么可能会出错?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太后很快便镇定下来,“哀家只是担心皇后,过来瞧瞧。”
“儿臣身体好的很,不劳母后挂念,只是您已经上了年纪,更应该在慈安宫好好歇歇,没事就不要乱走动了,免得一个不小心,中了暑气,又要让皇上忧心了不是。”林月瑶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让人无从反驳。
太后神色很不好看,好不容易瞅到时机,没想到,这皇后当真在宫里,自己硬生生的被将了一军。“既然皇后无事,那哀家也放心了。”
“儿臣还要礼佛,母后请回吧。”林月瑶自顾自的重新跪在蒲团上,只留给众人一个警告的背影。
太后眯眯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讯息,一甩衣袖,颇有不服带人的离开。早晚有一天,她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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