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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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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针刀救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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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晨寂已经和曹远智联手给展夫子作检查了,完了两个一块儿沉重宣布:是死了。

    被路边一块石头磕着脑壳命门,瞬间呜呼。

    值得庆幸的是没受什么痛苦,是瞬间死亡。

    刺客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人家死不死,倒是看着阿逝跳下来的马车,眼都直了:“你们竟然用如此封建余孽的腐化享受——”

    “呃,”刘晨寂在这里打断一下他,“阁下说封建?”

    “对!你们——”

    “我们封建?”

    “对!你——”

    “看来是哪里误会了。”刘晨寂道,“‘命于下国,封建厥福。’乃是古天子依爵位高低将领土分封于宗室或功臣作为食邑的制度,我们不是封建。”

    “看你们一个个穿着封建的腐朽衣服,还敢说不是?!”刺客简直的怒发冲冠。

    “……这是便服。”

    “封建!”

    “……我们不是封建制,是郡县制。”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你才是谁派来的!”

    一句句话,由胡芦传进车里,乐芸在旁边下评价:“疯了这人!”

    “展夫子,怎么办?”阿逝急眼了,“娘派他来的!”

    “让他偿命!”一圈鼓噪。

    疯刺客很应景的发表格命者不怕死砍头不要紧只要主意真你们跳梁小丑是从哪里来不怕格命群众的汪洋大海吗等等等等。

    阿逝恼火道:“偿命夫子能活过来吗?”

    显然不能……

    “娘派的夫子没有了怎么办?!”

    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靠偿命显然不能解决……“叫驿站传书回去报告夫人?”显然是最合理的选择。

    曹远智却道:“且慢!”盯着那疯子,一字字问:“格命是哪个帮派?”

    “不是帮派!是——”疯子简直的解释不出是什么,“就是格所有富人的命,格——”

    “把命格改掉?算命的?”

    “不是!就是清算!”

    “还是算命。”

    “不是!”疯子可怜青筋都暴起来了。“是杀富人、剥夺富人的财产、清——”

    “强盗!”阿逝跳起来了。

    强盗杀人,看来无疑虑了。这还是个疯强盗。可怜可怜的。

    曹远智还算小心,再问一句:“肯定不是哪个帮派的?”

    “不是!为什么我要跟你们解释!你们难道是世外桃源出来的吗!”

    你才是世外疯源出来的。

    “等格命童痣一到……”

    “哪位高人?师从何派?”

    “你们装疯卖傻,你们——”

    “你才装疯卖傻!”一个大嘴巴子。

    疯子晕过去了。

    “我……”打人的仆役看着自己的手,“我没打这么重啊。”

    是没有。疯子刺客太激动了,自己晕过去的……

    “曹大叔,”胡芦来传话,“少夫人请您商议。”

    曹远智看疯子还算绑得结实的。嘱咐了几句,去了车边。云华问了情况,垂询:“曹大叔,您看此人,是何来历?”

    曹远智道:“正为这个请少夫人示下。看他似痴不癫,口中所语颠颠倒倒,要说无理,又有些不是普通疯子那种无理法儿。他为什么来这儿伤人?看他自己好像都不明白。其中必定另有蹊跷,要说杀了偿命,还不如我好好审审他,看有什么阴谋。摸出了道道,再杀不迟。”

    “曹大叔所言极是。”云华道,“然而世子也说到点子上。展夫子是侯夫人派遣来的。他遭横祸,如之奈何?”

    曹远智目光微有闪烁,毕竟是老江湖,掩饰得法,连云华都看不出来。他道:“依老夫见——”

    正说到一半,众人喜道:“好了好了!夫子醒了!”

    原来曹远智到云华车边,刘晨寂仍然在检查展夫子。展夫子确实是呼吸停止、脉搏也绝,但心口始终留温。刘晨寂因暗想:血从心起,若说血脉绝了。心失供养。也就冷却。如今人四肢都冰冷,血脉也停了,莫非是书上所记的血厥症,因受巨大刺激。血脉停止工作,血液凝滞,但心实在还是活的,此时如能帮助血活过来,人也就能活,若只管静置,血液凝死,心脏窒息,人也终归于死了。

    思及此,也没把握,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叫取了针盒、刀盒来。那针是针灸用的银针,倒也罢了,刀盒却少见,却原来所谓刮骨疗毒、甚或破脑取瘤,都要凿之锯之、割之刮之,好如做木工、又如研女红,剪锯刀凿都要用到,外头那些毕竟不是专门用于人体的,故前贤医圣针对人的皮肤、肌肉、骨胳、内脏,专门设计出一套刀具来,用来最趁手不过,用完后拭净、妥善保管,也不容易生菌生虫。刘晨寂自失去记忆后,并未实践过刀圭,只看书心痒,弄了一套来,一直放在身边,救邱妈妈时,用了针盒,如今把刀盒也拿出来。

    他先下了两枚金针,护住病人心脏,再以三棱针刺开上臂血脉,有血出来,极少,血脉已开始凝结。刘晨寂便开刀盒,这盒里的用具,可不止是刀。他先拿出一柄凿子般的器具,将针口扩大,血流得多了些,病人还是一动不动。刘晨寂再取出一柄沙锤般、但头上包着厚布的圆锤,摸准心口,下了一锤。这锤力度很有讲究,若重了,可能锤断肋骨、甚至直接锤碎心脏,若轻了,则没用。刘晨寂也不过试探着来,且喜有效,针口的血喷出来,病人喉头发出微微的呻吟。

    便是此时众人欢呼:“好了好了,夫子醒了!”

    云华也不由得戴上帷帽、着丫头搀扶着步出车子,亲自查看。

    阿逝蹲在夫子旁边,满眼的新奇,战场上他也多见过刀与血,搏斗与死亡,但老实说,这是第一次见到用利器放出血、却救活了一个人的。

    阿逝眼里,刘晨寂已经像神仙一样了。

    刘晨寂本人的脸色却凝重得很。

    他看着展夫子流出来的血从暗色、转换到比较新鲜的颜色了,下针、扎绑带,止了血。很轻的在展夫子的胸口抚了抚,展夫子喉头又是一声呻吟。

    “夫子你好啦?”阿逝伸手要拉展夫子。

    “不能碰。”刘晨寂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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