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会场,但是宋宇彬没再往前一步,只是在一旁的桌席上拿了两个空酒杯,同时向专司倒酒的服务生要了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转身对金贤珠道:“我去找金老师喝一杯,他来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然后不待金贤珠回答,就径自离开了。
金贤珠看着宋宇彬越走越远的身影,小脸上的愕然顿时变成了失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宇彬这般急切的模样呢……
然而宋宇彬的急切并没有维持很久,在他站在那间花房外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而冷静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茫然,他甚至迈不开脚步去推开眼前的那扇玻璃门。
里面的那个男人在半个多月前还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表白会迎来这样的对待,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而在那之后,他没有一丝解释,更不用说关心,就像是他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他承认,尹智厚说对了,他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拒绝,叫他怎么甘心!
可是他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他已经被拒绝了,他有他的骄傲,他不允许自己死缠烂打,更不允许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巴巴地找上门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可是,他现在这样一听到对方的消息就不管不顾地跑过来,又算什么?
宋宇彬心里的茫然更甚,而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了那个让他怨极了的男人面前。
彼时流枫靠在软椅上,一手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成拳抵着下颚,一手搭于大腿上,双腿交叠,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好些都垂落到了胸前,而那根总是不离身的银色发带则是被他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嘴角的弧度很惬意,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让人宁静的安详。
宋宇彬俯视着这个连他走到近前都没有醒来的人,不知为何,原本翻涌的心情突然莫名地就平静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红酒,解下外套,展开,轻轻披在了流枫身上。
正待收回手时,却毫无预兆地被人一把抓住。
流枫其实在有人开门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他不知道进来的人会是宋宇彬,气息并不带恶意,但脚步却很小心翼翼,显然是知道他在这里才过来的。流枫只是想知道这个明显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究竟要做什么,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睁开眼。
当身上多了一件带着暖意以及某种独特香气的东西时,流枫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了对方,只是没想到这一抓竟然就抓住了宋宇彬。
宋宇彬凝视着流枫交织着惊疑与探究的琥珀色眸子,没有一丝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只是平静地说:“我只是怕你冷而已。”
流枫听了,视线从宋宇彬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抓着的手上,挑了挑眉,“到底是谁比较冷?”他抓着的这只手,几乎完全抵消了他掌心的温度,简直可以跟在露天里站了一天的畏冷的具俊表相媲美。
宋宇彬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之前在门外时的迷茫在进门后就不知被他压缩到了哪个角落里,他抽回手,陈述着一个事实,“是我比较冷。”
瞄了眼宋宇彬脱了外套后更显单薄的衣着,流枫果断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穿回去吧!”虽然这西装,不见得能保暖,但穿上总是比不穿好。
宋宇彬默默接过外套,却没有马上穿上,只是静静地站着,低垂着眸子,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要相亲?中途离席可以吗?”见宋宇彬没离开,流枫问。
宋宇彬的手臂上挂着他自己的外套,所以没人知道在听到这句语气平淡至极的话时,他掩在西装下手蓦然握成了拳,掌心隐隐渗出血丝都不自知,心脏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呼呼地刮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疼痛的血腥。
宋宇彬抿了抿更加惨白了几分的薄唇,良久,才牵动着脸部肌肉,扯出了一个略显单薄的笑:“只,只是听人说老师你来了,所以就过来跟老师喝杯酒。”
说着,宋宇彬将外套随手放在了另一张软椅的椅背上,拿起那支红酒,动作利索地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流枫。
流枫接过酒,视线却停留在宋宇彬脸上,自然是将他的僵硬看了个一清二楚,然而淡漠的表情却丝毫不变。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摆出这副冷漠的态度,而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宋宇彬。他希望宋宇彬能明白他当初那一巴掌的用心,希望他能更加珍惜爱护自己,但是在宋宇彬真正明白之前,他却就要去相亲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流枫想要的,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不确定当初选择这样的解决方式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师今天能来参加我的party,我很高兴,敬老师一杯!”
说着,宋宇彬头一仰,半大杯的红酒就这样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看着宋宇彬豪放的喝酒模样,流枫眉一拧,又很快松开,然后动作随意地让手中的酒滑入了喉咙,他明显忘了其实他根本不能随便沾酒的事实。
见流枫也爽快地一口喝干,宋宇彬随即又满上了一杯,这一杯比前一杯量更多,几乎是占了酒杯的三分之二。
“这是第二杯,算是感谢老师这半年来的照顾!”作势,又要一口干掉。
“够了!”流枫一把抓住宋宇彬端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杯中的红酒因这一动作而洒出了大半,几乎全都渗进了宋宇彬的白色衬衫里,在胸前晕染出大片大片的红色。
流枫眉头再次皱紧,然后这一皱就再也没松开过。酒是用来品的,但这小子这架势哪里是在品酒,分明就是在灌酒,跟喝白开水似的,真当酒精跟水分子一样毫无副作用吗?!
流枫手指一个用力,宋宇彬手腕吃疼,手一松,酒杯就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溅起一片红色的水花。
“你在干什么,想死也别在我面前!!”
说着,流枫手一甩,将宋宇彬甩了出去,力道并不大,在平时的话,宋宇彬最多就是踉跄几步,但是现在却出人意料的,他整个人都在往后退,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毫无着力点。
流枫也是一惊,眼看着对面的人就要摔进花圃里,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那只无力地悬在半空中的手,往回一拉,手的主人就以不可逆转的速度撞进了他怀里。
满怀的温软!
然而这份温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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