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说……
咳咳。好吧,其实唐静轩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既不得罪七王爷、又能救云柯的法子。唐静轩不善于这种精巧的计谋……
所以他就只能在旁边看着了。
云柯低吟片刻,又那样没心没肺的笑了,果然举起笛子,云华在他身边,脸陷在他衣襟后面,忽拉了拉他的衣摆。极低极低、低不可闻道:“别吹太好。”
她看到“黄公子”的贵气与霸气,看到唐静轩对他的曲意逢迎。更看到云柯持笛时,唐静轩的欲言又止。她直觉此时展现技艺,容易惹来麻烦。
云柯也不知真没听清,还是不懂她的意思,居然回头道:“嗳?”
这一下,众人目光想不看云华都难。这情形好有一比:大人不许小孩出去玩,小孩偏偏溜出去了,若能全须全尾的回家,责罚大约还轻些,若衣脏鞋污,基本就可以低头受死。云柯现在做的,就是把众人的注意力当污泥,多多的往云华身上抹,叫她日后摘不清。
云华心下暗骂一声,不知是骂云柯还是骂自己。
云柯好心当作驴肝肺,固然可恶。她都已经死在云柯手里一次了,危难时分还本能的想救一救云柯,岂非更蠢?
她的尴尬,完完全全落在两个人眼里,其中一个还没什么举动,另一个人动了。
动的人是蝶笑花。
他眼神明亮的对云柯道:“请。”
这时候的“请”,只能有一个意思:“请吹笛,让我唱曲。”
云柯不能再挨延,便举笛,请问蝶笑花要唱什么曲子。蝶笑花道:“塞鸿秋。”
塞鸿秋是个曲牌名,也算流行,云柯自是熟的,便送气吹出前奏,众人想着:“不知他要唱哪套曲词。”一门心思等着,便不再盯着云华。
云柯的前奏吹毕,蝶笑花启朱唇、露皓齿、发莺声,唱道:“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 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 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铺,回首生烟雾。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似怨又敛,欲诉还颦。有渔人从塔下走,听到合着塔铃声、窗口隐隐送出的乐声,都不由得呆了,听着听着,竟滚出眼泪来。笛声送完尾音,已然停了,蝶笑花最后一个“雾”字,仍细婉幽微拖下去,如晓庭碧空,千丈袅情丝,直至这音也归于空寂,阖室才暴出声好来。
云柯的笛艺,比起平常水准来毕竟是压了压,故意吹坏了几个地方,而蝶笑花的歌喉,一如既往熠熠生辉,七王爷的注意力,就全被蝶笑花吸引了去,连刘晨寂都顾不上了,何况云柯云华。
唐静轩忽然觉得,蝶笑花这样的尤物存在,也有好处,至少色狼都奔他那儿去,兔崽子们就都安全了。
“其实在下也会吹手笛子……”色狼食指大动,意欲自荐管弦,谱一段人间佳话。
澹台以面色玄如锅底,起身,从云柯手中抢过笛子,走了。
“他——”唐静轩急着要替澹台以说句话,“他就这么古怪,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呵呵,”七王爷不是不生气,但刘晨寂望了他一眼,他似冰棱子着阳光一沃,失了锋芒,怒不起来了,只好很有风度的挥挥衣袖:“算了。”
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这位京中黄公子的身份,比唐静轩还高!高多少?他们脑海中演绎得各有千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