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很愤怒；当看
到荷尔吐得这么厉害时，他分明很担心。这一切都说明，他心里的平衡正一点一点的倾斜，他的法则正在一
点一点的被自己所质疑。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想注视着刚刚睡着的荷尔。
自己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呢？他抚摸着荷尔的脸，又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做什么，总之，这不是清水
渊。那么，就放纵自己一天吧？只放纵一天，明天就做回那个原来的清水渊，只感受一天的爱情……他不断
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硫酸敲了敲门说：“少爷，要叫少奶奶起来吃饭和洗澡吗？”
清水渊看了一眼荷尔，摇了摇头，示意她把粥放下，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荷尔的衣服还潮
着……
这是他第一次帮女人换衣服，他小心的托起荷尔的头，当他解开荷尔的衣扣时，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哪
里来这么多伤和於紫？他记得，自己只抽了她两下。那么剩下的这么多，还有她额头上的……她就不知道反
抗吗？可是，反抗又能怎样呢？女仆那么多……
当他无意碰到荷尔微微隆起的肚子时，他缩了缩手，他的心颤了。哪里，只是姐姐要的东西吗？真的和
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她只是一个玩偶吗？他看到那个“清”字的烙印时，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哪里，好
像会灼伤他的眼睛。
荷尔安静的睡着，好像一个受伤的天使。清水渊给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女人
是怎样让自己着了迷。她的确和米幽不是一类人。米幽智慧缠着他，冲他撒娇，从他那里得到满足。可是荷
尔不会，荷尔没有她那么自私，没有她那么爱耍大小姐脾气，更重要的是荷尔身上有那种他想要得到的东
西，那种东西，他却说不上来也说不清楚。这个小傻瓜，她为什么说要好好的爱自己却又将谎言后的事实告
诉了自己？为什么花那么大的功夫去给自己织围脖？为什么明知道会受伤却总在反抗？为什么傻乎乎的把所
有的衣服全洗完？为什么会想尽办法刺激他内心深处的痛？清水渊有太多的疑问，可是答案只有一个 ——
她是荷尔，一个闯入了自己的世界让自己颠覆了的小家伙。
荷尔梦到清水渊抱走了她的孩子。“不要，不要拿走我的孩子……你是个魔鬼……我恨你……”她的泪
水划过脸颊，身体蜷缩了起来。
清水渊把荷尔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知道在荷尔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平静下
来。“在你的梦里，我真的只能是魔鬼吗？”他自言自语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紧的抱着她，他不想松
开，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他不可以仅仅因为一个玩偶，而发生任何改变，除了这一晚，
他任何时候都不会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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