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伤恸,勉强安慰邱妈妈,又悄问:“刘大夫药方开来了没有?”
却是刘晨寂从前用药如神,失忆后,浑然不似了,也早跟云华讲,他没什么现实病例记在胸中,光按书开药,实在不敢。云华看邱妈妈老病缠绵、每每说及死字,毕竟揪心,求刘晨寂在出发前,还是看看邱妈妈再说,若有灵感,就开个方子,若实在没把握,便说她这病全因年老及经年失调,到此际非药石就扭得过来,但开些温补的方子,再跟邱妈妈说些养生法子,也行了,外人也看不出破绽的,何况安了邱妈妈的心。
刘晨寂便替邱妈妈把了脉。邱妈妈对于刘晨寂印象深刻,笑道:“前年就是于大夫那剂狠药一激,再经刘大夫慢慢调解,小姐活了回来,身子这样好了。于大夫那种狠药,老太婆是怕的,还是刘大夫调理手段替老太婆施展施展来得好。”
刘晨寂把罢脉,深深沉吟,邱妈妈只怕自己生了大病才令医生为难,忙忙将症状都说出来,噜哩噜苏讲了许久,难得刘晨寂都好耐心听着,听完了,道:“妈妈这些,说大碍,均无大碍,但上了年纪,诸脏器都衰弱迟钝些,若药狠了,怕妈妈经不起,轻了,又无用,故如何用方,须斟酌,总要写个妥当的给妈妈。”
邱妈妈听得欢喜,刘晨寂下去斟酌,到如今也快半日了,云华便开言催问。
飘儿应声掀帘子进来,人以为她带药方来了,她道:“禀姑娘,八姑娘来访。”
这倒奇了,想八小姐云波素来卑怯灰暗,怎会主动来访六姐?云华又忆及最近这些日子,云波在旁边,总有些目光闪闪、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藏了什么大事,因问一句:“四小姐同来么?”飘儿回道:“不曾同来。”云华因忖云波必藏了重要的事了,吩咐丫头们另收拾个清静房间,延云波过去。云华又安慰邱妈妈一句,随后过来。
云波随飘儿与明雪进那房间,进门先一个小小的京绣雁衔瑞草穿云的屏风,转过去,贴墙一张雕花美人榻,前头一张蓝磁踏脚椅,都铺着玉底兰纹袱垫,窗下一张雕花圆桌,旁边错错落落四把弧背木椅,也铺着椅袱,从榻至桌一张长方形白底斜纹格罽毯,两侧壁间悬挂着几幅书画,桌后一口八宝格,格里陈设着些玉石古玩。房间虽不大,收拾得纤尘不染,布置恬和,倒比坐在大厅堂自在得多。人方坐下,丫头已经热腾腾齐齐整整茶果细点都端上来,云波刚偷眼打量了一圈字画古玩,云华已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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