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帅!”流枫在具俊表泛白的指尖留下一个轻吻,琥珀色的眼眸中盈满了笑意,“帅得让老师感动!”
具俊表动了动手指,却无力抽回去。
“……你真恶心……”
流枫却轻笑出声,“就恶心这一回!”
“你们,在干什么?!”
姜熙淑一进病房就看到那个叫金敏宇的男人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亲吻的画面,大脑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晕眩感,而身后跟着的一群白大褂医生则完全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模样,打定主意无视这一幕。
“这是我独特的打招呼方式。”流枫脸不红心不跳地脱口而出,真诚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有丝毫怀疑。
宋宇彬憋笑,果然老师演戏的功夫是一流的,撒谎时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信手拈来!
姜熙淑不知为何,莫名地松了口气,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外国人,国外确实有亲吻礼,她常年待在国外,在正式场合也没少遇到这种礼遇,但是这种礼仪一般是针对女士,她还没见过对男士也用的。
“金先生是外国人,想必已经习惯了西方的礼仪,但是既然金先生现在身在韩国,还希望可以入乡随俗,遵从一下东方人的礼仪!”
“好吧。”流枫状似无奈地耸耸肩,放下具俊表的手,站了起来,“给具俊表检查看看吧,他醒了。”
姜熙淑以及身后的一群医生俱是又惊又喜,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原以为一定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呢!
姜熙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具俊表病床前,看到具俊表张开的双眼时,不由微微湿了眼眶,尽管精神不太好,但确实是醒了。
一群医生,不用姜熙淑招呼,就已经纷纷围了上来,检查的检查,记录的记录,询问的询问,一时间,原本安静的病房热闹无比。
被挤到墙边的流枫,看着这一幕,无比感慨,果然韩国神话集团准继承人的待遇就是高啊,看那一群平日自诩清高的“白衣天使”,恨不得自己的双眼就是魔幻故事中的治愈光线,把具俊表从头到脚照一照,就能让他活蹦乱跳起来。
可惜,具家大少爷的合作意识明显欠佳,这群“白衣天使”还没来得及各显神通,他就已经开始发挥他的少爷脾气了。
“……走开……”
周围一圈白晃晃的人影晃得具俊表一阵恶心,想坐起来,没力气;想躺着,后背钝痛;想趴着,胸口闷痛;想跟之前一样右侧躺着,整条右手臂麻痹得跟针扎似的,让他恨不得截肢;想换个方向左侧躺着,左臂静脉处还扎着针,输着液……
具俊表本就急躁的脾气,顿时演变成了暴躁,一把抓住左臂上的输液管,往外一扯,液体混着血液沿着手臂蜿蜒而下,在洁白的床单上凝成了一朵朵红梅。也许是扯的力道和方向都不对伤到了血管,血液完全没有自行止住的趋势,反倒拥有了惯性般不停往外涌。
“具俊表少爷!”
“具俊表少爷,请冷静!”
“具俊表少爷,您刚刚才动过手术,还不能动!”
一群医生,手忙脚乱地想按住具俊表,但是偏偏具俊表身前身后都有伤,根本不能再受外力施压。就算具俊表因受伤而力气大减,但是一挣扎就能牵动伤口,想要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让他冷静下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姜熙淑看着床单上到处散落的一滴滴血,以及具俊表越发苍白的脸色,心头一急,“你们在干什么,快点让他停下!”
同样被挤到外围的宋宇彬和尹智厚,同流枫一起站在墙边,看着这一状况,也是着急。
“这种时候,是要打镇定剂的吧!”宋宇彬道。
“应该不行吧,俊表最讨厌打针了,到时候只怕挣扎得更厉害!”
“啧,像个小孩子!”
“他本来就孩子气。”
“老师,你快想想办法!”宋宇彬对着身旁的流枫道。
流枫一愣,“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这犟脾气也不是今天才有的!”还有,为什么是他来想办法?顶着神话高中医务室老师的头衔的是金敏宇,而不是他。
“俊表可是因为老师的呼唤才提前醒过来的,老师就负点责任吧!”尹智厚道。
“老师就当是在哄孩子好了,就像以前对智厚那样!”尹智厚因车祸而智龄退化那段时间,一直都是老师在照顾“5岁”的智厚,而具俊表纯粹就是小孩子脾气,老师应该也能应付得来吧,宋宇彬想当然。
流枫摸了摸下巴,他其实也很想帮忙,具俊表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他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所以在具俊表醒过来后,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的放下了。可是就算他有心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啊,他看起来像是那么会哄小孩的人吗?
突然,腰间传来一股大力,直让毫无防备的流枫踉跄着冲了出去,撞上了一名俯身站在具俊表病床前的医生的后背才停了下来。
流枫猛回头,就对上了宋宇彬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牙痒痒地只想在那张假装无辜的脸上狠狠掐几下。
那名被流枫撞上的医生,因为这意外的一撞,整个人都扑在了病床上,不大不小正好为流枫在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四周围不善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直直地射过来,流枫顶着这诡异的气氛,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浑不在意地抬手对床上的具俊表打了个招呼,“哟,小霸王。”
具俊表停下了翻来扭去的动作,一头的虚汗,脸色苍白得可跟白纸相媲美。
姜熙淑见具俊表因这意外情况而稍稍安静了一些,脸色不由好了几分。
而其中一名医生见具俊表停下了挣扎,快速拿起早早准备好的镇定剂,准备输液。
具俊表一见那针头要往自己右胳膊上钻,立马又开始挣扎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剧烈,薄荷色的病服背后暗色的痕迹隐隐显现。
流枫眉一皱,拨开因具俊表的又一次挣扎而重新挡在跟前的某位白大褂,自己坐在了床沿上。
“你想坐起来,我扶你就好了,干嘛发脾气啊,扯动伤口不痛吗?”流枫边说边解下吊着左臂的绷带,右手托着具俊表的后颈,左手横在具俊表腰后,在不触动他任何伤口的情况下,将人慢慢搂起来,如果忽视具俊表的身型,这种姿势感觉更像是是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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