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躲几天罢!隔壁街那个偷鸡的张三,你认得罢?年前扫雪受了寒,牢里没得冶,转成重症,这会儿都快死了。你偷的好像不只是鸡吧?”
云蕙的大舅舅二舅舅,第二天就卷包袱逃了。
他们是刘家首脑,撒手一逃,刘家其余人已济不得什么事,最新版本的流言,则说他们准是心虚了,不然,跑什么?
那家中田地首屈一指的富公子,赌虫一局原输得挺惨,云柯逃跑之后,留下的一些小兄弟嘴把不严,漏出机密来,似乎云柯在暗盘里下了大注赌自己输,卷了一大笔钱带走。富公子心里疑疑惑惑的,想着从前跟云柯玩得那样好,不至于此吧?云柯不是这种人吧?再说,如果真是他干的,富公子能怎么办?还能到谢家喊冤,叫老太太把钱吐给他?他穿开档裤时起就到谢家玩儿,老太太还抱过他!他做不出这事来!
及至听说刘家才是首恶,太守都找刘家去问话,那就不一样了。富公子才不管什么元宵不元宵,带着家丁牵着狗,甩着马鞭抄着手,雄纠纠气昂昂就往刘家来。刘家人抱团儿,都住得近,富公子鸡飞狗跳的一锅端,问他们:暗盘是不是他们操纵的?是不是他们叫云蕙给云柯的虫里下了药?那一大笔彩头得吐出来!
刘家人哭爹爹告奶奶,苦陈没干过这事儿,听也没听说过。富公子不信,虎起脸来道“披麻勒索有你们的份,下药诈赌就没你们的事,谁信?”叫打,叫解送官府,有两个不争气的刘家人就吓得嚎啕了:“公子爷,都是他们使的坏,我们哪知道呀……”
“他们”,指的是云蕙大舅舅和二舅舅。
这两位舅爷真冤枉,他们实在没做过这事,这事实在是云柯做的。但既然流言都说他们捣鬼,其他刘家人也不清楚底细,逼得紧了,百口莫辩,自然宁愿推到那两位舅爷头上。谁叫他们自己痛快跑了,留下亲友在这边顶缸呢?
结果两位舅爷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唐太守依此口供,下了海捕文书,两位舅爷有段时间躲在外头不敢回来了。至于富公子那里,谢小横道,没有云柯云蕙,就没有这事,谢家还是有错,应该承担责任,主动给了富公子补偿,连刘家闲杂诸人,谢小横都抚慰了,给他们另安排营生,只戒一条:不准再跟那两位舅爷一个鼻子出气。这叫“只追首恶,胁从不问”。
那些刘家人连连点头,道披麻闹事勒索谢家,都是那两位舅爷主使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多承谢家仁善,肯给一条生路,他们一定洗心革命,好好做人,平时在街头巷尾多咒骂几句既蠢且坏的恶舅爷、多赞几句仁德无双的谢家。
坊间舆论,至此才完全扭转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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