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回娘家去,这儿只剩云舟。云柯又倒向云舟肘边撒娇道:“四姐!你扪着良心说,就算没钱时候,我有什么好吃的,还不立即想着姐姐爱吃,有什么好顽的,便想着姐姐要玩,定要给姐姐送了来,着姐姐开心了,我才开心?”
这些都是真的。云剑和云诗对云舟的照顾,比云柯多。但他们是哥哥姐姐,又是嫡亲的,云柯说起来只是堂弟,又是庶出,虽从小一处儿长大,这份情意也实在是难得了。
看云柯自己收拾扬琴,云舟忙阻拦:“这样累活何用你动手?叫个人来不就完了。”
“没事儿!外头田庄里,我干的活儿还多呢!算什么?”云柯咧嘴笑,“大伯还勉励说,天欲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体肤!四姐你瞧我的——嘿!”差点没闪着腰。而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把琴边的一个格子一拨,有片小小的纸笺从琴里滑出来,落在地上。
应该是以前就夹在琴里的吧?说不定是从前琴主人遗留的?被云柯一拨弄,就滑了出来,但奇怪的是,云柯看不见、云舟也看不见。云柯道:“四姐,那回头我叫人来抬!”云舟亲自送他到门口,一笑回去。
扬琴还摆在双螭银妆灯架边儿上,纸落在架脚,近窗。云舟拣起它来,其实并不是很旧,小小、秀丽得似春水般一封信笺,封得郑重。云舟还未拆开,筱筱报说,六小姐来访。云舟便把信笺还丢在地上,足一钩,踢它到长长流苏的窗帘子底下,去见云华,临去给筱筱一个眼色,筱筱会意,阖了琴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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